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疏一下樓,就和端著剛煎好的荷包蛋出來的蕭謹撞上了。
不同于一貫的西裝革履,今日的蕭謹還是穿著居家的休閑服,系著一件維尼熊的圍裙,冷漠的氣息被煙火氣削減了幾分。
二人一時大眼瞪小眼,林疏在努力地憋笑,蕭謹在努力地掩藏心底的失落與悲傷。
只一眼,他就知道,她忘記了。
林疏拉過凳子做好:“西蒙他們還沒回來嗎?”
“全部辭退了。”
“……”
林疏咬了咬嘴唇,輕微皺起的眉頭憑添了幾分性感:“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蕭謹一驚,隨即將荷包蛋與一杯熱牛奶遞至她面前,林疏立刻忘記了疑惑西蒙被辭退的事情,她最討厭喝牛奶了。
蕭謹看著她糾結的神色,輕聲哄勸:“喝一半。”要命的誘惑聲線。
林疏捧起牛奶杯子一口悶了,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喝完后,表情更是豐富多彩。
蕭謹拿了紙巾,想為她擦去嘴角的奶漬,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將紙巾遞至她手邊。
吃完早飯,林疏感嘆了一句:“真是想念以前的松莓蛋糕啊。”
蕭謹聞言,轉身上樓了。
林疏這才反應過來惹怒傲嬌的蕭先生了,立馬狗腿地跟上:“蕭謹,你等等我!”
她有一絲疑惑,為什么這么自然地叫出了他的全名。而蕭謹也是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去樓上把衣服換了,一會兒和我去公司。有個會議我必須到場。”
“可那和我有什么關系。”林疏不解,但一看蕭謹抱著手臂,一副你到底去不去的樣子,她只好服軟,“好好好!我去行了吧?”
蕭謹這才緩和了冰山臉。
“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響起,蕭謹抱著手臂,一副“我是不會屈尊降貴去接電話的”樣子,林疏只好自己跑去客廳接電話。
“你好,這里是蕭家,請問你找哪位——”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林小姐嗎,我是輕水,你還記得我嗎?”
“沐小姐呀,當然記得。”說著,她朝蕭謹戲謔地看了一眼,“你找蕭謹嗎?他剛好在,我叫他來——”
蕭謹理了理外衣,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不不不,林小姐,我是找你的。”沐輕水揶揄地推了推身旁的沐行云,“前幾日,我的一位朋友從日本帶回了幾株薔薇,聽說林小姐喜歡,就想著借花獻佛……”
沐行云昨日去花圃看花,剛好碰見花圃老板給林家送薔薇。這家花圃的花都是進口的名貴花卉,買家也多是有錢人家。他詢問得知,蕭家這幾日都會訂購開的好的薔薇。略一推算日期,正是林疏來蕭家之后。
所以沐行云理所應當地認為,林疏是喜歡薔薇的。
而電話另一頭的林疏也是笑著謝過了沐輕水的禮物。她記得蕭謹對花園里的薔薇很是上心,所以覺得蕭謹應該是喜歡薔薇的。
殊不知,蕭謹是因為那一日她多看了一眼薔薇花,才開始每日訂購盛開的薔薇的。
沐輕水看了眼微微臉紅的沐行云,對林疏說道:“正好今天我哥哥有空,要不讓他把花送過來——”
“可以啊,只是我們要晚一點才在家。”
林疏和沐輕水你一言我一句,正聊的起勁,電話被人奪過,強制掛斷。
“你這樣多沒禮貌,我還沒道別呢!”
“花園里的花還不夠多嗎?為什么要別人的?”蕭謹無視林疏的炸毛,將手里的女士風衣給她穿上,細心地將扣子一顆顆扣好。
“走了,開會要遲到了。”
林疏氣的跺腳,這個人,做什么惡劣的事情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她別扭地扯了扯身上的風衣,蕭謹雖然冷冰冰的,不會說好話,可對自己卻是格外的體貼,從小就知冷知熱。
嘆了口氣,她跟上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