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無法,壯著膽子一起往上沖,可是只見人影一閃,面前的人已經不見,接著他們覺得后背一痛,就被踹到了樓梯上。
莊予兮并沒有停下,而是一點樓梯的邊緣,身子輕盈而下,眨眼間便到了那暴發戶的面前。
那男子嚇得眨了幾下眼,只見莊予兮身形一轉已經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將他的另一只手別到了他的身后,接著一踢他的腿窩,他便跪倒在了地上。
那男子痛的直叫喚,終于求饒,“俠女,請你高抬貴手,我保證以后覺得再犯。”
莊予兮手下一用力,他又叫喚了一聲,“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接著她猛地松手,那男子則一頭栽到了地上。
他的兩只手都已經骨折,他躺在地上抱著手呻吟著。
莊予兮看了一眼那幾個嚇得不敢上前的打手,從懷里拿出一張帕子,仔細擦了擦手,接著隨手將帕子一扔,在眾人佩服的目光中走出了技館。
“這女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小墨,我看你還是換一個……”楚原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卻見原來一直在他身旁的楚墨已經一陣風一樣跑出了技館。
他搖了搖頭,卻見楚墨又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走了回來。他情緒低沉,卻在看見地上那塊帕子時眼睛一亮,將那帕子撿了起來,一邊看著帕子一邊上了樓。
那些個小姐們都喜歡將自己的名字繡在帕子上,可是這個帕子上卻什么都沒有繡。
楚墨有些失望,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終于認了命,將帕子收到了懷里。
他的幾個朋友看見他的樣子都不再拿他開玩笑了,好像還沉浸在剛剛那女子飄逸的身姿上。
“那個女子以前怎么沒有見過呢?”一個人帶著幾分惋惜道。
“她是周國人。”楚墨淡淡回了一句。
眾人了然,也不再多問,開始繼續喝酒聊天。
楚墨卻時常發呆,腦海里一會兒是她抱著他的樣子,一會兒又是她那輕靈的身姿……
莊予兮出了技館,一路向他們落腳的那間客棧而去。那間客棧位于鳳陽城的最邊上,人不多,住的也都是些窮人。想來那個三皇子應該不會那么快就搜到了那里。
她一路運用輕功,為了安全起見她從窗戶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等她剛一站穩,心臟便疼了起來。
“你終于回來了。”黑暗中傳來李疏豫的聲音,他走上前,扶住莊予兮,“我們要盡離開這里,可是你的身體……”
莊予兮捂著胸口,“我沒事,幾次下來已經習慣了很多。你有沒有受傷?”
李疏豫搖了搖頭,“沒有。”
“我們悄悄出去,換一家客棧,等明天一早就出城。”李疏豫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妥當,只是在等她。
莊予兮點了點頭,李疏豫帶著她從窗戶躍了出去。
此時李疏豫也是他真實的樣子,他們走了兩條街,找到了另外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李疏豫本想住的離莊予兮遠些,可是莊予兮卻拒絕了,反而將血玉拿了過來。
她一點一點將包著玉的錦緞打開,一塊中間紅色,大約手掌大小,且顏色深淺不一的美玉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不僅如此,那玉還隱隱散發著紅色的光芒,里面的紅色更像是瑩彩一般緩緩流動。
莊予兮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玉上。此時,玉周圍的紅光消失,玉里面的紅色卻更加鮮活了起來,而且玉上的血竟一點一點滲透了進去。
心臟的疼痛感消失了,而且這次體力也恢復的很快。
她拿著玉,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她將玉收進了懷里,打開門,李疏豫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她將李疏豫請進屋,將門關上,從懷里將血玉拿了出來。
“你沒事了?”看著她平靜的表情,李疏豫問道。
莊予兮點了點頭,“我滴了我的血在玉上,所以那種心痛感就消失了。”
李疏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玉,“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定會護你周全。”
莊予兮沒想到李疏豫會突然這樣說,愣了片刻。
李疏豫卻看著她呆愣的樣子溫柔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頂,“沒事就好,早些休息吧。”說完他便走了出去,還順手幫她關好了門。
莊予兮握著玉的手緊了緊,過了許久她才回過神,吹了燈上了榻。
第二天一早他們早早便出了鳳陽城,臨近傍晚時在一個小鎮落腳。
這一路上莊予兮一直都在注意路上的動靜,以免別人跟蹤,直到吃晚飯時她才發現李疏豫的臉蒼白的厲害。
“你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這么難看?”莊予兮放下筷子,沉聲問道。
李疏豫仍舊一副淡淡的表情,“有嗎?可能是顛簸了一天的緣故吧。”
莊予兮見李疏豫態度堅決也便沒有再問,直到吃完了飯,他們各自回了房間。她等了片刻才去了李疏豫的房間,而且并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是李疏豫麥色的皮膚,他猛地一驚,可是卻已經來不及穿衣服。
莊予兮關上門,她看見了李疏豫背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心里隱隱泛著酸痛,“受了這么重的傷為什么還要急著趕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如果你因為我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你讓我……”
莊予兮的情緒有些激動,卻因為李疏豫嘴角的那抹笑而突然平靜了下來。
“我幫你上藥吧。”她微微垂著眸子走到榻邊,拿起上面的藥。
李疏豫乖乖地轉過身,讓莊予兮為他上藥。
那道傷口很深,再加上一天的顛簸一點愈合的跡象都沒有,反而還向外滲著血。
莊予兮細心地為他清理傷口,上好藥,再包扎好,等到這一套結束時,她的額頭竟滿是細汗。
“我們就先在這里住下,等你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再走。”她收拾好藥箱,不給李疏豫說話的機會,直接走了出去。
李疏豫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上揚,只覺得就連后背的傷都沒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