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之人皮膚略黑,有細(xì)紋堆于眼角。目光炯炯,眼神鋒利似覓食的雄鷹。此人便是邢燃的父親——邢澤天。他的氣場很強,仿佛有一個軍隊別在他的腰帶上。眾人之中,邢澤天一眼便看到了昔沅。這丫頭,是個練家子!從長相到氣質(zhì)他都挑不出半點毛病,與邢燃站在一起更是說不出的般配。
他原以為能配得上邢燃的也就是藍(lán)家的小丫頭,但兩人走在一起的感覺只像是朋友,而昔沅與邢燃站在一起下意識便覺得他們是情侶,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哈哈哈,這丫頭不錯。就知道你小子的眼光差不了。”邢澤天錘了一下邢燃的肩膀,對他偷偷伸了個大拇指。
“伯父好。”
“哎,好好好。”邢澤天低聲在昔沅耳邊說道,“有沒有興趣哪天陪我過幾招?”
昔沅看向邢澤天,只見他那雙漂亮的雙目中閃著只有兩人看得懂的眼神。
“樂意之至。”昔沅勾唇笑道。
“哈哈哈,好!走,都去餐廳吧。”
邢澤天大手一揮,眾人呼啦啦地前往餐廳。邢燃家的餐廳很大,正好坐得下這么多人。
餐桌上,他們也是沒打算放過昔沅,特別過分的問題不敢提,但八卦一下還是可以的。
任何問題昔沅都能從容應(yīng)對,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總能以各種辦法圓過去。這算大家是對她的一個考驗,她完成的很漂亮。
不過在身世上昔沅改編了一下,她總不能在一群政府官員面前說自己是殺手。她結(jié)合事實說自己父母已故,卻被一位隱士的醫(yī)學(xué)奇人收養(yǎng),現(xiàn)在是怪醫(yī)的成員。雖說昔沅沒有雄厚的背景,但憑借怪醫(yī)已經(jīng)在國際上擁有不低的地位了。
本身昔沅的身世就已經(jīng)很可憐了,他們?nèi)艟局环诺故Я舜蠹绎L(fēng)度。其實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邢燃重視她,只要他們稍微問得刁鉆了點,便有無數(shù)飛刀如芒在背。在這個家里,他們最怕的不是邢澤天,而是邢燃。
所以只要邢燃喜歡,他們便沒意見。
午飯過后人就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每個人都很忙,尤其是過年,相互串門聯(lián)絡(luò)感情是必不可少的。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邢澤天、皇甫玨、邢燃和昔沅。
邢澤天與皇甫玨午休去了,邢燃給昔沅講了一下家里的事情。
皇甫玨其實并不是邢燃的親生母親,他的親生母親在他出生時就死了。他是被皇甫玨帶大的,皇甫玨也確實把他當(dāng)親生兒子對待,甚至這么多年都沒有再生一胎。所以他對皇甫玨很是尊敬。
他的爺爺當(dāng)年戰(zhàn)死沙場,而奶奶則是前幾年突發(fā)腦溢血去世了。家里吃團圓飯的傳統(tǒng)是爺爺定下的,這些年一直都沒變過,家人的關(guān)系也還算和諧。
邢燃摩挲著昔沅手上的那枚戒指,“我還欠你一個訂婚儀式。”
“給我三年的時間。”昔沅目光堅定地看著邢燃,她會用這三年的時間與他齊肩。
“好。”邢燃的手指滑過昔沅柔順的長發(fā),“我等你。”
邢燃其實想說不用,他不在乎昔沅的身份地位,但他知道,昔沅有自己的驕傲。
晚飯過后,邢燃帶著昔沅來到了一家名為虞姬的娛樂會所。會所很大,裝修更是奢華。門口每隔三米便有一色彩富麗的陶器,皆來自秦漢時期。大廳的墻壁上雕刻著一幅巨型的霸王別姬圖,從神態(tài)到韻味都無可挑剔,據(jù)說這一幅壁畫價值百萬。
一名身著白襯衫外罩黑色西服長相端正的侍者來到邢燃和昔沅面前。
“兩位貴賓歡迎光臨,邢少爺,其他幾位少爺已經(jīng)在509等您了。”
“好,我知道了。”邢燃輕車熟路地帶著昔沅乘坐電梯來到五樓的一個房間前。
叮咚!
開門的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年輕人,他生得一副兇相,性格卻是極好的。他看向昔沅時眼神明顯亮了一下,與昔沅同樣美貌的女生不是沒有,但昔沅的氣質(zhì)是別人所沒有的。
“燃哥,嫂子。”夏子旭笑呵呵的模樣與他的長相完全不符。
昔沅沖夏子旭點頭微笑,而后向里看了一眼。里面坐著三男一女,有一個她還認(rèn)識,正是她剛?cè)敫咧熊娪?xùn)時的冰山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