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槿鳶的詢問,北九玄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滿月,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轉瞬即逝。
沒有回答蘇槿鳶的問題,而是開口問她。
“蘇槿鳶,你可知道觀音葬?”
話落,北九玄緊緊的看著她,以她的那個身份……或許知道……
“觀音葬?”蘇槿鳶一愣,記憶中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
見蘇槿鳶的表情不似作假,北九玄眸底精光一閃,隨即勾唇淺笑,解說起來。
“觀音葬是南疆的毒藥,此毒厲害非凡,可也極難煉制,到了這一代,南疆估計就只有一顆而已,中毒者皆即刻斃命,除了……”
北九玄微微停頓,眼中突然破碎出一抹黑色漩渦。
“除了我……”
蘇槿鳶聽到這里,倒吸一口涼氣,北九玄果真是中毒,而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突然大病。
“那解藥呢?這么多年,集齊全國之力,不會找不到解藥啊。”北九玄受全國愛戴,又十分受寵,解藥應該不成問題啊。
北九玄突然一笑,眼底是蘇槿鳶看不懂是色彩。
全國之力?說得倒是輕巧,下毒之人既然敢給他下毒,又怎么會不做到這個打算。
“當初祖父拼盡畢生內力,吊住了我一口氣,后幸得上一代神醫竭盡全力,才暫時保住性命,你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能配置觀音葬的解藥么?”
“為什么?”蘇槿鳶一愣。
“因為解藥,需要一味傳說中的藥引,楊枝玉露,呵……誰也不知道現世是否有這個東西,一切都是傳言。”
楊枝玉露,蘇槿鳶覺得隱隱熟悉,到底是在那里看見過?
蘇槿鳶埋頭苦想,北九玄也不打擾她,而是極力用內力壓制體內的劇毒。
今夜,是月圓之夜,每個月的今夜,他都要承受劇毒反噬,內力雖然也被錘煉得越來越雄厚,可是看這次發作的強度,恐怕……
在過幾次,就抵擋不住了。
北九玄揚起一絲苦笑,在給他三年,只用三年,他便可以報仇,了結與那個人的恩怨!
突然,蘇槿鳶驚呼一聲,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我知道了!”蘇槿鳶抬起頭看著北九玄。
“那本山河志中有一頁收錄有世間珍瑰,楊枝玉露便被收錄在內。里面將楊枝玉露排在第一,卻沒有對其描述只字片語。”
北九玄點了點頭,那本書是他交給她的,他當然知道。
就是因為沒人知道楊枝玉露到底為何物,生長在什么地方,所以從未有人制出解藥。
北九玄閉眼,調息了片刻,支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蘇槿鳶一臉不不明的看著他。
“你不想回去?”北九玄淡淡道。
回去,她當然想啊,可是她不會輕功,怎么上去,目光在北九玄身上掃了掃,就他現在的身體,恐怕也不能使用輕功帶她上去吧。
北九玄仿佛看穿了她所想,淡淡的聲音從蘇槿鳶頭頂傳來。
“用用你的腦子,這里既然有陣法,就有出路。”
蘇槿鳶立馬站了起來,是啊!有陣法掩飾這個地方,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平白無故在崖頂下設一個陣法只為遮住個圓臺吧!
蘇槿鳶立刻精神抖擻,與北九玄一起在墻上敲打摸索,突然,蘇槿鳶臉色一喜。
“北九玄,我找到了!”
蘇槿鳶手上動作不停,在不同方位圈圈點點,一個用力,崖壁突然被推開。
這是一扇石門,石門被推開,是一個黝黑的山洞,蘇槿鳶回頭看了一眼北九玄,進還是不進?
“進去吧。”北九玄率先踏了進去。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視覺超然,即使山洞中漆黑一片,也隱約可以看清前路。
而且,黑暗之中發現危險的不是眼睛,而是耳朵……
蘇槿鳶緊跟著北九玄,一進入山洞,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山洞墻面光滑,有明顯人力開鑿的痕跡,幾乎每隔十米,墻面便鑿有一個燭臺。
北九玄步履熟悉,完全不似第一次來這里的樣子,蘇槿鳶心中疑問重重,卻沒有開口詢問。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現微微光亮,出口,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