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了飯,李疏豫和莊易聊了一會兒便和莊予兮回了莊予兮的院子。剛剛進了屋,他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莊予兮瞄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回家看看。”
李疏豫自然看見了她的小動作,只是沒有出聲。
“嗯,我在家里多住幾天應(yīng)該沒問題吧?”莊予兮見李疏豫的樣子不禁有些心虛。
李疏豫輕哼了一聲,拿起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是會先斬后奏嗎,自然不用問我了。”他看著她,淡淡道。
莊予兮心下一橫,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下次一定先和你說。”
李疏豫繼續(xù)繃著臉,不為美色所迷,“還有下一次?”
莊予兮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沒有,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李疏豫任由她拉著自己,眸子微微彎起,“那你說這次應(yīng)該怎么懲罰你?”
莊予兮拉著他的手猛地停住,一本正經(jīng)地道:“那就罰我十天不見你。”
李疏豫的臉再次變黑。
莊予兮見他的臉色,繼續(xù)道:“嗯?難道十天太少了,那就一個月吧。”
李疏豫的眉毛危險地挑了挑。
莊予兮見他不滿意,“那你說要多久?”
李疏豫看著她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我看我應(yīng)該把你吊打一晚,這樣你才知道應(yīng)該要多久!”
莊予兮就勢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笑嘻嘻地道:“好了,這樣行嗎?”
李疏豫面色稍霽,把另外一邊臉也轉(zhuǎn)了過來。
莊予兮很配合地也親了一下。
等她親完,李疏豫猛地在她的唇上啃了幾下,之下才覺得滿意,抱著她片刻,道:“我要走了,你老實在家待著,不許隨便出府,知道嗎?”
莊予兮點頭,“我一定不出府。”
李疏豫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才放開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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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予兮回府的第三天,管家說有一個男子找她,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很美的男子。
莊予兮不用想都知道是誰,讓管家將人帶了進來。
她與容卿夜也許久未見,容卿夜能夠猜到她就是莊予兮她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
他還是一身妖艷的紅衣,手中一把折扇,當(dāng)真是風(fēng)流無限。
莊予兮坐在院子里的貴妃椅上乘涼,見他進來,一臉笑瞇瞇地看著他。
容卿夜看見她時似乎怔了怔,接著搖了搖折扇,“皇后娘娘還真是愜意啊。”
莊予兮咬了一口蘋果,“彼此彼此。”
容卿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想見皇后一面還真是不易,我都等了一個月了,終于是等到了。”
莊予兮挑了挑好看的眉,“你找我做什么?”
容卿夜意味深長地一笑,“找你,自然是因為想你了。”
莊予兮拿起一個蘋果朝他扔了過去,他一把接過,咬了一口,“真甜。”
“說正事吧。”莊予兮斜了他一眼。
“當(dāng)初剛聽說李疏豫封后我就想到你就是莊予兮,所以便忙趕到了京都,可是你還是成了親,這一等又等了這么長時間才看見你。”他收了折扇,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詛咒吧。”
莊予兮咬蘋果的動作一頓,接著繼續(xù)吃蘋果,沒有接他的話。
“說來我們還有血緣關(guān)系呢。”容卿夜沖著她眨了眨眼,“不要忘了,我可是容家人。”
莊予兮笑了笑,“我自然沒有忘記。”
“所以,在沒有弄明白之前,千萬不要懷孕。”容卿夜看著她。
莊予兮放下咬了一半的蘋果,用一旁的繡帕擦了擦嘴,“所以你來,是知道和詛咒有關(guān)的事情嗎?”
容卿夜搖了搖頭,“關(guān)于血玉,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
莊予兮突然想到一些事,“所以你一直在找血玉的下落?”
“嗯。”容卿夜應(yīng)道。
“其實一開始扮成飛盜潛入各個府邸就不是為了什么寶物,而是為了找血玉。”
莊予兮還是有些吃驚的,她一開始只是以為容卿夜是因為無所事事才會想要找點刺激的事做做,可是沒想到他一直都在找血玉。
“所以可以看出,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容卿夜不忘總結(jié)一句。
莊予兮因為他后面的那句話白了他一眼。
“好吧,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要和你一起解除詛咒的。”容卿夜收到了一個白眼正經(jīng)了一些。
“這件事情我也想過,只是不知道要從何下手。”莊予兮不禁蹙了蹙眉。
容卿夜也皺起了眉,“這件事情確實不好辦,要不然我們就從頭開始查這件事吧。”
“苗疆?”莊予兮道,“其實我也想過,或許那里還有人知道關(guān)于血玉的事情。”
“嗯,這件事情不應(yīng)該再拖,你想什么時候出發(fā)?”容卿夜問道。
莊予兮想了想,李疏豫是不會讓她去安黎的,她也不能再瞞著他偷偷去,難道要跟他坦白嗎?
“這件事情我需要再想一想,等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莊予兮道。
“好吧。”容卿夜起身,“我就住在京郊南面的一處別院里,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莊予兮讓人送走了容卿夜,自己一個人卻陷入了深思。
想了許久,她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告訴李疏豫。
新婚夜她說暫時不要孩子李疏豫也沒有多問,可是時間一長他一定會懷疑的。而且,她想要出宮,必須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
因為這件事情莊予兮在家里也沒有多待,住了五天后便回了宮。李疏豫也沒想到她會這么早回來,不過他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他還沒有高興完,莊予兮便說又要出宮,而且還是長時間的出宮。
“我不同意。”莊予兮剛說完,他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莊予兮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先不要急著否定,聽我和你說。”
李疏豫看著她,“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去安黎!”
莊予兮蹙了蹙眉,“你先聽我說。”
李疏豫這次沒有說什么,靜靜地看著她。
“血玉與秦家分開的這百年來,秦家人便代代早夭,一旦生下孩子便會死去。”
李疏豫因為她的話眉頭越蹙越緊,面色帶了幾分冷清,“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