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蕭?”昔沅看著對面的黑影驚異道。
齊蕭很快收起了面上的驚色,向昔沅點了點頭。他將一道黃符貼到黑影的腦門上,而后黑影便與他一同消失于黑暗的巷道內。
“認識?”邢燃也看向消失于黑暗中的身影,眼中晦暗不明。
“新學校的同桌。”昔沅眼波微轉,露出一絲興致,“他不是異能者,他的力量有些奇怪。”
“應該是風水師。”
“風水師?”昔沅第一次聽說這個職業,臉上滿是疑問。
邢燃細心擦去昔沅嘴角的一點調料汁,解釋道:“我對風水師也不是十分熟悉,據書中記載,風水師修煉氣功,還可以依靠五行八卦借助環境的力量幫助自己。有真才實學的風水師能力很多,卜卦、看相、驅鬼等等。他們擅長制作黃符,可驅煞保平安。”
昔沅點點頭,對風水師提起了興趣,“卜卦看相是擁有探過去、觀未來的預言之能,驅鬼是地府的事情,還有那神秘的氣功,看來我對這個世界了解的還是太少啊。”
“世上新奇事多了,我們不可能一一知曉,只需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活在自己的世界就好。”邢燃一句話點醒了昔沅。
是啊,世上的秘密多了去了。只要堅守本心,不斷提升自己,無論有什么秘密,都不能傷害到自己。
昔沅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心神通透,整個人輕松不少。
“對了,落琪蓮邀請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
“我陪你。”
“好。”
邢燃摟著昔沅的纖腰,昔沅順勢靠到邢燃懷中,從他手中的零食袋子里不知掏出了一個什么扔進嘴里,發出“咯噔”的聲音。
……
第二日,昔沅和齊蕭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誰都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但昔沅會分出一抹注意力觀察齊蕭。
她發現齊蕭在學校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以前沒有仔細觀察過,齊蕭眼底的黑眼圈還是很重的。
“只怕是他每夜都外出工作,所以白日里才這般嗜睡吧?”昔沅心中猜測到。
晚上放學鈴一響,齊蕭便站了起來拎著書包離開了教室。昔沅看了眼風風火火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又低頭看了眼攥拳的左手。
“收拾好了嗎?”落琪蓮背著書包來到了昔沅身旁,打斷了昔沅的愣神。
“好了,我們走吧。”昔沅不著痕跡地回神淺笑道。
今天邢燃軍區有事來不了,昔沅坐在出租車后排的座位上打開了手中的紙條,這是齊蕭走前扔給她的。
紙條上的字很潦草,但意外的很好看。那不是隨意,而是瀟灑。
紙條上只有幾個字:“生日宴,小心。”
收起紙條,昔沅瞇起鳳眸,眼中顯出點點冷意。邢燃說過,風水師可占卜看相,看來齊蕭是算出或者看出什么了。落家果然是想從她這里下手。
“齊蕭,”昔沅心中念道,“想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是因為你算出我有能力幫你?”
昔沅在昨晚就調查了齊蕭的資料,齊蕭自幼喪母,父親在他十歲那年也去世了,他與爺爺相依為命。他本不是京城人,但為了給爺爺看病而來到京城。
現在,齊蕭的爺爺住在京城醫院的高級病房內,每日花錢如流水,但也只是維持住性命罷了,京城醫院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齊蕭每夜工作恐怕就是為了掙錢維持爺爺龐大的藥物支出,他雖然每天都趴在桌子上,但成績十分優秀,每年都有全額獎學金,不必承擔學費。
齊蕭是個孝子,即便沒有什么希望,但他依舊堅持不放棄。
“看在孝心的份上,這個人情我收了。”昔沅揉了揉眉心,眼底幽光粼粼。
……
周末很快就到了,當昔沅和邢燃來到京城酒店時,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豪車了。
一條紅地毯從酒店門口鋪下,有兩人正在下面爭得面紅耳赤。
他們是一起來的,同時踏上紅毯,但紅毯容不下四人同行,勢必有人要落后一步。誰若是此刻退出,便是低了對方一等。這么多人都在看著,他們都不想落了面子,就這般僵持了下來。
“邢家那位來了。”兩人的女伴一見邢燃立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兩個男子此刻十分有默契地讓開,讓邢燃先行。
這兩人的爭執昔沅在車上便看到了,只覺的可笑,這般小肚雞腸,以后難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