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藍思婭和Terry都擔心地緊盯著昔沅的門口。這三天里,昔沅沒有出來過,門口的飯菜也沒有動過。他們雖然都擔心昔沅,但又不敢進去怕打擾到她。
林嬌嬌體內的陣法已經有松動的跡象了,手腕處的紅線更是蔓延至整個胳膊,它們呈猙獰之勢向心臟進發著。
“這紅線我感覺與蠱毒有些關系但又沒有必然的聯系。”Terry分析道。
“我覺得這蠱蟲像是它的搬運工,無論是蠱毒還是這種毒都可以要了林嬌嬌的命。”藍思婭接話道。
“可惜我對毒藥沒什么研究,不然也不至于讓她這么辛苦。”Terry嘆息著看向昔沅的房間。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守護好林嬌嬌。”藍思婭和Terry現在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兩人感慨的時候,昔沅的房門打開了。
她的頭發都黏在一起,青一道,紅一道的臉上還混著灰色。任人都看得出她的疲憊,但她的雙眼卻異常明亮。
藍思婭和Terry看著昔沅的雙眼,總感覺其中多了點什么,讓人迷醉。
昔沅快步來到林嬌嬌面前,拿出了一個瓷瓶。
她先用精神力護住林嬌嬌的心脈,而后從瓷瓶中倒出了一個灰不溜秋的藥丸。這藥丸樸實無華,像極了從泥地里捏出的泥丸。
昔沅用精神力護送藥丸進入林嬌嬌的胃部,此時她的陣法已經搖搖欲墜,蠱蟲正在其中掙扎著。
藥丸穿過陣法,蠱蟲一見藥丸立刻想要逃竄,只是陣法還在,它只能在原地做掙扎。藥丸張開了一條口子,夾住蠱蟲的頭部。蠱蟲折騰了兩下便不再動彈,藥丸跟隨精神力的引導帶著蠱蟲飛了出來。
昔沅一早就拿著玻璃瓶等候,飛出的藥丸將蠱蟲一丟,自己又回到了瓷瓶中。
昔沅將玻璃瓶丟給藍思婭,而后看向林嬌嬌手臂上的紅線。就在她帶著蠱蟲離開林嬌嬌身體的一霎,紅線飛速襲向心臟。好在昔沅之前便用精神力護住了心脈,否則就算取出了蠱蟲,林嬌嬌也難逃一死。
“這毒……好像是紅線牽!”昔沅感知著紅線分析道,“只是這與奉武大陸的紅線牽又不太一樣。”
昔沅砍下林嬌嬌心脈外面的一截紅線,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藍思婭和Terry盯著手中的玻璃瓶,發現那蠱蟲悠悠轉醒,在玻璃瓶壁上蠕動。
“剛才那藥丸估計是讓蠱蟲暈厥,只要子蠱不死,林嬌嬌就沒事。現在子蠱已經離體,林嬌嬌就安全了。”藍思婭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說道。
“子蠱失去了宿主很快就會死的,若這真是將命連在一起的,那李明慧就活不成了。”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這是女軍官應該說出的話?”
藍思婭露出了一個令Terry毛骨悚然的笑容,她上手掐住Terry的小臉,低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才是最狠的嗎?”
“我知道,我錯了,疼!”Terry捂著被掐紅的臉,癟著嘴無聲地說道:“最毒婦人心。”
倆人玩鬧之時,昔沅又走了出來。說實話,她很佩服塞麗娜。那紅線牽是按照奉武大陸的藥譜用現代的技術制作而成的。所有配藥的比例都需要做出改變,就像是重新創造了一份新的藥譜。這與昔沅剛剛理解的創造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拿出剛才煉出的解藥給林嬌嬌解了毒之后,昔沅解釋道:“這種毒名叫紅線牽,它可在瞬間到達人的心脈使其衰竭而死。但這蠱毒與它相克,所以它的紅線延伸的很慢。也正是因為蠱毒與它相克,所以才可用蠱毒攜帶它,而不會使它破壞蠱毒。至于嬌嬌喝的水應該是被下了咒,她將咒喝了下去,子蠱便在她身體里扎了根。”
“這毒真是陰險,而且讓人毫無防備。”藍思婭看著手中的玻璃瓶感慨道。
“是啊,以后你們吃的喝的都要注意。嬌嬌很快就能醒了,你們一會兒通知她的父母將她帶走即可。我要閉關了,告訴林建宇幫我請假,別讓任何人打擾我。”昔沅快壓不住晉升之意了,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