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空房,刨耳他們卻還沒走,一個個都呆在了那里,我很奇怪,向他們問道:“你們干嘛還不走,怎么,2000第納爾還不夠賠。”刨耳聽完腦袋一陣,忽然抓住我的手說道:“大哥,這2000第納爾你不要了,我命也給你好不好。”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正好酒館還需要幾個伙計,算他們走運了,我擺了擺手,說道:“可以,不要就不要,但你們得在我的酒館干上起碼三年。”刨耳激動的拽著我的手,說道:“別說三年,這輩子都跟你混了。”我又問道:“你總共有多少人?”他指了指后面:“就這么二十幾個,這回掏家底的都給叫過來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么多人夠了。”
我剛想走進酒館,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指著剛剛逃跑的那個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倒沒有回答我,直接跪了下來,我一楞,說道:“原本不想讓你磕頭的,但你既然都跪下了,那就先給我磕三個頭吧。”他到不猶豫,“咣咣咣”磕的響亮又到位。
起來后額頭還有血跡,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問道:“疼不疼啊,小兄弟。”他還搖搖頭,我頓時就無語了。后來我得知他叫法利,6年前跟父母從農村來到這里安家,他四肢健全卻整天游手好閑,不愿意干父母那樣的苦力,整天就跟著刨耳混,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偷東西,水平還一流,我因此恐嚇他道:”要是你偷酒館一個第納爾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兩個就兩根,三個我就剁你一只手。他聽完堅定的點了點頭,還給我立了一個保證書。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后你就在我的酒館當管家吧,我需要一個機靈的酒保,希望那三下頭沒把你的腦袋磕壞。”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我環顧看了他們一圈,叫道:”都看我干嘛,趕緊去把空房收拾收拾。“他們一窩蜂的沖進了房子,各個干的都很賣力。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叫來了兩個人,讓他們帶我去看一下一些很暢銷的酒和一些比較好的點心,肉食。他們直接把我帶出了城,向附近的一家酒莊走去,他們說:“那里的酒堪稱一絕,平常人我都不告訴他。”......
還沒到酒莊,就飄來了一陣濃烈的酒香,這香味包含了清新的酸,典雅的苦,麥芽的芬芳,可以感覺的出,是大陸赫赫有名的麥芽酒,進了莊中,只見一個醉漢躺在酒窖旁,有客人來了都沒有起身歡迎,我前面那兩個人能顯然經常來這里,并沒有很驚訝,只是上前推醒了那個醉漢,我走到一個酒壇旁邊,拿起水瓢就堯上一瓢酒灌進嘴里,剛開始是辣,辣的我眼睛淚汪汪的,接著就是一陣苦酸襲了上來,正當酸辣到極點時,又突然充塞出甜味,接著就是滿嘴的清香,真是好酒。
那個醉漢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我向他問道:“這酒是你釀的?”他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好酒怎么會是人釀的呢,此物只應天上有,我只不過是將其稍微轉一下向,送到這里而已。”我可聽不懂他瘋癲的言語,說道:“我要買下你的配方,我出3000第納爾,行嗎。”如此高價,估計維達都不敢開出來。
但他竟然拒絕了,說道:“我什么時候都不會賣掉配方。”我又說道:“你還有什么條件,盡管開。”他倒是擺出一分為難的樣子,說道:“能出3000第納爾說明你還挺有誠意,要不這樣,你可以讓人每天從這里帶走2缸酒,一年給我1000第納爾就行。”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就這么定了,不能反悔。”他撇了我一眼,說道:“當然不會反悔。”
我又開口道:“好,今年的酒錢我今天晚上就讓人給你送過來。”他抬起了頭,忽然問道:“你在哪開酒館。”我想到了什么,對他說道:“后城第三條街的拐角處。”他笑了起來,說道:“不用,酒錢年底給我。”我滿懷深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說罷我就離開了那里。
我走之后,那個醉漢再也沒了剛剛的搖搖欲墜,站住了身子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希望你的酒館能開到年底吧。”....
酒好了,其他的就簡單多了,我又去進了些小點心,現在只差些肉了,這很好辦,刨耳就是開豬肉鋪的,去他那拿就好了,總算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又回到了空房,這里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地方還真不小,總共差不多有50多平方米,還有3層,底樓有4個房間,我都計劃好了,最大的那個用來招待客人,右邊的房間是廁所,左邊的是廚房,前面的就給我們這些人吃午飯好了,二樓有6個房間,都用來住客好了,頂樓也有6個房間,一個給我,兩個給值日的伙計住,另外三個也住客,空房外的一個小房子也被我買下了,那里就當倉庫。
弄完這一切后,我就帶領他們去運送東西,到了晚上,這里總算有個酒館的樣子了,還差個名字,這我得好好想想,這里位于拐角處,四方的交匯點,正好是殊途同歸,酒館的大門和道路對面,照著的正好是顧客來時的路,能讓顧客感受一下走過的路也是好的,就叫“回頭”酒館好了。
想好名字后,我就讓人在酒館門上掛上了牌子,兩個雄勁有力的大字最能惹人注目,“回頭”。看著這兩個字,我不禁就回想起了以前,以前經過的風風雨雨,想來很有感觸,我拿出那個游方藝人送給我的口琴,放在嘴邊,悠然的吹了起來,琴聲波瀾起伏,抑揚頓挫,極具感染力,旁邊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停下來聽我演奏,我演的很投入,渾然不覺身邊的事,直到一曲作罷,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里的人不僅僅是20幾個了,來了很多鄰近的居民,他們聽的很投入,我吹完。他們才像剛剛醒來一樣。
音樂在那時跟我結下了不解之緣,我這輩子都沒有離開它,我也把這樣東西帶到了大家的視線里,這是一項唯一沒有隔閡,所有人都可以享受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