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輕功極好,從城外到賢王府并沒有用多少時間。
挑了一個側墻處隱蔽的位置,季云舒翻墻而入,雖然帶了一個人,但是身影依舊纖纖,如雪燕落地無聲,并沒有驚動賢王府的侍衛和暗衛。
進來之后轉了幾圈,季云舒才知道賢王府到底是多大,而且關鍵是……這郡主的院子在哪里?
正找尋著的時候,季云舒忽然心神一稟,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趕緊躲到一邊的草叢里,季云舒便看到兩個小廝模樣的人從面前走過。
“世子一回來,二公子果然是又倒了霉。”
“可不是么?也只有世子管得住二公子。”
“王爺是親爹,下不了重手管不了。世子又不是親兄長,又打又罵,二公子當然只能受管制。”
“只是苦了咱們,半夜連覺都睡不成,還得去打雜。”
“知足吧,世子沒和以前一樣折磨二公子一晚上,就不錯了!”
“也是,以往世子還要叫上郡主一起看,這次沒有,不然咱們還得去老遠的靜晗院去請郡主!”
“唉,其實二公子也挺可憐的,被世子壓制了這么些年……”
二人逐漸走遠,談話聲被季云舒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賢王世子今晚收拾了二公子?以往還經常折磨一宿?
他是變態嗎?
雖說不是一母同胞,怎么著都是一個父親的父兄不是?難道外人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不然還這么推崇他?
賢王世子在季云舒心中的檔次又降低了些許……想不到,來一趟賢王府,還能知道某些個消息。
季云舒冷冷地勾唇,賢王世子,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光鮮的皮囊還能批多久!
知道了這位郡主所在的院子的名字,自然就方便多了,季云舒腳力極快,不出多時便找到了這位郡主所在的院子。
進了主屋,將賢王郡主放在了床榻上,季云舒轉身離開,不是自己家,自然不能久留。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賢王府的一切舉動,都被一雙眸子盡收眼底。
“干的不錯,下去領賞吧!”付景淵看著那抹素雅輕盈的身影自墻頭離開,對著自己面前的人說道。
“是,主子!”兩道聲音響起,赫然便是剛才被季云舒聽見談話內容的兩名小廝。
付景淵鳳目微瞇,看著季云舒離去的方向,唇邊笑意淡淡,一身青衣雅致無雙。
季云舒回到云院,便沐浴躺在了床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似乎是唇邊,還有著那樣柔軟的觸覺。
自嘲的一笑,她還真魔怔了不是?
又想到那位“表里不一”的賢王世子,季云舒皺眉,她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這賢王世子,他到底是一個如何的人?為何世間傳言,與她了解到的,有如此大的出入?
想到明天還要進宮,季云舒閉著眼,幽幽睡去。
第二日,季云舒一大早便醒了來,便被告知太后的人已經在外邊候著了。
想著今日要進宮,總不是穿的太素淡,于是換下了以往一直穿著的素白衣衫,換上了一件淺紫色的羅裙。
既然回了京,總歸是要學著改變一些東西的不是?
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插了幾朵珠花,也變得素雅可人。
雖說季云舒并不是長得極美,但是周身在祁門形成的那種空靈淡雅的氣質卻是那些長期浸淫在胭脂水粉中大家閨秀所不具備的。
尤其是一雙清冷如水的眸子,如泛著漣漣波光,給一張素麗的小臉憑添光色。
掃了一眼鏡子,還算滿意,季云舒帶著文蘭出了門。
“二小姐可是去?”季云舒問著文蘭。
文蘭搖頭:“太后懿旨只請小姐一人。”
季云舒點點頭,想必,這太后是要說一些自己的婚事之類的東西,季云依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女子自然是不適宜聽的。
太后派了一位很是體面的嬤嬤來請季云舒,無疑是給了相府極大的面子。嬤嬤帶來的馬車也是豪華莊重,也顯示出了太后對季云舒這位未來的賢王世子妃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