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的大局已定,昔沅將張景昊暫時留在了華市,程光涵沒有離開,畢竟這是他長大的地方,他舍不得離開。
程光涵認了張景昊作老師,跟在他身邊學習。昔沅將大姐留了下來,一方面是保護張景昊的安全;另一方面昔沅對程光涵也并不是十分信任,留個眼線可以隨時查看他有無異樣。
距離開學已經不到半個月了,昔沅接到了邢燃來的電話,得知他又去執行任務了。昔沅沒等來邢燃,但等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沅子!”藍思婭一身黑色皮衣,長發高高束起。一副黑色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她右手拉著一個帥氣的黑色行李箱。完美的身材與強大的氣場引得前來接機的人紛紛側目,猜測是不是哪個女明星來了。
“思婭姐。”昔沅沖藍思婭招了招手,漣水的雙眸盈著笑意,看醉了一眾路人。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幾天,我就厚著臉皮來找你玩了。”藍思婭吐了吐舌頭,冷硬的線條因為這個俏皮的動作而柔和下來。
“你算是來對了,我最近正好閑下來了。要是等我開學,可就沒時間陪你了。”昔沅接過藍思婭左手的手提包,來到了機場外等候已久的法拉利上。
“燃哥和凌天去執行任務了,這是燃哥讓我捎給你的。”藍思婭從手提包里掏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遞給昔沅。
昔沅抬眼看了眼藍思婭,藍思婭的墨鏡已經摘下來了,其中的苦澀之意雖然極力壓制住了,但瞞不過昔沅。
昔沅接過禮盒放到了一旁,“謝謝。”
“我沒事的,你拆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藍思婭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地說道。
“好。”昔沅拿起禮盒,剛才是她小氣了。
昔沅小心拆開包裝紙,里面是一個紅木制的盒子,上面雕刻著“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那字體瀟灑俊逸,一筆一劃中都透著滿滿的思念之情,昔沅一眼便認出這是邢燃的字跡。
打開盒子,一對長約一尺二寸,通體漆黑的匕首躺在里面。握手處呈月牙狀,上面有一小洞穿了一條黑色的緞帶。昔沅取出其中一柄,拔開刀鞘,濃烈的怨氣終于找到了出口一涌而出。昔沅張開精神力的大網又將這些怨氣壓制回去,被壓回去的怨氣統統進入了刀身上方一朵精致的梅花里。
昔沅這才看清刀身,刀刃十分鋒利,細看還能看見刀刃上有細齒。這刀因載有強大的怨氣,只需一眼便讓人覺得周身有寒氣入骨,令人脊背發涼。
昔沅又拿起了刀鞘,只見那漆黑的刀鞘上刻著密密麻麻的佛教《心經》。昔沅猜測刻此經文者必定道行不淺,刻這種壓制怨氣的經文是十分消耗精氣神的,一般人是沒辦法一次完成的。但這段經文沒有絲毫停頓,一氣呵成,昔沅甚至看得出刻寫經文之人的從容不迫。
“若我沒猜錯,這是十分有名的梅花匕!”藍思婭的語氣中滿是震驚。
“梅花匕?”
“對,華國古代十大匕首之一,為數不多的女性武器!”藍思婭深吸了口氣,她明明記得這套匕首列在京城博物館啊!
聽了藍思婭的介紹,昔沅柔軟的指肚輕輕拂過刀鞘。她知道邢燃的意思,邢燃因為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便希望這對匕首可以代替他保護她。
感動的浪潮在昔沅的心中翻涌,她小心地收起匕首,帶著藍思婭來到了已經歸于她旗下的金玉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