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邢燃救出了其他人,卻偏偏沒能救出阿瑤。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不知道事情真相。
我們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誰都會有犯錯的時候。
邢燃沒能救下阿瑤是邢燃的失誤,但這并不代表宮思羽就可以取昔沅和皇甫玨的性命。
當(dāng)然,昔沅承認(rèn),宮思羽是個可憐人。所以,很多事情我們都沒辦法評定。
昔沅只能說,做到問心無愧就好。邢燃已經(jīng)盡力了,他把自己知道的人質(zhì)都救了出來。阿瑤的事情,想必他也懊惱,但當(dāng)時的情況,他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昔沅也是人,她也是有私心的,她的私心就是偏向邢燃。昔沅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別人的生死于她而言遠(yuǎn)不如邢燃重要。
說實話,作為從殺手訓(xùn)練營走出來的人,對人命并沒有太大的概念,只是昔沅不喜濫殺無辜。
“送我去邢家。”昔沅開口道。
“大嫂你醒啦。”三八笑瞇瞇地看向昔沅,“你看,這是我從宮小二房間找到的合同書。”
“蘇氏集團(tuán)?”昔沅看著合同書,嘴角蕩起點點笑意。
“對,京城蘇家。”
“做得不錯。”
得到表揚(yáng)的三八頓時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將昔沅送到邢家后,三八和三九就開車回去了。
邢家的傭人一見昔沅迅速開了門,開口就叫到:“少奶奶回來了。”
昔沅腳下一踉蹌,干笑了兩聲。
“哎呀呀,兒媳婦來啦。”邢澤天粗狂的嗓音又是震得昔沅胸口一悶。
“啊哈哈,邢伯父,我,我來,看看玨姨。”昔沅繃著笑臉,感覺整個臉都僵住了。
“她剛睡下,先來我書房一趟吧,有東西給你。”邢澤天沖昔沅招了招手。
昔沅深吸了一口氣,她從來不懼任何人,卻偏偏在邢澤天和皇甫玨面前有些氣短。一物降一物,而能降住昔沅的就是這一類名為公公婆婆的人。
關(guān)上房門,一切都與外界隔絕。邢澤天的書房十分簡潔,一張桌子和一個書架,書架上也都是些軍事類的書籍。沒有過多的裝飾,倒也符合邢澤天的性格。
“玨兒這次能夠回來,多虧了你。其實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雖然你身上沒有一絲殺氣,但這些年來我參加任務(wù)培養(yǎng)出的感覺也是很準(zhǔn)的。”
邢澤天的話昔沅并沒有感覺意外,以邢澤天的閱歷能看出昔沅的來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鬼府的大佬。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反對你們嗎?”
邢澤天話落,空氣中沉默了許久,昔沅才開口。
“因為阿燃喜歡我。”這是唯一的原因。
“這是邢家祖?zhèn)鞯挠耔C,你玨姨讓我給你的。”邢澤天從書桌上拿起一個首飾盒遞給了昔沅,“不用顧慮別的。”
邢澤天拍了拍昔沅的肩膀,“我去看看你玨姨。”
直到身后關(guān)門聲響起,昔沅才慢慢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一對乳白色的玉鐲泛著淡淡的水潤光澤,燈光下,如有波紋流轉(zhuǎn),清透明亮。
昔沅知道邢澤天的意思,他不在乎昔沅的身份,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會處理。
也就是說,邢澤天把她當(dāng)做是一家人了。而這一切,都源于邢燃的愛,邢澤天無非是拐了個彎想讓昔沅對邢燃好點。
昔沅收起玉鐲,離開了書房。
看樣子,邢澤天是默許她的小動作了。她的棋還沒下完呢,是時候動用司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