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沅一回到教室便被林嬌嬌和蘇倩玉拉到了一旁,林嬌嬌手中握著手機,皺眉問道:“小沅,我怎么不知道你報名了慶典晚會?”
“有人替我報的。”昔沅給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笑,“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林嬌嬌見昔沅沒有任何慌亂或擔憂的神情,這才松了口氣。
“你準備應戰嗎?”蘇倩玉難得沒有吃零食,一臉嚴肅道。
昔沅自信的彎起嘴角,“難道我會輸嗎?”
“可是我聽說過,羽神拿過國內外好多獎牌。”熟知各種八卦消息的林嬌嬌擔憂道。
“晚會又不是比賽,評定者是觀眾而不是專業的評委。”
昔沅的話沖淡了林嬌嬌的憂心,這畢竟不是專業的比賽,比的不是專業性和技巧,而是觀眾買不買賬。
晚自習過后,三人回到宿舍,卻發現宿舍內的燈意外的亮著。
林嬌嬌咽了口唾沫,低聲問道:“不會是小偷吧?”
昔沅搖搖頭,“不會,可能是那個一直沒來的室友。”
林嬌嬌這才想起來,她們還有一個室友一直沒來呢。輕輕推開門,燈光下,一名單薄的少女坐在桌子上的電腦前。
聽見開門聲的少女轉過頭,青絲如潑墨垂泄而下,發梢打著卷兒。黑框眼鏡下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眸中似有溫泉蒸發的水汽氤氳,恬靜美好。她的嘴唇顏色很淡,皮膚白皙沒有血色,帶著柔弱之感,令人心生憐惜之意。
她淺淺一笑,臉頰兩側陷進兩個梨渦,溫柔似春風。
經過交談,三人得知新來的室友名叫聶晨,父母都是大學老師,小康家庭。
聶晨因為檢查出腫瘤,住院手術才導致晚來學校。好在那腫瘤是良性的,聶晨手術后休息了一段時間便來上學了。
聶晨說話和她的外表一樣,十分溫柔,但昔沅卻知她并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
聶晨在她們進門的瞬間切換了電腦的界面,但昔沅還是看到了那滿屏的代碼。
第二日是西齊峰的葬禮,昔沅在中午請了個假,離開了學校。
張景昊一席黑色西服站在祠堂的門口,就那樣看著里面的遺照,不進去也不離開。
昔沅走到他身旁停下來,許久才等到一句話,“謝謝。”
張景昊與西齊峰和侯慶相處這么多年,對兩人的脾氣性格相當了解。利用侯慶殺掉西齊峰是張景昊的主意,張景昊沒有武力值,但他有謀略,也算是為自己報了仇。他答應了昔沅要將西盟送給她,所以他真的打算將自己送給侯慶。他知道,侯慶不會輕易殺了他。以他的才智,絕對可以找機會殺了侯慶。但他也知道,落在侯慶手中絕對會脫一層皮。但這是他愿意受的,畢竟讓他直接殺了侯慶他做不到,侯欣然是他跨不過的砍。
能夠扳倒侯慶的方法千千萬,為什么偏偏選擇傷害自己的方式?張景昊明白,昔沅也明白。昔沅沒有同意張景昊將他送給侯慶,但她采用了張景昊的方法,由大姐去完成了。
“恭喜。”昔沅抬步走進祠堂,西齊峰畢竟是前任西盟盟主,她得來做做樣子。
恭喜,重生的張景昊!
這是昔沅想和他說的,烏云已散,他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過去的事情已成定局,沒有繼續糾結的必要。
張景昊深吸了口氣,跟著走了進去。
世事無常,人心難測,朋友和敵人只在一念之間。若沒有西齊峰的背叛,那張景昊和昔沅現在便是敵人。但現在,他們卻站在了同一條船上。他只希望,這一次的船永遠不會翻。
從祠堂出來后,昔沅去了一趟古巷齋。手鏈已經做好了,范老也已經離開了。深棕色的虎墨沉香珠子中間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骷髏頭。月砂石中的血月被橫放制成了骷髏頭的頭蓋骨,紅得邪魅,晃人心神。
手袋中除了手鏈還有一張紙條,上面的字遒勁有力,一撇一捺中都透著瀟灑:丫頭,期待我們下一次的重逢。結尾處附上了一串手機號,昔沅存進了手機便將紙條碾碎了。
她有種感覺,她與那范老必定會再次相見。
古巷齋每月輪換專家,為什么她偏偏遇到了范老?這是緣分,也是命運。
緣分未散,他們還會再見的。
回到學校待了一下午后,昔沅晚上來到了夜魅酒吧。今天是酒吧開張的第一天,晚上九點,顧客爆滿。
開張前年凱仁便做了大量的宣傳,第一天全場半價加神秘大咖助陣,果然吸引了不少顧客。
酒吧里最顯眼的地方便是中間圓形的舞臺,舞臺懸在半空,下面是半圓弧狀的巨幕投射著舞臺上的情景。坐在兩邊的顧客都可以通過巨幕看到舞臺上的情況。
炫酷的燈光配合著激昂的音樂令人心神振奮,帶動了身體每一個細胞,原本只是來看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跟隨音樂舞動。
女服務員各個年輕貌美,穿衣性感卻不暴露,半遮半掩更加撩撥人心。
啪!懸空舞臺的燈光打亮,DJ打碟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架子鼓與電吉他合奏的音樂響起,一張帥氣的俊臉出現在巨幕上。
全場的女性瞬間尖叫起來,高喊著年凱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