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姑娘這話未免有些欠妥,有些人忘恩負義也就罷了,但我相府只是做分內之事,卻被付二公子當街如此羞辱,我相府的臉面何存?”季云舒雖然還是笑著,但是聲音卻是凌厲了幾分,接著說道,“我只不過是盡一下待婚人的職責而已,要是我日后嫁去了賢王府,成了付二公子的大嫂,就沖著今日之事,付二公子還讓我好過?”
季云舒自然不是怕日后的日子難過,她就是希望夕月將心比心,畢竟婚姻是最能撼動女子的東西。
她就郁悶了,這賢王府兩個兒子怎么都這么奇葩,這么……招人嫌呢?
“季大小姐多慮了,本公子才不屑做那等事。等你嫁入賢王府,本公子定會與你相敬如賓!”
夕月“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季云舒也笑了,都說這賢王二公子不學無術,果真是沒一點文化。相敬如賓真的是這么用的嗎?
知道和他糾正了沒有意義,季云舒沒有答話。
沒有聽到季云舒糾正,付景淵勾起唇角,鳳目之中神采奕奕。
“得到付二公子的保證我自然是欣喜,只不過今日之日,還望二公子給個說法!”季云舒可沒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季大小姐不如說說,想要什么說法?”
“二公子對外向相府致歉,說今日都是誤會!”季云舒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今日這二公子的舉動只是造成的影響不太好,所以把相府的面子挽回來便可。
“好!”付景淵毫不猶豫地答應。
季云舒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這人不是很難說話的嗎?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這里打擾兩位的好事了,告辭!”辦好事就離開,向來是季云舒的作風。再說,她也不想再在這里糾結下去了。
賢王府這兩兄弟,她一個都不想有交集。
“季大小姐!”夕月看了簾幕內一眼,忽然出聲叫住了季云舒。
季云舒腳步停下,轉頭看著她。
“感謝前幾日季大小姐應了夕月的請求對二公子出手相救,夕月便用著玉簪聊表謝意,還望季大小姐笑納。”夕月說著,從梳妝臺上取下一個盒子,打開,雙手捧給季云舒。
季云舒看著盒子里的玉簪,溫潤色純,發著淡淡的暖光,雖說她說不出來是什么質地,但是一看便是難得一見的真品,于是開口:“此禮太貴重了點吧?”
夕月搖頭:“要是季大小姐不出手,夕月相信二公子不死也是重傷,相比之下,夕月還覺得這禮輕了呢!”
說著又將盒子往前遞了遞。
季云舒看著夕月,在這個天下聞名的銷金窩香伶院里當花魁,卻和這個廢柴付二公子糾纏不清,而且并沒有因為他而受到什么牽連,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那如此便卻之不恭了!”季云舒勾唇一笑,接過了盒子,同時摘下了腕上的鐲子塞給夕月。
“自古有禮尚往來,夕月姑娘也是個性情中人,能夠認識便是云舒之幸!”
剛才夕月那么說,一是替那付二公子道謝,二來便是表明了自己的結交之意。畢竟想要道謝的話,當天就道謝才最合適,托到了今天,這夕月無疑是有自己的打算。
季云舒并不反感夕月,多一個朋友也好,于是也便乘了下來。
“季大小姐慢走不送!”夕月一笑,接過季云舒手中的鐲子,當著她的面套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以示珍視。
季云舒點頭,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飛身而起,朝著下午自己落下的那件房間而去,素色的衣衫在月色的映襯下尤為明顯,夜風揚起衣衫,臂上披帛飛揚,宛如踏月而去的仙子。
“不在榻上裝了?”夕月挑眉看著走到自己是身邊的付景淵,笑著開口,美眸中閃過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