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姐居然想通了!”婉容走進來,笑著說道。
“肯定是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她才不會這樣呢!”千媚撇撇嘴,一副極其了解季云舒的神情。
季云舒也笑著道:“反正我都是逃不過出嫁的命運,總歸是要學的,不然也辜負了師兄派你們來的初衷不是?”
“對了,說到公子,這里有一封信。”千媚自袖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季云舒。
季云舒一看信封上的字,便認出了這是出自師傅手筆。
打來信封,季云舒看著眸光璨然,臉上笑意更甚。
“何事?”千媚非常八卦地問道。
“師傅說我大婚之時,師門會來人恭賀!”季云舒一雙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柔柔的笑意。
“逍遙子要將你的身份公之于眾了?”千媚皺眉。
季云舒搖頭:“不會,之前我去祁門學藝是秘密去的,這些年來也是云依扮作我不時地出現一下以證明我尚在京城。如果我的身份忽然被公開,云依便是欺君之罪,萬萬不可!”
“逍遙子收的都是各國的皇子帝女或者是極為顯貴之人。當年逍遙子從天乾帶走的便是二皇子樂正瑜,小姐的身份被逍遙子收徒也未嘗不可,為何要如此隱晦?”婉容問出了一個一直很困惑的問題。
“我也曾問過師傅,師傅說是受人之托才收我為徒,那人告訴師傅我的身份千萬不能公諸于世,所以才如此隱晦。師傅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師傅這么寫年來并沒有告訴她究竟是為何,只是說受人之托。
反正也問不出什么,她索性就懶得問。
“逍遙子的想法果真是猜不透的。”千媚嘟著嘴說道。
“天下最顯貴之地莫過于祁門,逍遙子既為祁門掌門,心思又豈是你我可以猜得透的?”婉容笑著安撫了千媚一句。
千媚不置可否。
“總有一天師傅會告訴我緣由,你們先不要糾結,就按師傅的打算行事,一定要隱瞞我的身份!”
二人點頭。
“那便開始吧。把昨天沒有練完的曲子練完。”季云舒拿起桌上的糕點,坐到了琴旁,等著千媚彈奏。
千媚輕抬皓腕,彈指撥動間,一串音符流瀉而出。
季云舒雖是不會彈琴,但是卻是懂得樂曲,以前在祁山的時候,她就喜歡在師兄身邊,聽師兄彈琴。
一聲一聲,直達心扉。
千媚和師兄的琴聲極為不同,師兄的是歷盡滄桑看過浮沉之后剩下的堅韌心性,那千媚的就是拋卻世俗義無反顧的婉轉凜然。
有朝一日二人合奏的時候,該是多美的畫面?季云舒隱隱生出了一抹期待。
“小姐,后半部分,你且聽好了!”千媚忽然出聲,將季云舒從自己幻想的意境中拽了出來。
指尖一轉,飛快地在琴弦上跳躍,琴風忽的一轉,從前邊的細水長流涓涓而涌,瞬間轉為現在的奔騰豪放肆意張揚。
季云舒眸子一亮,這才是她喜歡的曲風!
撩起裙擺坐下:“這后半段我可是要潛心學的。”
千媚柔媚一笑,記得當初公子將這首曲子給自己的時候說:“若是云兒不喜,你將這后半部給她聽,她必定內心歡心,乖乖學習。”
不愧是公子,千媚就這么想著,心里便泛起了絲絲柔情。
季云舒的指尖跟隨著千媚的指尖舞動著,一串串大氣磅礴的音符從指尖流瀉而出,這種感覺,是季云舒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一點一點慢慢地彈著,漸漸地入了境,就連千媚站起身都不知。
婉容在一旁看著季云舒自己都能將這曲子的已經演繹出來,點點頭,轉頭看著千媚,二人交匯了一個眼神。
果真小姐極有天賦。
直到指尖有些酸痛,季云舒才收手,睜開眸子看和窗外,已是晌午過后。
“小姐已經將這曲子的已經演繹出三分,已是不錯!”千媚開口說道。
季云舒點頭,三分對她這個初學者來說已經十分不錯了,她又不是音律方面的天才。
“小姐將曲子練好之后再學女紅吧,練曲期間手指會酸痛顫抖,不適合捏針。”婉容拽過季云舒的手,在手里慢慢地揉捏著,給季云舒活脈通血,十分體貼的說道。
季云舒淺笑著點頭,兩名“師傅”在這里,自然是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小姐!出了點兒事兒!”忽然文蘭走進來,打破了一室寧靜安然,俏麗的面容有一絲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