“今天先到這里吧,兩天后,我會來檢查你們裁人的情況。”
打發掉幾人后,昔沅從凳子上站起來的剎那收斂了身上的威壓,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大姐摘下口罩,她的兩葉紅唇好似被膠水黏在了一起。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沒辦法張開。
大姐祈求的看著昔沅,昔沅隨手打了個響指,大姐的嘴巴立刻恢復了正常。
“呼,憋死我了。主人,我剛才是不是特別帥,我都被自己迷倒了。他們實在是太弱了,我……”大姐正想發表自己的殺人感想,就被昔沅的一個響指又憋了回去。
“既然你這么喜歡剛才的角色,那這幾天我就滿足你。”昔沅拍了拍大姐的肩膀,言外之意就是我會把你放出來幾天,而這幾天里你都要當啞巴!
不知為何,看著大姐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昔沅格外開心。
安排處理尸體的林建宇回來了,昔沅介紹道:“這是我的保鏢,你叫她大姐就好,她不會說話,但能聽懂。”
大姐滿眼都是委屈和控訴,什么叫她不會說話,明明是你不讓我說話!
“這幾天你好好跟著他,幫我看看幫里的情況。”
大姐見昔沅看向自己一秒變正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因為大姐是昔沅的契靈,昔沅可以通過大姐的眼睛見她之所見,說大姐是分身也不為過。
因為林憶安已經沒有大礙了,昔沅便將自己的衣物以及那尊青蓮鼎搬回了她和晟世的小家里。
家雖小,卻格外溫馨。昔沅進屋后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盡是熟悉的味道,仿佛邢燃就在她身邊。
因為每天都有人來清理,所以房間依舊干凈整潔,冰箱里每日都會存放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昔沅打開滿滿當當的冰箱翻了一圈,然后失落的關上。
里面竟然沒有一樣熟食,她只會吃,不會做啊!
在昔沅的世界里,一頓不吃都是犯罪!無奈之下,她只能帶著錢包來到樓下。
昔沅所在的小區不過是普通的住宅區,周圍都是一些普通的小飯店。
昔沅走到最近的一家路邊烤串隨便找了張還算干凈的桌子坐了下來。一個清瘦的扎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拿了個小本和菜單走了過來。
“美女想吃點什么?”
昔沅抬頭看了眼眼前的婦女,不算長的頭發在腦后扎成一個小揪,剩下的碎發隨意別在耳后。法令紋很深,淡淡的黑眼圈將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遮的黯淡無光。從現在依舊漂亮的五官可以看出,她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女。明明以前沒有見過,卻有種熟悉感縈繞在昔沅心間。
“羊肉串10個,雞翅兩對,千葉豆腐5個……一瓶雪碧,先這些吧。”
“好的,請稍等。”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除了昔沅,就還剩下兩桌客人,桌上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嘮嗑,享受著清涼的晚風,好不愜意。
昔沅的東西很快便陸續上來了,昔沅拿起一根羊肉串,沾了下配料送入口中。
鮮嫩的羊肉搭配微辣的配料沒有半點膻味,還帶著淡淡的花生屑的香味,好吃!
就在昔沅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凳子被踢翻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呦,這么晚了還有生意呢,看來經營的不錯嘛,這個月的保護費是不是該交了?”
昔沅回頭看到了幾個頭發五顏六色,手拿棍棒的小混混走了過來。
中年婦女立刻上前將椅子扶了起來,陪笑道:“這……不是前兩天剛交了嗎,您貴人多忘事,記錯了吧?”
“記錯了?”帶頭的黃毛笑了笑,然后一腳將中年婦女扶起來的凳子踢碎了,“你的意思是我的記性還不如你這個老女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呦,是我記錯了。你看能不能寬限我幾天,我兒子快交學費了。”
“寬限?你要寬限啊?”黃毛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中年婦女,“想要我寬限也行。”
黃毛對身旁的綠毛使了個顏色,綠毛意會,去燒烤攤前搬了一箱啤酒過來。
“只要你把這些都喝了,我就寬限你幾天。”
“這……”中年婦女遲疑著,向周圍求救的看了一眼。
可那兩桌沒吃完的客人早就躲到了一邊,那小混混手中的棍棒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可不想被禍及。
唯一還在便只有昔沅了,她淡定的繼續吃著桌上的烤串,好似身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中年婦女見沒有指望,無奈的從圍裙口袋里掏出開瓶器。
“哈哈,好,你喝幾瓶,我就寬限你幾天!”黃毛手中的棍子敲擊著桌面,圍觀的路人憐憫的看著中年婦女,卻沒人敢上前幫忙。
冰涼的啤酒順著中年婦女修長的脖頸流進她的衣間,風韻猶存的她此刻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看得黃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一把拽住中年婦女的手臂,笑得一臉猥瑣,“你要是陪我一晚,我就免了你的保護費怎么樣?”
