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拍馬屁,而是我沒那個能耐讓你大改革,更怕麻煩。哪個朝代的體制都不是睡覺翻身那么簡單說動就動的,都是在開國之初定下某種體制,然后在摸索中逐步完善,在一代又一代帝王中不斷修改。現(xiàn)在東炫國既不是改朝換代,又不是開國之初,也不是新皇登基,這會兒改,恐怕只會更亂。
東炫國的最高文官是丞相,最高武官是將軍,有點(diǎn)兒像戰(zhàn)國時代的制度,但又不完全一樣,戰(zhàn)國時沒有州,是郡縣制,可這里有州,但王爺?shù)姆獾胤矫妫钟悬c(diǎn)兒像西晉,但也只是像,因?yàn)楦魍跤械氖怯袉为?dú)的封地,也有的以郡為封地兼郡守之職,讓她的腦子有點(diǎn)兒迷糊,跟古代各制糾纏在一起想,有點(diǎn)兒繞,把自己繞進(jìn)去了!
百里一銘見他明明就是有想法,但不想說,也就不再勉強(qiáng)。“什么時候有不同的想法時,就再來跟朕說,你們都退下吧。”
“臣告退!”
“兒臣告退!”
待兩人一走,百里一銘道:“路公公,太子將來若能得到司徒寒忠心輔佐,朕也能放心了吧?”
“皇上您慧眼慧心,您覺得是,那肯定就是!”
“你跟了朕幾十年,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你可以說實(shí)話了!”
“這就是實(shí)話呀皇上,老奴愚笨,把您伺候好就行,其它的,皇上自有決斷,哪兒還需要老奴多嘴。皇上,您喝口茶吧!”老奴都看出那孩子有文相武將之才,皇上您心中早就有數(shù)了呀!您現(xiàn)在對他,求的恐怕只有忠心二字了,老奴也巴望著他將來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恭喜上將軍!”百里默拱手道。
司徒寒亂舞著手中折來的樹枝,“唉,你就別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志不在朝堂,逍遙地游山玩水才是我對生活的向往!現(xiàn)在倒好,每天跟公雞似的要早起上朝,我練功都沒那么早!想想我都要撞墻了!”
看他那懊惱的小樣子,百里默看著都難受,道:“要不,我去跟父皇說說,請求他免了你的朝事?”
“你去說還不如我自己去說,算了吧!”
寒兒,其實(shí)我是希望你能每天來上朝的,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能看到你。可你如此不情不愿,我也舍不得你受罪。
可不是受罪嗎,看看從上朝第一天封官后就開始站在人堆兒里不停點(diǎn)腦袋打瞌睡的最矮官員,滿朝文武都覺得好笑,雖然人小官大,排在武將第二位,就站在他老爹身后,可皇上坐在高處,明明就能看得清楚他如此不敬還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作不知,誰還那么無趣去參他一本?朝中大臣是干什么的?是揣摩皇帝心思的!那可是高技術(shù)含量的活兒!
司徒寒實(shí)在是困倦得要命,眼皮耷拉著抬不起來,她真想練出像魚一樣睜著雙眼睡覺的本事,這樣就更容易蒙混過關(guān)了,可她又實(shí)在練不出。好在皇帝還算夠義氣,放她一馬,她爹在武將中的人緣一直也不錯,又看她那一副無奈上朝的小可憐樣兒,一時倒也沒人為難她。
百里默原本是希望他來上朝的,可他那走路都閉著眼的樣子,讓他心疼不已,真想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好好地踏實(shí)睡。想看到他,又心疼他,思想矛盾起來。
雖然司徒簡被格外恩準(zhǔn)可以只上半個月朝,但見兒子要上朝,想著他初上殿參與議事,怕他有什么不妥,便同去。結(jié)果這一去就離不開,不是離不開朝堂,而是兒子需要他這副身體擋皇上的視線,皇上裝作不知不追究,但面子上還要過得去不是,不然那小東西大喇喇地直接杵在皇上面前睡覺,不是太難堪了嗎!皇上到底是責(zé)怪不責(zé)怪、治罪不治罪呢?何況有他在,官員們也會給幾分薄面。
三天后,司徒寒在殿上獻(xiàn)上神臂弓,“此弓的拉力為一百五十斤,發(fā)射的箭有兩種,一種箭比較輕,箭頭小而尖利,利于射遠(yuǎn),另一種比較重,箭頭大而寬,適用于近戰(zhàn)……”
“原來這就是射死叛軍的弓箭!”大臣們只說叛軍,不提十八王爺,畢竟是有皇家血緣的人,提他,皇上的臉就不會好看。
“上將軍可否給我們演示一下,也讓我們這些文臣開開眼界!”
“對對,就是就是!”
向來跟文臣們難以對路的武將們一聽,來勁了,“上將軍就給他們露一手!”讓他們看看咱們的實(shí)力,知道知道上戰(zhàn)場不是靠嘴皮子就行的!
司徒寒待皇帝點(diǎn)頭后才領(lǐng)旨來到殿外,廣場上一百五十米處立著一人高的人形草制箭耙,百官都跟著皇帝來到了殿外(最大射程不等于有效射程,神臂弓的最大射程是一百八十步,有效射程是一百二十步,對于這點(diǎn),后面章節(jié)中會有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