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圣旨!”一句話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古若風,這瘋子竟然有接圣旨的一天?!
不知那圣旨里到底寫的什么,一下子,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古若風雙眸微瞇,這是什么狀況?自己才醒來就送這么大份禮?記憶中這個古小四可是從不受人待見的啊,宮中宴會也沒去過一次,皇帝的面都沒見到過。
不過,想歸想,這圣旨遲早還是要接的。
于是,古若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起身,往門口走去,心中暗暗慶幸著幸好這身體是穿著完整的衣服的。
待到古若風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正廳時,宣旨的太監早已等得心中煎熬了,若不是這古家家大業大惹不得,估計他早已火冒三丈了。
“古若風接旨——”一聲尖細的嗓音吊起。正廳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除了古若風。
古若風是誰啊?這三十幾歲的太監想讓自己跪他?這圣旨在她古若風看來連雞毛都不如,所以,他也別想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反正她古若風在天下人眼里是個十足的瘋子,那么,一個瘋子不懂得跪拜之禮還是情有可原的吧?
“風兒?!”古婉凝拉了拉站在她身邊的古若風的衣袖,示意她跪下來。可惜,古若風早已打定主意堅決不跪,所以,古婉凝的動作下意識的被古若風給無視了。
“咳咳,”那太監看著這場景也頗覺尷尬,不過,想起外面的傳言和來之前皇上的交代,還是耐著脾氣扯了一抹笑:“算了。”
挺直了身子,“啪”的一聲很有氣勢的打開明晃晃的一卷名為“圣旨”的東西:“古家四女古若風,容貌上乘,品行優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恰值婚配之際,與雪王乃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地設一雙。甚得朕心,今擬旨賜婚,于下月初一完婚。欽此。”
語畢,笑瞇瞇的看著古若風:“古小姐,接旨吧。”
古若風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大片人,古浩然一臉沉思,葉惜雪和上官曼柔幾人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幸災樂禍,而自己的娘親和哥哥眼中則是不可置信和無限擔憂。
看來這婚事有古怪啊,而且,那什么血王,絕對不是好像與的主!否則,單憑一個王爺,如何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嫁給他作為王妃也算是人上人,大房和二房的人豈會坐視不管還幸災樂禍?
“古小姐?”那太監很想抹抹額頭上那壓根就沒有的冷汗,這圣旨不接,跪著的人不得起來,希望這瘋子不要現在就發瘋啊。
古若風淡淡的瞥過太監手中的那卷圣旨,賜婚么?血王?罷了,即便這是燙手山芋,現在自己也是不得不接了。或許離開這古家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再說了,離下月初一不是還有半月有余不是么?
既然事情已經想通,古若風不在疑遲,爽快的結果了那圣旨,也不看這地上仍跪著的人,轉身便離開了正廳。
那些什么嫁妝、禮儀的她相信古浩然會處理了好的,畢竟他是個很要臉的人不是么?
左腳才踏進房間,后面便傳來古婉凝的聲音:“風兒。”
“我想靜一靜。”古若風現在很想一個人靜一下,現在的事情那么多,她不希望再來一個從未謀面的所謂母親過來打擾自己。
“風兒……”古婉凝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古若風,感覺她有些不一樣了,可是看著依舊是以前的古若風。
古若風沒等她在說什么,“啪”的一聲關了門,反正這事兒以前的古小四也常干的。古婉凝并不是愚鈍的人,何況她那么關心古小四,定是相當了解古小四的,若是自己和她時間待長了,保不準被看出點什么破綻,到時候解釋什么的就足夠她古若風頭疼了。
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響,這里有的只是古若風。
古若風脫了鞋子,再次窩到床上,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血王?他到底是何人?仔細的搜刮著古小四那些微薄的記憶,終于翻出的一些信息,這還得感謝那些姐姐們。
“古小四,去外面蹲著,到天亮才能進來知道么?”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
“記者,一定要到天亮!否則,我就讓哥哥把你娘丟到血王府去!”陰狠的聲音讓古若風的腦子有些鉆疼。
“血王府你知道么?就是那個每個月都要吸食人血的血王住的地方!”
吸食人血么?想到這里,古若風嘴角扯出一抹嘲諷,恐怕這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她古若風沒有親見便不會相信這種事,何況有時候親眼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一番思索折騰,沒一會兒,古若風便沉沉睡去,畢竟這古小四的身子著實有些虛弱,再加上上吊這么一席事,就更加孱弱了,若不是自己有內力護體,哪還能撐到現在。
等到古若風醒來的時候,天色暗沉,已然過了晚飯的時辰。古若風順著記憶的路線走到廚房,那里空無一人,隨便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運氣輕功往后山的地方而去。
古家是依山而建的,后山就是與古家后院相連的一片山丘。
晚上的后山,有些陰森,傳聞古家那些被處死的丫鬟下人都葬在這里。古家上百年下來,其中陰謀詭計,死的人不計其數,這里可算作是一處亂葬崗了。
不過片刻,古若風便已然到了這傳聞中的葬尸處,果然不同一般,低矮的樹叢,雜草叢生,這里的風都如帶著地獄氣息般的陰沉。不過,她喜歡。
“都出來吧。”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明明平淡無波,卻帶著不可抗拒的王者氣息。
頓時,整個樹林都變得詭異起來,風似乎更加肆虐了,那種令人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像是地獄招魂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