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約關了酒館,只是牌子上掛的是暫停營業(yè),一大早,我和法利就走在大街上,不過后面還跟著一個人,小絲薇,原本是不想讓她來的,只是糾纏不過,只好妥協(xié)了。
我們?nèi)チ俗罱囊粋€馬廄,挑了兩匹白馬,對,就是兩匹,因為小絲薇不會騎馬,所以她只能和我同騎一匹了,正好也省錢。
我們出了西城門,向城郊騎去,小絲薇坐在我的前方,秀發(fā)擋住了我的鼻孔,很癢也很臟,我不只一次讓她靠前面點,但一拉馬繩,她就又靠了過來,最后一直都是這樣,我也沒有再說什么,改不過來還不如不改。
因為帶著小絲薇,騎馬很不方便,不要以為一男一女坐在馬背上,這是多么浪漫的場面,但騎馬真的很不方便。
就這樣,我們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著,還不時夾雜著小絲薇高分貝的尖叫聲,使得我耳朵嗡嗡響,漂亮的女人吸引人,但更煩人。
直到到了中午,我們向西走了兩公里才到達目的地,沒記錯的話,雇傭兵營地就在哪邊的森林里,糟,忘了是哪邊的森林了。
哎~~,總歸有那么一招屢試不爽,點兵點將點到誰就選誰,好的,南邊。
我們隨緣的走進了南邊,進了森林,道路就比較難走了,有很多上坡,我們走了很久,什么都沒看見,正當要扭頭原路返回的時候,小絲薇突然指向了一個地方,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小木屋,看到小木屋的我忍不住夸了她兩句,下了馬,我和他們慢慢向那里移去。
這地方很蹊蹺,但不管怎樣,我們都已經(jīng)走了這么久了,要回去誰都不愿意,有時人就是這么的執(zhí)迷不悟,到了門前,從遠處看這里一點也不大,不過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還真的不小。
墻壁布滿了青苔,一個蒼老的門上面有數(shù)不清的裂痕,我輕輕的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過了一會,那門發(fā)出了吱呀聲,慢慢的被打開了。
從里面冒出一個人臉,那張臉上布滿了皺紋,蓬亂的頭發(fā),雙眼微瞇,嘴唇干裂,還露出了一只手,那手上全是氣泡,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看見這人后我一下就愣住了,法利和小絲薇早就軟到在了地上。
那個老者沒有任何動容,冷酷的說道:“你們來這干嗎?”我很快反應過來,擺了擺手說道:“不好意思,走錯了。”說吧就拉著地上的法利,小絲薇往回走。
那個人冷笑一聲,喝道:“走錯門,能錯的這么離譜,既然來了,先坐坐再走吧。”
接著我就感到后背被一只蒼勁有力的手抓住,我放開法利和小絲薇,騰出兩只手,急忙往后一轉(zhuǎn),抓住了那個人的手。
這一轉(zhuǎn)身,他的全貌也被我盡收眼底,他很瘦,瘦的只有骨頭,卻穿了一身寬松的灰衣,灰衣上面滿是窟窿,只有重要部位的布還完整。
那滿是氣泡的手使我抓上去有一種摸到魷魚爪的感覺。一陣惡心感翻涌上心頭,早飯吃的東西到了嗓子眼,再給我三秒絕對可以給你吐出來。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我前天吃的飯都差點吐出來,他手上的氣泡全都裂開了,濃黑的血水流了出來,沾上了我的手,一陣撕裂的痛從手上傳來,竟然能腐蝕皮膚,我一下子就呆住了,活這么久都沒見過這種招數(shù),法利和小絲薇看見這一幕直接暈倒在地。
老者吐出了一口黑氣,下一秒,我就不省人事了。
那滿是氣泡的手給我留下了陰影,以至于我暈倒了還在夢里夢到它,夢里見的更加細致,突然,那只手向我抓了過來,我腦漿崩裂的情景在我腦海中演示了一遍。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剛睜開眼,就看見法利和小絲薇綁在了一起,而我則單獨綁。
年少輕狂的我一下就升起了醋意,對著那人叫道:“憑什么我單獨綁,他們就綁在一起。”那人從遠處走來,說道:“你能和他們比嗎?你會功夫,習武之人當然要耐得住寂寞。”
我還是不甘心,法利竟然和小絲薇綁在一起,法利也發(fā)現(xiàn)我吃醋了,連忙解釋道:“老大這不能怪我,他這么綁的,你放心,我絕不亂摸。”
聽完他的話我眼都快紅了,大吼道:“摸,你還敢摸。”法利一撞頭,大喊說錯了話,小絲薇也添油加醋道:“法利你的手拿開啊,別再往前摸了。”
我的臉頓時就青了,法利這會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面帶笑意的小絲薇,想不到平時人畜無害的她都學壞了。
小絲薇悄悄靠近了法利一點,低聲笑道:“誰讓你不借我?guī)赘蚰c做琴弦,原來的琴弦音都不準了,今天落我手里了吧,活該。”
看著他們親親我我,我氣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法利,回去后我一定把你閹了,你等著。”法利這會是怨透了,止不住的搖頭。
遠處的那人突然拿刀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不用吃醋了,我讓你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說完就把刀放在了我的胯下,我嚇得大叫起來,法利和小絲薇也嚇得叫出了聲。
我言語不清的哆嗦道:“等等,等等,我是城……城里來的,真……真走錯路了,我們要去……去另一邊的雇傭兵營地……對了,對……對面是不是有個雇傭兵營地,我……我真沒騙你,你倒是放下刀啊,別……別在那比劃了……嘶~~”
他沒有閹了我,而是把刀放了下來,我早已汗流夾背,腿止不住的發(fā)抖,突然他又把刀拿了起來,放在我的胯上,我嚇得雙腿差點夾了起來,哆嗦道:“又……又咋了?”
他目光慢慢變冷,問道:“你來雇傭兵營地干嘛?”我來不及多想,說到:“殺……殺普昇。”
我聽到刀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還聽到了水流聲,太丟人了,竟然尿了,不過至少那個還在。
法利和小絲薇顧不上嘲笑我,都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老者拿起了一個煙卷,用火點著,深深吸了一口問道:“你跟普昇有什么怨源,要找人殺他?”我聽完有點摸不著北,但還是將我與普昇的矛盾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