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只是看看。”蘇槿鳶全神貫注的觀察化尸水,被百里淼突然的動作嚇一跳。
“這個你不會用,不能輕易打開,只要濺出一滴,我估計我們都得埋在這閣樓中。”
“真有這么厲害?”蘇槿鳶狐疑的看著她。
“當然有!這可是我哥哥弄出來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百里淼白了蘇槿鳶一眼,眼底充滿了鄙視。
蘇槿鳶摸了摸鼻頭,無語的看著百里淼。且不論對百里淼最初的親近感,單論這性格,不似京城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反而爽朗直接,干凈利落,她對她還是喜歡的。
“我今日找那兇手找了極久,累死本姑娘了,你確定就這樣堵著門不請我進去坐坐?”
蘇槿鳶這才反應過來,她們竟一直站在房門口,于是惻開身子,示意百里淼進入。
百里淼四處打量了屋里的擺設,又伸手摸摸這兒摸摸哪兒,接著露出一抹詭異的輕笑,對蘇槿鳶道:“你屋內還真精致,這些擺件可都價值不菲啊!你說我要是劫了會如何?”
“這可不是我的,你若是不怕天下百姓指責,就盡管拿這普陀寺的東西吧。”蘇槿鳶瞥了她一眼,開玩笑!古代最重崇敬佛門,百里淼是閑日子過得太愜意了?竟把主意打到這兒來?
百里淼被她說的一愣,好似才反應過來,悻悻的收回了手。
蘇槿鳶擺開一副茶具,倒了兩杯清茶,自己拿了一杯,遞給百里淼一杯。抿了抿茶水,又不緊不慢的說:“你不是江湖俠女嗎?怎么干這勾搭?”
百里淼喝茶的動作突然一頓,臉色一紅,略微尷尬,隨即又理直氣壯的一手著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蘇槿鳶道:“姑娘我這是劫富濟貧!”
“你這是做什么!”綠衣一進入房門,便看到一個女子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對著小姐倨傲的說話,語氣甚是兇悍。還什么劫富濟貧?莫非她想打劫小姐?
若是百里淼知道綠衣在想些什么,恐怕會一巴掌拍她腦袋上去。本姑娘眼神倨傲?!明明是理直氣壯的眼神好不好?
百里淼聞聲看去,便見綠衣端著早膳站在房門。
綠衣見女子轉過頭來,待看清女子容貌時,忽然一愣。
“恩公?!怎么是你?”
“小丫頭回來了啊?我等了你許久,見你沒來,就自己找著來了。”百里淼睜著眼睛說瞎話。半絲不臉紅,接著收手坐了下來,悠悠的對綠衣說。
“恩公,對不住啊,我剛剛在門外,聽到你的聲音,以為又是林姨娘的人來欺負小姐,才闖了進來,對您大吼。”
綠衣臉色一紅,恩公剛剛才救了她,她就誤會了人家……
百里淼嘴角一抽,欺負蘇槿鳶?她蘇槿鳶要是那么容易被欺負,后山的死士都是自殺的不成?隨即又看了看綠衣身后的蘇槿鳶,見她一見疑惑。
“恩公?什么恩公?”蘇槿鳶開口問道。
“沒什么…剛剛奴婢去端早膳時腳滑,差點摔了一跤,是這位小姐拉住了我,不然可就慘了。”綠衣吐了吐舌頭,對著蘇槿鳶笑了笑。
百里淼一看,知道這丫頭不想讓蘇槿鳶知道,便也不開口戳穿她。
蘇槿鳶疑惑的看了一眼百里淼,見百里淼鄭重的點了點頭,便收回了視線,目色深遠,卻不再多問。
“小姐?”綠衣不安的喚了一聲,小姐該不會是看穿她說謊了吧?
“嗯”蘇槿鳶應了一聲,“既然人家救了你,我可是應當好好謝謝才是。”
“是的呢。”綠衣暗自松了一口氣。
百里淼也是個大度的,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蘇槿鳶看著綠衣局促不安的樣子,便開口道:“你這是去哪兒了?”
綠衣抬頭看了看百里淼,見她沒有不悅的樣子,松了一口氣,接著回答道:“奴婢給小姐端了早膳,小姐快用吧。”
“嗯。”蘇槿鳶拿起碗,又抬頭看著百里淼道:“要不要一起?”
百里淼點了點頭,也拿起一個碗。時光靜好,兩個同樣絕色的女子安靜的用著早膳。
此番相識,恐怕她們也沒料想到,不久以后,天下的格局竟會因她們而變。
綠衣在一旁看著,總覺得小姐和這姑娘之間有種莫名的和諧,好似老友重逢,本該這樣安靜美好。
……
普陀寺內,蘇槿鳶和百里淼一前一后的走著,陽光照在蘇槿鳶身上,蘇槿鳶神色懨懨,雖說三月陽光柔和,但到底曬久了還是有些烤人。
“你到底要去哪兒?”蘇槿鳶看著拉著她衣袖的那只手,百里淼說邀她賞花,她不愿卻還是被強行拉了出來。
“賞花呀…”百里淼隨口的回答,眼珠溜溜的轉了轉。
“這都出來一個時辰了,別說花,我連蜜蜂蝴蝶都沒見著一只。”蘇槿鳶白了她一眼,她就不信她只是單純的出來賞花,明顯是別有目的,也不明白自己對她怎有如此耐心。
百里淼一聽,恍然大悟,頓時一手拍頭:“哎呀!還是你聰明,我怎么忘了蝴蝶?”接著,百里淼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竹筒,放出了當初領路的哪只白蝶。
百里淼悄聲對蝴蝶說了些什么,蝴蝶就自行往前飛去。蘇槿鳶看著這一切,眼底劃過一絲暗芒,原來她是這樣找到的自己。
百里淼做這一切并沒有避開蘇槿鳶的視線,顯然是不對蘇槿鳶做什么隱瞞,只是在對蝴蝶說話時十分小聲,小聲得旁人幾乎無法聽到她說了什么。只是她恐怕沒料想到蘇槿鳶會唇語,而蘇槿鳶看到百里淼對蝴蝶說了三個字:
官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