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狂龍與冥刀起了爭執開始,這場戰斗便演變成了一場混戰。傲虎和仇門作為友幫紛紛被牽扯進來,京城黑道的和諧局面被徹底打亂了。
煉獄作為狂龍的附屬幫派,在這場戰斗中戰績矚目,讓狂龍大喜。
“還是喜歡戰斗的感覺,太爽了!”小斯的臉擦了塊黑色,衣服上血跡斑斑,但都不是他的血。雖然他現在的形象十分狼狽,但精神十分亢奮。
“正好通過這次戰斗,我們可以篩選出優秀的人才?!毙★w笑瞇瞇地遞了張紙巾給小斯。
煉獄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原來那些二等幫派的人,凝聚力并不強,也沒有集體的歸屬感。通過戰斗不僅可以篩去混吃等死之人,還可以增強成員之間的信任度和對幫派的歸屬感。這就是昔沅為什么讓煉獄積極參與這次戰斗的原因。
“雖然我們取得了不少勝利,但以狂龍和傲虎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吞下冥刀和仇門?!毙【烹y得正經地分析道,“過不了多久,雙方必然會停戰,他們都不會允許自己損失太嚴重?!?/p>
“那怎么辦,要是他們停戰我們的打算就落空了。”小武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卻被金耘趕了下來。
“放心吧,幫主早有安排?!苯鹪诺ǖ匦Φ?,一副盡在掌握的姿態。
“什么安排?”小飛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他們之所以會停戰是因為實力相當,那如果一方的實力超過了另一方呢?”金耘點到為止,不再多言。其余幾人相繼了然地點頭,只有神經粗大的小武依舊一臉懵懂。
……
昔沅眼神空洞地跟在休斯身后,走進了休斯的一棟私家別墅。
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坐在沙發上,手腕輕晃,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個玻璃瓶,其中的液體隨著女子每一次的輕搖變換著色彩。
休斯將昔沅送來后便離開了,女子起身,走到昔沅跟前。凌亂的劉海兒下一道興奮的目光直直射向昔沅,那興奮中帶著變態的狠辣。
“哈哈哈,昔沅,你也不過如此!我的毒術是最強的!沒有人能超越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塞麗娜,我既然可以殺你一次,自然也可以殺你第二次?!蔽翥涞难凵癫辉倏斩?,她的手指一用力,便夾斷了塞麗娜的脖子,“下輩子記住了,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p>
昔沅抽出了塞麗娜的靈魂,想要探索塞麗娜沒有死亡的原因。只是她剛一觸碰塞麗娜的記憶,便有一股黑霧從中涌出,吞噬了塞麗娜的記憶。
昔沅對此并不感到意外,塞麗娜既然能被救活,救她之人必定對靈魂十分有研究,也必然不會讓人窺探塞麗娜的靈魂從而暴露自己。
昔沅送走了塞麗娜的靈魂,又點了把火處理掉了塞麗娜的尸體。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的很難相信,曾經光鮮亮麗的塞麗娜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唏噓之余,昔沅拾起了塞麗娜掉落的玻璃瓶,里面的液體不停地變換著色彩。
昔沅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玻璃瓶對準陽光。原本五光十色的液體立刻變為了透明,緊接著便迅速干涸消失。但是昔沅將陽光遮住,液體又漸漸凝聚,恢復原狀。
昔沅可以肯定,這與她中的毒是一樣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不能算是毒,而是一種用異能者的精神力為獻祭所下的詛咒。
但凡是毒,以昔沅本帶有劇毒的精神力是可以煉化的。但此毒讓昔沅有種深深地無力感,她不相信塞麗娜可以在短時間內超越她這么多,制作出讓她毫無頭緒的毒藥。
因此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毒藥。
昔沅在這兩日內,專心研究了那縷舍棄的精神力,她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這股怨氣十分駁雜,擾人心智。
普通人的詛咒之力對昔沅是沒有用的,所以這股怨氣必然來自異能者。
也不知塞麗娜為了這一瓶毒藥,殘害了多少了異能者。
但塞麗娜在研究此毒的同時,她自己也在被毒藥侵害著。塞麗娜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不然她也不會輕易相信昔沅中毒了,更不會輕易地被昔沅殺死。
昔沅將玻璃瓶貼身藏好,這對大姐來說可是一份大補品。
做完這一切后,昔沅一腳搭在沙發上躺了下來。為了研究此毒,她可是兩夜沒合眼了。只是心中雜亂不已,讓昔沅無法入睡。
昔沅凝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似出現了一個放映屏,快速放過了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到現在的經歷。
不知不覺間,她已在這個世界待了十余年了。十余年對修煉者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但她卻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