中年婦女一臉驚恐急忙想要掙脫開黃毛的牽制,可惜她的力量終究難以敵過男人。
黃毛一臉得意的笑著,他就喜歡看那些女人不斷掙扎卻又掙脫不開的模樣。
“走……”
啪!
黃毛還沒說完,他的臉就被一根竹簽抽到了一邊。
罪魁禍首自然就是昔沅,只見她淡定的擦了擦嘴,一臉可惜的表情看著剩下的幾根烤串,“你的話太惡心了,惡心的我都沒胃口吃下去了。你不知道浪費可恥嗎?”
黃毛本想張口開罵,結果在看清昔沅的臉后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昏黃的燈光勾勒出她優美的輪廓似畫家的神來之筆,折射著燈光的明眸如黑曜石般惑人心神,如來自黑暗的精靈。
黃毛放下了中年婦女的手臂,朝昔沅走來,“小美女是見哥哥沒搭理你,生氣了?”
中年婦女深知此事因她而起,那小姑娘還穿著校服,一看就是學生,自己可不能害了她。
中年婦女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抱住黃毛,對昔沅大喊道:“姑娘,你快跑!”
黃毛一把將中年婦女推到在地,抬腳便想給中年婦女一腳,“你個不識趣的老女人,真以為老子看得上你,我……啊!”
就在黃毛的腳即將踏到中年婦女肚子上的時候,一枚竹簽將他的腿打到了一邊,他由于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露在外面的小腿明顯多了一道紅色的印子。要不是有這么多人看著,剛才那一簽子絕對會插進黃毛的腿里!
“阿姨,我可不是會賴賬的人,怎么能沒付錢就跑呢?”昔沅過去將中年婦女扶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黃毛說道:“你這頭發是哪個山溝理發店里的5毛錢洗剪吹啊,長成這樣也敢大晚上出來嚇人,難不成是那山溝里的理發師給你的勇氣?”
黃毛在綠毛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雖說昔沅沒有將簽子插進黃毛的腿了,不過那一下絕對敲碎了他的骨頭!
“臭婊子,給你點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兄弟們,給她點顏色瞧瞧,哥幾個爽完后就給她賣到黑市上去!”
聽到黃毛的話昔沅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竹簽一并揮出,幾個小混混全部被打倒在地。黃毛最慘,他挨得竹簽最多,身上一道道紅印子似是被鞭子虐待過一般。
圍觀的群眾不少拿出了手機,準備拍下這精彩的一幕。但是昔沅可不想今日的事情流傳出去,她用精神力籠罩住周圍,所有電子產品在她的精神力之下都受到干擾不可使用。
黃毛幾人知道他們是惹上高手了,不過他倒是不懼,在這種地方吃飯的怎么也不像是有背景的。
“你住(知)道老紙(子)是水(誰)嗎?”黃毛的一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口齒不清的威脅道。
“不知道。”昔沅很誠實的回答道。
中年婦女一臉擔心的拉了拉昔沅的胳膊,一邊推搡一邊說道:“小姑娘,你快走吧,他們是黑社會,你惹不起的。”
“別走!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們,我們老大是洪田幫的人。看你的窮酸樣肯定不知道洪田幫,洪田幫可是東北第一大幫派……”因為黃毛說話不方便,綠毛在黃毛的示意下代替他發言。
昔沅將中年婦女的手拉了下來,走到黃毛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洪田幫的人?”
昔沅突然想到這里是北街,是洪田幫的地盤。
黃毛一臉驕傲,一副趕快給爺跪下,爺興許還能繞過你的表情看的昔沅胃里翻江倒海,別過臉去。
“怎么,你知道洪田幫?怕了吧?我們老大可是北街……”
“你是丁宇的人?”
昔沅的話令黃毛的臉立刻僵了下來。這小丫頭片子怎么會知道堂主的名字,難不成和堂主有什么關系?
昔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錯,沒想到眼前這幾個令她反胃的家伙竟然是自己的手下!
昔沅掏出手機,翻出丁宇的電話打了過去。
“沅爺,這么晚您還沒休息呢?”丁宇的聲音小心翼翼,他想不通昔沅為什么會給他打電話,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么好事。
“本來是該休息的,可誰讓我碰到了幾條咬人的狗,掃了我吃飯的興致。”
“誰這么大膽子敢驚擾您,您在哪兒,屬下馬上過去收拾他們!”
“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我在北街鳳凰小區北門的一個燒烤攤上,這幾個自稱是你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屬下馬上處理,屬下保證以后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情,幫主您息怒。”丁宇內心暗自叫苦,他的人竟然得罪那尊殺神,他怎么就這么倒霉!而且堂堂洪田幫當家人竟然會去路邊燒烤攤,這是在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