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協助太子平叛歸來之日遞上議案折子。”
“是!”百里一銘你個死皇帝,真能剝削人啊!讓我一刻不得歇!
“太子的安危可就交給你了!”
“寒兒以命相保!”知道,你媽的,他比我金貴多了,死我都不能死他嘛!
“寒兒覺得需要多少人馬?”
“叛軍正軍兩方共有兩萬人馬,其他都是饑民,不足為患,寒兒請皇上準四萬人馬。”各王手中按制是有一萬軍兵,但造反之后定然有所增加。
“好,依你所言,給你四萬,封你為平叛將軍,全軍由你調遣!”
“謝皇上!”很顯然,這將軍之名是臨時的,仗她來打,功太子得。他奶奶個悲催的!
朝廷兵分兩路,一路修繕災區決堤之處,一路帶糧賑災。
行軍路上。
因為沒有司徒寒這么小碼的鎧甲,而她也不想穿那沉重又磨皮的玩意兒,經過百里一銘的同意,她穿自己平日的紅衣便服。
“太子殿下,你把我說的話告訴了皇上?”她一直覺得太子不會這么做,心里始終無法相信他會出賣她,與其猜疑,不如當面問個清楚。這一看他,才覺得似乎有段時間沒見他了,因為她發現他好像忽然高大挺拔了不少,身形頎長,臉也英俊了很多,怎么以前沒發現?
百里默疑惑,“什么話?”
司徒寒嘖了一下嘴,靠近他耳邊,“就是各王軍權之事。”
“沒有啊!”想了想又道,“我就說我聽到了一個故事,然后像你那樣給父皇講了那個故事。怎么了?”他覺得實在有必要拐個彎兒提醒父皇,如果等他們手中的軍權越來越大、大到威脅朝廷時,就不那么容易收回了,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然后他問你這故事是誰跟你講的對不對?然后你說是我?”
“父皇是問了,不過我說我答應了講故事之人不泄露他的姓名,不能言而無信,所以父皇就沒有再追問了,也沒有再說什么,就讓我退下了。”
“我靠!被詐了!”司徒寒懊惱不已。
“怎么回事?”
司徒寒翻了個白眼兒,“能怎么回事,你父皇使詐,我中招兒了唄!”
百里默一想,便明白了。“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就跟你一起來了唄!”
百里默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慫樣兒,拉起他的手道:“寒兒能陪在我身邊是好事,不然我心里還真是沒底呢!有寒兒在,我這心里也踏實許多!”
這么相信我?太盲目了吧?“我可是從沒有真正領兵上過戰場!”
“即便如此,我也相信寒兒!”
“好吧,這次你是鮮花,我是綠葉,”好人做到底,“軍中之令都由你來下。”
“啊?可父皇說了皆由你調遣!”
“我一個無名將軍,誰能聽我的?你是太子,我給你出謀劃策,令由你下。軍令由你來發,比我管用。再說,什么都我來做,你這一趟不是白來了?我無所謂,本就不想做官。你不一樣,你要積功,且多多益善,為你將來上位打牢基礎,這樣,到時誰也撼動不了你半分!誰若反你,你把直接把他喀嚓掉!”
百里默看他說到最后一臉笑嘻嘻的表情,緊握了一下他的手,“寒兒!”他什么都為他考慮。
“現在在外面,司徒寒哈,司徒寒!”她抽回手,提醒他。
“好吧。那說說你的平叛之策?”
“只要你每到一處都斬殺守糧官吏,開倉放糧,造反的饑民自然就能自動瓦解,不是什么大事兒,老百姓只是沒飯吃被逼的,安頓了他們,就能安定人心。我們要對付的,只有兩王的叛軍。”
“嗯,有道理,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跟寒兒真是心有靈犀!”
你這么想的你不說非讓我先說?跟皇帝真是好爺兒倆!
皇宮和將軍府收到的消息都是四萬大軍一路都在先開倉放糧、后提審守糧官吏并當著百姓的面進行了斬殺,以朝廷之名安撫人心,參與暴動的饑民都放下了武器被妥善安置。大軍如今已進入中河郡,而兩王的叛軍此時也正在中河郡,兩方人馬勢必會在此境內相遇。
他們猜得不錯,兩方人馬不但相遇,而且還是遭遇在路上。雙方前行探路的探子回報后,兩方都先擇地安營扎寨。古代行軍路上就毫無章法地展開廝殺、只拼哪方的人死得多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都需要時間去探對方的底再想對策,如何能盡量減少己方的傷亡而使對方損失慘重。像下棋一樣,要保存自己的實力。
下營之法,擇地為先。司徒寒親自察看地形地貌,以選擇最有利的地勢安營扎寨,一步不離的太子百里默說道:“我在書上看到說止則為營、行則為陣,倒還真沒有親身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