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里多的那部分靈魂應該就是他的。”昔沅指了指病床上的齊維律。
項臨風使勁地敲了敲腦袋,腦海的撕裂感還未徹底散去,他扶著墻還有些站不穩。
“我應該怎么做?”項臨風知道,昔沅叫他來就是有辦法。
“我需要再檢查一下你體內的情況,再做打算。”
項臨風點了點頭,踉蹌地走到座椅前坐了下來。
昔沅掏出玄晶針,以其為載體,注入了一道精神力。
“放輕松。”昔沅拍了拍項臨風的肩膀,將玄晶針刺入他的百會穴。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齊蕭盯著昔沅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敢太重,就怕打擾昔沅。
就在項臨風坐得脊背僵直,臀部發麻時,昔沅拔出了玄晶針。
“你在兩年前受過一次很重的傷。”昔沅用十分確定的語氣說道。
“是,也是從那之后,我就發現自己有些不大一樣了。”
“我想聽具體的。”
項臨風看了眼昔沅,又看了眼齊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我記不得了,我只知道,醒來時我就在醫院了,并且在那里住了一個月。我的腦海中逐漸會閃現出一些不屬于我的記憶片段,但我記不住這些我看到的記憶片段。后來情況越來越嚴重,我有時甚至會感覺我的身體不屬于我了,它在由另一個人支配。”
“你其他記憶都在,唯獨不記得兩年前發生了什么讓你受重傷?”
“是。”
昔沅舔了舔唇瓣,向后靠在桌沿上。
“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們我從他們身上了解到的事情。”昔沅的話成功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力。
“當年你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你的靈魂到現在也沒有復原。”昔沅用手指了指項臨風,“如果不是齊維律的靈魂,你早就已經死了。”
項臨風和齊蕭瞳孔放大,同時瞪大科眼睛看向昔沅。
“齊維律的靈魂要比一般人強很多。即便只有半個靈魂,他也可以與你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我該怎么做?你說,我照做。”項臨風的思考只在一秒鐘內,他選擇相信昔沅。
“好,我需要先修復你的靈魂,而后才能著手剝離齊維律的靈魂。因為你們地靈魂已經有一些相融,所以分離起來會比較漫長和痛苦。”
“沒事,不會有什么會比現在更讓我痛苦了。”項臨風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向門口走去,“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不早了,回去睡覺。”
齊蕭走到窗前,看到項臨風離開,他才開口。
“你有些話沒說吧?”
“你爺爺是異能者嗎?”
“不是。”
“不是?”聽著齊蕭的話昔沅眉心一跳,默默嘟囔著,“不是異能者,但精神力超乎常人?”
“你知道你爺爺去南方是做什么嗎?”
“他說去掙錢。”
“你的能力是你爺爺教你的?”
“是。”
“他去南方之前有沒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沒有,我爺爺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刻在臉上。”
昔沅和齊蕭一問一答,進行了許久。昔沅還了解到,齊維律是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那時齊維律便是昏迷狀態了。
所以現在一共有這樣幾個問題:
第一,兩年前到底放生了什么事使得項臨風受重傷?
第二,齊維律為什么會和項臨風在一起并將自己一半的靈魂轉移到了項臨風的體內?
第三,是誰將齊維律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