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北夜玄王和東海子車玉舒并稱絕世雙嬌,玄王三歲文,五歲能武,十歲跟隨祖父宇文將軍上戰(zhàn)場,大敗西漠,北夜上下無人能及,同年凱旋回朝,被皇上破例封為玄王,奴婢沒見過子車玉舒,但想能和玄王相提并論,自然也是極其優(yōu)秀的?!本G衣提起玄王,臉上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與敬重。
蘇槿鳶想不到他竟然這么牛,但是她重生了這么久,并沒有聽到有關(guān)玄王的事???該不會英年早逝了吧?
“那個…玄王,他還活著么?”蘇槿鳶打斷一旁冒著星星眼的綠衣,忍不住問。
“當(dāng)然了,小姐你這說的什么話?”綠衣狐疑的看著蘇槿鳶,北夜上下誰不知道玄王啊,但小姐怎么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咳咳…”蘇槿鳶看著綠衣眼中的狐疑,輕咳可幾聲,才悠悠道:“本小姐上次溺水,忘記了許多事情,怕你擔(dān)心,所以沒說。”
綠衣一聽這話,眼里頓時充滿憐惜,同時也暗怪自己提起小姐的傷心事。
綠衣嘆了一口氣,才繼續(xù)說到:“可惜天妒英才,九年前,也就是玄王封王那年,突然生了一場重病,皇上派了無數(shù)御醫(yī)前往玄王府,可惜他們都束手無策,皇上一怒之下將他們?nèi)沉?,直到上一任的百里神醫(yī)前來,吊住了玄王的命,但是卻無法根治?!?/p>
“皇上如此寵愛玄王?”蘇槿鳶一聽到皇帝為了玄王砍了無數(shù)御醫(yī),深感這個時代的人命有多廉價(jià)。同時也對皇帝的態(tài)度感到疑惑,照理說玄王既然有如此大的聲望,皇帝應(yīng)該忌憚才是?
“嗯,玄王本名北九玄,是皇上第九子,皇上向來都極其寵愛這個皇子的?!本G衣回答道。
蘇槿鳶點(diǎn)點(diǎn)頭,她還以為是異性王,原來是自己的兒子,這也不奇怪,想來北九玄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應(yīng)該是被當(dāng)做下一代皇帝培養(yǎng)的,突然生了一場重病,生死垂危,還沒有人能醫(yī)好,皇帝震怒也正常。
“那后來呢?”蘇槿鳶想,北九玄這病應(yīng)該到現(xiàn)在也沒治好,否則她也不會沒聽到過他。
果不其然,綠衣又是一聲嘆息,語氣傷感的說:“自九年前,玄王便深居王府養(yǎng)病,再無人見過他,若不是每年皇上壽辰,玄王派人送禮,恐怕大家都會以為他英年早逝了。”
“你可知道北九玄是什么病?”蘇槿鳶難得八卦,他這么牛的人,怎么會突然一病不起?
“奴婢不知。”綠衣頓了一頓,有忽然壓低聲音貼近蘇槿鳶說:“奴婢聽說,玄王不是生病,是中了毒…”
蘇槿鳶眸子陡然睜大,震驚的看著綠衣。
“哎呀,小姐,這也是奴婢聽說的,當(dāng)不得真?!本G衣又連忙擺擺手。
然而蘇槿鳶心中依舊是一片驚濤駭浪,她就覺得他突然生此重病,本就有些蹊蹺,若是中毒,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他風(fēng)頭正盛,想要他倒下的人自然不少。
“小姐?”綠衣見蘇槿鳶晃神,不由得出口喊道。
蘇槿鳶一回神,不由得笑了笑自己,她想這些干嘛?不管北九玄是不是中了毒,都與她無關(guān)不是?她可又不認(rèn)識他。
蘇槿鳶揉了揉眉心,綠衣見她疲倦的樣子,伸手為她捶背捏肩。
蘇槿鳶想著綠衣雖然膽小怯弱,但確實(shí)在這些方面照顧她得無微不至,蘇槿鳶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護(hù)綠衣日后周全。
“奴婢以備好熱水,小姐現(xiàn)在要不要沐???”
蘇槿鳶睜開了疲憊的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對綠衣擺了擺手,示意她先退下,她沐浴時一直不喜歡有人伺候,綠衣也是知道的,并未多語,轉(zhuǎn)身退去。
……
翌日,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雨,雨勢不大,但卻延綿不絕,頗有“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味道。
蘇槿鳶挨窗而坐,神色懨懨,百里淼也坐在一旁,這幾日都陽光明媚,怎得今日突然就下起雨來?
“你什么時候回去?”百里淼也甚是無聊,看這雨沒有停的意思,她們都在這閣樓里不能出去。
“不知道,本該今日,不過看這雨沒有停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雨中趕路?!碧K槿鳶倒是在哪兒都無所謂,反正回到將軍府也十分無聊,她現(xiàn)在每日要做的就是等待機(jī)會,一擊即中,讓蘇槿月母女翻不了身。
“你呢?”蘇槿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百里淼本就不似尋常閨中小姐,滿江湖亂跑,要說她能在這佛門之地待得長久,她還真不信。
“本小姐說過,官笑羽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就是一顆石頭本小姐也得將他捂熱了!”百里淼一提起官笑羽,懨懨的眼睛里頓時又充滿斗勁。
蘇槿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不說別的,單說這斗志就讓人側(cè)目。百里淼扯開蘇槿鳶的手,頓時又焉了下來。
百里淼長嘆一口氣道:“本姑娘都追他這么多年了,你說他什么眼光?怎就發(fā)現(xiàn)不了本姑娘的好呢?”
“或許他不是沒發(fā)現(xiàn)你的好,只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而是喜歡那種嬌滴滴的小美人呢?”槿鳶提起捧起一杯茶,呼了口氣,這天氣說變就變,蘇槿鳶不禁打個寒顫。
綠衣在一旁,趕緊給蘇槿鳶搭上一條披風(fēng)。
百里淼卻不答話,眼巴巴的看著綠衣,她怎么沒有這么貼心的丫鬟?綠衣看著百里淼的表情,輕笑一聲,她怎么會覺得百里小姐和小姐像?小姐可不會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
綠衣被百里淼眼巴巴的望著,直到她拿出了一天披風(fēng)給百里淼披上,百里淼才收回了直勾勾的目光。
轉(zhuǎn)頭見蘇槿鳶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輕咳了幾聲,才繼續(xù)道:“不可能的,我曾見有嬌滴滴的小美人想爬上他的床,被他賣到青樓里去,要不是本姑娘將她救回來,恐怕她真是要一雙玉臂萬人枕了?!?/p>
百里淼的臉上掛著得意,蘇槿鳶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她有這么好心?她不是應(yīng)該警告老鴇看好她,不要讓她給跑了?或者再送上去幾個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