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豫冷冷看著他,語氣帶了幾分冷凝,“你的意思是說我到你這里行騙來了?”
“因為你們的假玉,我求親失敗,你說我還有心思來你這行騙?!”李疏豫向那男子欺進了幾分,眸子里滿是怒火。
那男子卻仍舊不為所動,“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在這里鬧事,不然一不小心惹了什么人可是你們擔待不起的?!?/p>
這話一下子就激怒了李疏豫,他眸子微瞇,“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那人能將我怎么樣!”
“來人,給我砸!”他看著那男子,淡淡開口。
他身后帶著的幾人得了命令,紛紛散開,開始砸店里的東西。
那男子沒想到李疏豫真的敢動手,聽著耳畔噼里啪啦的聲音,指著他斷斷續續地道:“你、你給我、給我等著!”說著,他就踉踉蹌蹌地跑回了內室。
只片刻的功夫,綺玉齋里便是一地的狼藉,而那些隱藏的機關也都被李疏豫帶去的人通通毀壞。
“什么人敢來我綺玉齋鬧事!”這時那男子領著幾人從內室走了出來,說話的人正是熟人。
李疏豫看著宇文聯,不動聲色,“你們明明賣了假玉卻不認賬,砸了你們的店算是輕的?!?/p>
宇文聯本有怒氣,可是卻忍著不發,“那你們店也砸了,這件事情就算扯平了,你們趕快走吧!”
李疏豫卻冷笑一聲,“你們害我求親不成,以為這樣就算了?”
宇文聯沒想到來人如此難纏,語氣里透著不耐,“我勸你們見好就收,別讓我叫人請你們出去!”
“如果你們不當著全城百姓的面給我道歉,休想我就此罷休?!崩钍柙サ馈?/p>
宇文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給我將他們請出去。”
宇文聯身后跟著的人雖然只是普通人的打扮,可是一看就是高手。
那幾人上前,和李疏豫手下的人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店里混亂不堪。
突然,宇文聯臉色一變,他猛地看向周圍,還沒來得及出聲,李疏豫的劍便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交出血玉!”李疏豫在而他的耳旁沉聲道。
宇文聯卻不為所動,眸子里都是狂熱的光,“把屋子里的人全部拿下,一個都不準放過!”
李疏豫眸子微瞇,猛地踹了他一腳。
宇文聯跪倒在地,而李疏豫則很快便在他的懷里找到了血玉。
這時屋子里涌入很多黑衣人,他們將所有出口都堵住,而且個個都武功高強。
“就算你拿到了血玉又如何,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宇文聯眸子里閃過癲狂的光芒,“哈哈哈,她還是來了,感覺到血玉的溫度了嗎?哈哈哈……”
手中的玉被精致的錦緞包住,李疏豫跟本看不見玉什么樣子,但是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玉在他的手里不斷的發熱。
他聽見屋頂傳來打斗聲,忍不住蹙了蹙眉,不知安青走了沒有……
這時幾名黑衣人向他而來,他忙揮劍擋住他們刺下來的劍,宇文聯則趁此機會掙脫了他的牽制。
他布置的暗衛也打進了屋子,與宇文聯的人纏斗在一起。
“殺了他把玉搶回來!”宇文聯躲到了一旁,看著幾人將李疏豫逼到墻角似乎更加興奮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只聽見“噗——”的一聲,是利劍刺入人身體的聲音。
宇文聯看著胸口的劍,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直到他緩緩倒地,他的嘴仍然在囁嚅著,眼睛不甘心地死死睜著。
李疏豫看了一眼宇文聯的尸體,眸底閃躲一絲冰冷。
也許宇文聯沒有想到,他找到秦家后人的這一天,就是他殞命的一天。
他很好奇這次宇文聯找的靠山是誰,做事竟然如此的狠辣果決。
對方的人明顯比自己的人多很多,李疏豫快速解決掉纏著自己的幾人,幾步跑到屋外,果然,在屋頂上,莊予兮正被幾名黑衣人纏住,無法脫身。
他足尖一點躍上屋頂,幫著莊予兮對付那幾個黑衣人。
因為那些黑衣人主要是抓活的,所以即便招招狠辣卻并不是殺招。他們二人很快便解決了那幾個黑衣人,此時屋內正打得不可開交,而且他們的人已經呈現敗勢。
他們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李疏豫大喝道:“撤!”
而就在這時,莊予兮幾包藥粉飛速撒了下去,他們的人則趁此機會快速撤離。
李疏豫也拉著莊予兮快速撤離。
他們在屋頂飛速跳躍,身后仍有幾名黑衣人緊追不舍。
“你先走,我解決他們?!崩钍柙タ聪蚯f予兮,卻發現她臉色蒼白,握著她的手也滿是汗濕。
“你怎么了。”李疏豫停下腳步,擔憂地道。
莊予兮勉強地笑笑,“沒什么,這就是那所謂的感應?!?/p>
李疏豫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這么危險的事情她事先竟然不告訴他!
“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來解決他們!”李疏豫看了看后面的黑衣人,將莊予兮放到了一處隱蔽的小巷子里,他看著她的眼睛,眸子沉沉“一定不要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答應我?!?/p>
莊予兮的心除了那窒息的疼痛,竟然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點頭,眼底竟有些酸澀,“你一定不要有事?!?/p>
李疏豫摸了摸她的頭頂,沖著她溫柔一笑,然后躍身到了屋頂,消失不見。
聽著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莊予兮不禁有些擔心。那些人武功高強,而且人數眾多,如果李疏豫被他們抓住……
她不敢想象那些畫面,只覺得一想到李疏豫會受傷,那原本漸漸好轉的心臟就又疼了起來。
她躲在草堆后,等著身體的力氣一點一點恢復,只覺得心急如焚。
也許是她一開始就隱忍了太長時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所以她一直在這里等到天黑,仍然覺得四肢無力。
不行,這樣在這里太危險,那些人一定會搜查的。
她勉強起身,脫了外面的一層衣衫,把衣服藏在了草堆里。好在她穿了兩層外杉,就是為了應付特殊情況的。
她扶著墻,一點一點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