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光是土匪們驚呆了,季云舒也是訝異了。
殺?
看到賢王世子那邊的侍衛(wèi)果真拿著兵器朝著土匪那邊沖了過去,季云舒才意識到不是自己幻聽了。
不是吧,這賢王世子這么小氣,那些土匪也沒干什么,不過就是要點錢,他就動手要殺人家?
外界不都傳言賢王世子驚才風逸,溫雅無雙嗎?現(xiàn)在看來怎么不太一樣?這說殺就殺真的好嗎?
“小姐……”一旁的婉容似乎也沒有料到,輕輕喚了一聲。
這就是小姐以后要嫁的人?這么狠?
“要不要出手?”千媚也黛眉蹙起,張口問道。
一幫子土匪和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絕對沒有可比性,不出一會兒的功夫,許多土匪便不敵倒下。照這個速度下去,一會肯定被人家連老窩端了。
嘆了口氣,季云舒邁步走了出去。不是她要和未來的丈夫為敵,而是,她根本就見不到這一群無辜的土匪就這么全都被殺。
文伯一直居于碧云山,所以她對這碧云山的土匪也是有了解的,打劫的都是一些貪官污吏之流,從未有過任何傷民擾民之舉,實在不該遭此橫禍。
“住手!”清冷的聲音響起,同時季云舒將一把樹葉扔了出去,片片都灌注了內(nèi)力,但是威力終究是比玉簽差了很多。
被打中的侍衛(wèi)胳膊一酸,兵器“乓乓”地掉在了地上。
土匪們趕緊趁機后退了幾步,王府侍衛(wèi)什么的,果真不是吃素的!
“發(fā)生了什么事?”車內(nèi)再次傳來那個聲音,帶了一絲不悅。
“世子,有人阻攔?!币慌缘娜朔A告道。
“哦?”賢王世子似乎很是驚訝,沒有想到會有人會管賢王府的事。
季云舒沒有說話,她倒是想看看這個賢王世子要對自己說什么。
“何人?”聲音再次響起。
“屬下不能確定,似乎……是玉女晚顏。”侍衛(wèi)語氣中帶了一絲不確定。他沒有見過玉女晚顏,只是從面前女子的裝扮推斷的。
因為,玉女晚顏有個人盡皆知的特點就是……不梳頭發(fā)。
這里的女子都是平時都是挽髻的,就算是不挽髻也會用簡單的發(fā)飾束著,但是玉女晚顏卻是不同,長發(fā)沒有任何裝飾,披散在身后,這是判斷玉女晚顏的一個重要特征。
剎那間,城廂內(nèi)沉靜,車廂外無言。
“顏姑娘要管賢王府的事?”賢王世子的聲音過了片刻再次響起,但是人卻終究沒有從馬車中走出來。
“我不認為這是賢王府的事,只不過這一眾山人何辜?”季云舒聲音清冷。
她對這賢王世子的印象真算不上好。
“占山為王,攔路搶劫,燒殺搶掠,顏姑娘說他們無辜?”
季云舒真是懷疑這賢王世子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她都知道這碧云山的土匪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誰給他的勇氣說他們燒殺搶掠?
“世子何必顛倒黑白,這一眾山人品行如何明白人心里自是清楚!”季云舒冷哼一聲??磥肀回i油蒙了心的不光是這個賢王世子,還有世人。就這品行怎么就是驚才風逸、文雅無雙的代名詞了?
“呵……既然如此,便給顏姑娘一個面子,起程!”賢王世子也不在意季云舒話中的諷刺,轉口吩咐道。
在季云舒眼里,這個行為就是:說不過理就跑!
既然人家讓步了,季云舒也不是糾纏著不放的人,于是身子一側,給隊伍讓開了路。
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賢王世子了,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外界傳言一般。
也不看剩下的土匪,季云舒轉身離去。她又不是救世主,他們的錢自然就不在她的管轄范圍內(nèi)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沒錢……
土匪們似乎沒有料到今天會有人出來相助,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玉女晚顏,也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玉女晚顏前來相助,恐怕今晚就是滅頂之災!
于是一眾土匪對著季云舒離開的方向深深地彎下腰去。
回到了相府,季云舒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沐浴睡覺。寬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墜子掉到外邊來了,淡淡一笑,將墜子摘了下來,拿在手心看著。
清冷的眸光一下子變的溫婉起來,銀吊墜上的瑪瑙在燭光的映襯下蕩出一圈圈光暈。圓潤的瑪瑙晶瑩潤澤,一看便是價值連城之物。
“今日你救了我,這銀墜便是你救我的報酬,別指望著我會感激你!”
一句話忽然浮現(xiàn)在季云舒的腦海中,伴隨著說這話的人一副冷情而又有點別扭的神色。
想著想著,季云舒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