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賢王世子已經(jīng)回來了,你這么去那種地方真的不好吧?”文蘭還是不死心地,想將季云舒勸回。
賢王府豐功嘉義,德高望重,要是被他們知道小姐婚前去那種地方,惹來不滿怎么辦?小姐以后的日子豈不是不好過?
“不管是誰回來,這公道還是要的,人家都欺負(fù)到我們頭上了,自然是要還一個(gè)禮的。”
季云舒不是圣母,況且她不欠別人什么。而且兩次救了那付二公子,就算他不表示感謝,可是每次都留下一句“多管閑事”算是什么意思?這次她就去和他理論理論,看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然的話,以后她嫁去賢王府,誰都能欺負(fù)到她頭上,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文蘭見到季云舒心意已決,知道多說無益,所以就住了口。
季云舒腳力向來很快,帶著文蘭,走了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的功夫,便到了香伶院。
上次她只是在香伶院下邊站著,并不知道香伶院里面是什么情形,但是做為京城最大的銷金窟,想來是不差的。
“這位小姐,這可不是您來的地方!”見到有人進(jìn)來,一個(gè)管事模樣的女子走上前來說道,看看季云舒的打扮,雖不是華冠麗服,但是也是錦繡織緞,顯然是高門大戶的千金。
“我來找人!”季云舒淺笑著對(duì)女子說道,一雙眸子沉靜清冷。
香伶院里面不斷有女子來來往往,倩影曼妙,但是卻不放蕩。有鶯歌燕舞,但是卻不糜亂。大廳的里男子和女子并不十分親近,所以更不會(huì)讓人覺得下作。
和季云舒想象中的很是不同。
“不知小姐要找的是誰?”女子問著。同時(shí)打量著季云舒,好一雙清冷的眸子!
“我找夕月姑娘!”季云舒毫不避諱地開口,既然那付二公子在這里,想必是和夕月姑娘在一起的。
這香伶院這么大,她自己找到有些費(fèi)事,最好的辦法便是讓這女子把人叫來。
聽到季云舒的話,那女子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料到會(huì)有人來找夕月。
“只是夕月姑娘現(xiàn)在在忙,實(shí)在是不得空見小姐!”女子說道。
夕月姑娘可是香伶院的頭牌,豈是說見就見的?再說,還不明白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我可以連夕月姑娘的客人一起見!”季云舒說著,笑容淺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
那女子似乎是愣了,來找人的她見過,但是要連客人一起找了的人她還真沒遇到過!
“這位小姐,這恐怕不妥,咱們是做生意的,客人是來這里尋樂子的,咱們總不能掃了客人的興不是?所以您要見夕月姑娘的話,可以先知會(huì)咱們一聲,等夕月姑娘得了空,自然去府上拜見!”女子委婉地勸說著季云舒。
“說實(shí)話,我不是來找夕月姑娘的,我是來找夕月姑娘現(xiàn)在伺候的那位客人的,你說,這人,是見還是不見?”季云舒也好脾氣地和女子說著自己的目的。
“這……”女子愣了,這位小姐尋人都尋到青樓里來了?
況且,那位客人……豈是說見就見的?
“我看姑娘不像是做主的人,不如把你們主子叫出來,我可以問她!”季云舒兀自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女子們,嗯,不錯(cuò),都是好姿色!
這女子看起來只是個(gè)管事的,但是絕對(duì)不是能做的了主的。這么大一家青樓,真正說了算的主子絕對(duì)不是這分氣勢(shì)!
季云舒十分相信自己的識(shí)人能力。
那女子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恢復(fù)了笑意,走到季云舒身邊,語(yǔ)氣溫婉:“小姐說笑了。傾鳶自然是這里的管事,是做得了主的!”
季云舒轉(zhuǎn)頭看著她,一雙眸子似笑非笑。
這幕后的主子還是個(gè)人物不成?
“那好,我便知會(huì)傾鳶姑娘一聲,今天這夕月姑娘,我是見定了!”季云舒的脾氣也上來了。
已經(jīng)讓那付景淵打了相府的臉了,要是她今天再不在這里要個(gè)說法回去,以后還要不要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