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才僅僅隔了一天,東炫就出了那么多新式守城器械?”雖然他看不見隱在城墻后的拋石機和行爐,但變化太大的石頭射程絕不是他繳獲來的那種,那鐵汁明顯是被燒熔的,而自己的云梯如何被毀更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不知道那叫什么,也不知道與那玩意兒相連的東西是什么樣子。
己方傷亡驟減,敵軍傷亡巨增,這一場小小的勝利鼓舞了人心,提高了士氣!流風城內因將軍重傷而逐漸喪失信心的軍民們一片歡呼!
而司徒寒無暇去管這根本不是勝利的勝利,鼓勵軍民那是大哥司徒長青的事,她正馬不停蹄地忙著和工匠們制造夜叉檑和車腳檑。
夜叉檑,又名留客住,檑身用十尺長、直徑一尺多的濕榆木制成,表面植有許多逆須釘,兩端安有直徑兩尺的腳輪。使用時,由守城士兵絞動絞車,將其急速放下擊砸攻城者,用后再轉動絞車將檑木收回,可重復使用。
車腳檑為車輪形,和夜叉檑一樣用絞車急速放下擊砸攻城之敵后再收回充分利用。
雖然古代有很多以少勝多的戰例,但那都是兵強將厲或將士兵們置于死地以求后生的特定條件下才能完成的事,她現在有什么?一座守城,兵不多,傷員還不少,布兵列陣都列不起來,何況他們并沒有經過她的訓練,將不識兵情,兵不知將意,無法同心同力做到投之而往、如手之使指。
黑心的皇帝存心要逼她使出本事,不然不會不給她增一兵一卒還要反敗為勝才肯對爹爹免責。那老家伙到底看出了什么?我不就是自己制造了個射程遠點兒的強力弓去打獵么?僅憑這就露餡兒了?那我還從七歲就開始在大街上公然調戲自己的侍衛劍無塵、八歲“偷看”小美男洗澡引來斷袖熱議、九歲又“偷溜”到青樓“爭風吃醋”呢,你咋就沒看出我其實打小就是個色胚咧?為毛兒就單單抓住了我制造了新式弓這一頭兒?斗天斗地斗不過皇帝?
司徒寒翻了翻白眼兒!
“大哥,你要令人備好無縫陶甕在城內要道處不間斷地傾聽做好防備,以防費莫澤尚從城外挖掘地道入城。”
“嗯,已經做了防范布置了下去,我再叮囑他們一下,一天十二個時辰不能有一絲放松!”就怕他們攻城不下用這招兒,所以已經在城內各要道處挖兩丈左右的井狀地穴,用無縫的陶甕覆于井口,命耳聰之兵以耳貼近陶甕傾聽異常聲音,如果有敵軍在城外挖掘地道,便有聲音傳來,士兵聽到聲音后就會來報。
“嗯,防御和反擊措施大哥定都做好了吧?”
“弟弟放心,這一點大哥還是能做好的!”
“那是自然,爹爹重傷,可都是大哥領軍守城反擊的呢,那能力可是杠杠的!”司徒寒豎了個大拇指。
“你呀!”司徒長青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道:“你說什么話,大哥都不會多心的,別把大哥想得那么小氣。”
“大哥!”司徒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以后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我們是兄弟,嗯?”
“嗯,我們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弟弟說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我們要利用這次機會,揪出隱在城內的敵軍探子!”
“嗯!”
兩天來,費莫澤尚想不出來什么應對的好法子,眾將也沒出個好主意,拋石機在城內,他們進不去毀不了更看不到學不來,那滾燙的鐵汁同樣令人膽寒,連收拾尸體、抬傷員的士兵看了都失聲大叫,還有人因看了那被嚴重毀容的臉,夜里做起了噩夢。
“王首!”
“如何?打聽到什么沒有?”
“是,他們手中突然出現的新兵器乃是司徒簡的小公子司徒寒所創,他四日前剛到這里。”
“司徒寒?”
“正是,是司徒簡的二兒子,年僅十歲。”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可有破解之法?”
“城內傳來消息說,百姓只是在外圍幫忙做些后勤,城門及城墻處等均設為軍事重地,不允普通百姓靠近,特別是司徒寒來了之后更加嚴格,說是以免奸細扮成百姓打探軍情,所以城內的探子無法探知到更詳細的情報。”
大家面面相覷,“難道毫無對策之法么?”
“那司徒小公子曾在軍中說了一句話被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