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故事發生在卡拉迪亞大陸,一個美麗的地方,當時六個帝國瓜分著世界,分別是位居西北方的諾德王國,東北方的維吉亞王國,中方的斯瓦迪亞王國,西方的羅多克王國,東方的庫吉特汗國,和南方的薩蘭德蘇丹國。諾德王國靠海,占據著當時最大的海灣“諾德海灣”,維吉亞王國位處雪原,終年白雪皚皚,天氣寒冷,斯瓦迪亞王國擁有最大的領土面積,是當時實力最強的王國,羅多克王國位于大陸最美麗的西方,山脈,河流,熱帶雨林應有盡有,庫吉特汗國位處高原,軍隊大多為騎兵,是游牧民族,薩蘭德蘇丹國位處沙漠,居民大多遮臉蒙紗,身穿黃色衣服。
我出生在羅多克這片富饒的土地上,聽說我出生那一年家鄉鬧了饑荒,稻穗散落在土地上,隨著落在地上的還有父親的心,我被視為是一個災星,沒有人喜歡我,母親倍受歧視,父親也對我毫無希望,在一次大暴動之后,母親抱著我逃離了那個凄涼的村莊,來到了南方沙漠,在一個名為括烏特的村子定居。
如今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這么多年讓我學會了很多,至少學會了如何寬容。
在來到括烏特第三年的冬天,我也不記得是不是冬天了,因為沙漠的那天很溫暖,但在我心里那天卻比北方的冬天還要冷,母親躺在床上不斷的呻吟,她顯得很痛苦,但我卻無能為力,在靠近夜晚的時候,她撒手離開了人世,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沒有哭,那時我認為已經看破紅塵,但現在想來,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母親死后,我結束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我開始學著獨立,我在農場里幫著村民種地,每天靠他們接濟我的兩三個第納爾度日,那段時間很苦,但卻很快樂,至少還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虛情假意。原本以為我會就這樣一輩子平凡的過下去,童年遭受歧視的我能有那么幸福的生活真的很滿足。
但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這樣過了一年后,庫吉特汗國向薩蘭德蘇丹國發動了戰爭,我被征收為了一名蘇丹戰士,接到征兵信時我內心是復雜的,很明顯,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去參加這場戰爭,至少我也無牽無掛,和我一起的還有十二個村里的壯年,其中和我玩的最好的是一個叫穆哈伊的人,在我們離開村莊的那天,村里的婦女老小都來了,看著他們母親在撫摸著他們的臉龐,我忍下了要流下的眼淚,一個村里的小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在父母的催促下將手中自己用貝殼串成的手鏈送給了我,在失去關懷的這一年中,我渴望得到任何心靈的慰藉,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我激動的將她抱了起來,她顯得很緊張,在我的懷抱中不斷掙扎。
“你叫什么名字?!笨粗羌儩嵖扇说哪橗嫞胰滩蛔柕馈?/p>
“伊阿亞*雅爾”她顫抖的說道。
我放下了她,她也很快躲到母親背后,在這一年中,那次是我最快樂的一瞬間,這個女孩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在一陣令人心酸的離別后,我們踏上了征程。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我們這十三個騎在駱駝上的年輕人排成筆直的一隊慢慢的行進著,令人發瘋的高溫蒸騰著大地,熱氣流使我們的隊形看著有些模糊,海市蜃樓不僅一次考驗著我們的腸胃,直到我們看見一隊騎著馬匹的刀客慢慢向我們靠過來,他們可不像蘇丹國的士兵,在一陣猜疑后,我們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結論,他們就是臭名昭著的“沙漠之狼”,一個在沙漠中縱橫絕當十年的強盜團,被他們劫持過的商隊比我割過的麥穗還多。
那年我才十六歲,其他十二人也基本和我同齡,在村莊前一夜還斗志激昂的我們竟然沒有任何抵抗就繳械投降了,他們俘虜我們后搶走了我們的財物,拉走了我們的駱駝,順道帶走了我們用來過夜的棉被。然后就把我們扔在浩瀚的沙漠上,甚至都沒有解開我們身上的枷鎖,黑夜已經越來越近,氣溫也越來越低,連續幾天的缺水使我們筋疲力盡,我們緊緊的擠在一起,感受著其他人身上的余溫,我以為我會就那樣窩囊的死去,但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我看見了那條小女孩送給我的手鏈,在黑夜中它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使我振作起來,我碰了一下身邊的穆哈伊,讓他將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拿了出來,我們就那樣合力割著套在手上的枷鎖,我們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大些,以便能使自身的溫度升高一點,但寂靜的夜是熬煞人的,過了沒多久,面對這渺茫的希望,有三四個人放棄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慶幸我還活著,也為我的朋友穆哈伊感到幸運,他也活了下來,但其他人的運氣就沒我們這么好了,十三人最終也就活下來我們兩個,況且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們待在原地不敢離開,依稀記得我們在那呆了整整三天,我們倆是喝了同伴的血才活下來的。
但命運之神還在捉弄我們,我和穆哈伊離開那里后,連續向東走了兩天,但除了金色的沙漠還是金色的沙漠,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我對著腳下的沙粒吶喊,宣泄,但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不要?!边@是那時支撐我們的信念,我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在半途我暈了過去,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屋里,但卻沒見穆哈伊,那個救了我的人是個蘇丹國的商人,在途經官道時看見了暈倒在地上的我,就把我救了回來,我問他這是哪里,他看了看窗外對我說道:“都庫巴。”
我記得我的征兵信上寫的便是都庫巴的征兵處,我很激動,不但活了下來還到達了我的目的地,我又向他問道
“有沒有看見和我一樣打扮的一個人,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原本一起來這的,但我卻沒看見他。”
他顯得很詫異,說道
“抱歉先生,我們在路上只看到了你,沒有其他人?!?/p>
聽完后,我內心有些傷心,他為什么會拋下我,我也為他的生命安全感到一些擔憂,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吧,我沒有在酒館多逗留,毅然去了征兵處。
那里人很多,大多都是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少年,也有一些是征戰多年的老兵,看著將近三十歲,還有一些前線回來的傷員,他們躺在座椅上,或者在地上,那些來參軍的都是站好了排著隊,將身旁的座椅讓給那些傷殘人士。
我也自然的走到了隊伍最后面,看著前面串動的人群,我不經感慨,這場戰爭會害了多少人,至少我是無牽無掛的,但他們可不是,想起跟我同行的那十二個人,臨行前他們的家人還凝視著他們的臉龐,可竟還沒到這里,就被恐怖的沙漠給吞噬了。
排隊排了將近一上午,那時烈陽高照,不時有中間的人暈倒在地,這些柔弱的人上了戰場不就是送死嗎,因為暈倒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輪到了我,我領到了一把銀色的劍,和一套黃色的皮甲,穿上戰袍的我又恢復了以前的豪情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