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予兮見他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氣得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時候不早了,皇上是不是該回去了?”她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李疏豫卻似乎沒有走的打算,“我身上的藥還沒解呢。”
莊予兮瞪著他“你已經沒事了,可以走了。”
李疏豫的臉上一直帶著笑,“若是我回去了又不好了怎么辦,所以我決定今晚住在你這里。”
莊予兮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明明他看上去對她不怎么上心,怎么又和她耍起了流氓來了?
而且,他的藥是誰給他下的?
“今天難得不用看奏折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他起身,在莊予兮憤怒的目光中走到了榻邊,躺了下來。
莊予兮徹底無語了。
這人耍流氓的本事見長啊。
好,他想躺就躺,她就坐在這里看他能待到什么時候!
想著,她又坐了下來,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莊予兮以為他在這里待不了多久,她在那里坐著坐著竟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睡著了,而等她醒來時,她正躺在榻上,被李疏豫摟在懷里。
睡意一下子便消失無蹤,她坐起身,李疏豫也醒了過來。
“唔……時候還早,可以再睡一會兒。”他的眼睛半睜,然后又閉上了。
莊予兮見他一副坦然的樣子,是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
這時,李疏豫卻大手一揚,將她摟了過來。
“乖,再睡下。”他閉著眼睛喃喃道。
莊予兮不安分地動了動,見李疏豫還沒有放手的打算,又忍不住動了動。
然而原本看上去已經睡著的李疏豫卻一把將她壓在了身下,直接吻了上來。
莊予兮被突然襲擊,等她回過神,李疏豫已經離開了她的唇,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她,“你要是再動,我可就不是這樣懲罰你了。”
莊予兮本就壓著一肚子的火,此時還被威脅了,她一怒,一把抓住李疏豫的肩,再看時,已經是她在上他在下。
“皇上,你這樣不和規矩吧,怎么說我也是太后請進宮的!”她壓在他身上,憤怒地看著他。
然而李疏豫卻一點都沒有惱,然而很是享受的樣子,“整個皇宮都是我的,怎么不和規矩了?”
莊予兮被他一噎,算是徹底服了他了。
行,你是皇帝你最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想著,她想要起身,卻被李疏豫一把拉了過來。因為慣性,她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這時,門口響起“啪——”的一聲,她和李疏豫一起轉過頭,卻見伺候她的小宮女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而她的腳下躺著一個銅盆,里面的水灑了一地。
小宮女回過神,忙跪倒在地,“皇上,皇上饒命,奴婢不知、不知皇上在這里。”
莊予兮忙站起身,李疏豫也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衫,“你下去吧。”
小宮女如蒙大赦,連地上的水盆都忘了,站起身跑了出去。
這天,林太后看見莊予兮時笑得更加的慈祥了,而且一雙眼睛還是不是瞟向莊予兮的肚子。
“小兮啊,哀家知道你和皇上小時候有些誤會,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應該不會再怨皇上了吧?”
莊予兮想了想,道:“太后您說的是哪里話,小兮沒有怨過皇上。”
太后笑笑,“那最好,那最好。”
莊予兮覺得今天的太后怪怪的。
“皇上現在后宮中只有一個貴妃,哀家聽說昨晚皇上在你那里過的夜,這件事情傳出去總歸是對你的名節不好,不然……”
莊予兮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李疏豫安的是這條心!
“太后,你誤會了,我和皇上之間什么都沒有!”
“可是有宮人看見你們……”太后看著她,神情不言而明。
莊予兮恨恨地攥緊拳頭,“那只是一個誤會。”
“可是那總歸是事實,不然哀家也不好向你的父親交代啊。”太后有些為難地道。
“小兮,不然等皇上下了早朝聽皇上怎么說吧。”太后安撫道。
莊予兮也不能說什么,只能等李疏豫過來了。
李疏豫是下午過來的,而且看上去還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母后,您急著叫兒臣來所為何事?”他從進了屋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莊予兮。
“聽說你昨夜住在了小兮那里?真是糊涂!”太后沉著臉。
“這要是傳出去你讓小兮以后如何嫁人?”
李疏豫微微垂著頭,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
“我看,你還是盡早給小兮一個名分。”
莊予兮有些急了,此時卻聽李疏豫道:“可是……”
“可是什么,怎么,還想賴賬?”太后斥責道。
李疏毓看了一眼憤憤的莊予兮,頗有些為難地道:“既然母后執意如此,那兒臣就只能照辦了。”
“太后,我們之間真的沒什么,也不需要什么名分。”莊予兮急急道。
李疏毓看向她,“你可以不需要,但是朕不能不給。”
莊予兮暗暗咬牙,她真的要進宮嗎?
做李疏毓的妃子之一?
是她太大意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李疏毓會無賴到這種地步!
第二天,太后派人將她送回了家。緊接著李疏毓一道圣旨便下來了,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立她為后,立后大典就定在五月初六。
一時之間京都再次炸開了鍋,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莊予兮剛和林朝解除了婚約,這怎么就又被立為皇后了。
林朝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很是吃驚,他去找過莊予兮,可是莊予兮卻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
她現在什么人都不想見,她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她對李疏豫確實是喜歡的,她不得不承認。雖然李疏豫有時故意忽略她,有時又耍無賴,可是她知道,他對她,也是真的。
他在太后面前裝的勉為其難,可是轉過身卻又立她為后。
或許是她之前太過抵觸,她也可以試試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