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柳闌意弄什么幺蛾子,經過上次的事情,要是我的話,早就羞憤地不敢出門了!”文蘭瞥了一眼漸漸遠去的臺子,冷哼一聲說道。
真是佩服,都被賢王郡主那么羞辱了,還敢跟著人家哥哥這么招搖!
季云舒抬眼看著文蘭:“你好好琢磨琢磨她那首詩就知道了!”
文蘭講剛剛柳闌意做的詩反復念了幾遍,“哎呀”了一聲說道:“這柳闌意怎么這般不識禮數?這樣的詩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做的出?”
季云舒淡淡一笑,柳闌意,這是破釜沉舟了么?
剛才那詩,雖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前四句,卻是一首藏頭詩,連起來,便是——傾心景蕭!
心儀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還這么堂而皇之得將賢王世子的名諱說出來,可不就是破釜沉舟了么?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人們認為他一個變成的女子配不上云端高陽賢王世子,今日就想以這投機取巧的方式來扭轉自己的名聲,她是該說她太癡心了呢,還是太蠢了呢?
柳闌意終究是對這京城的手段了解的太少了,今日這詩一傳出去,饒是有些人改變對她的看法,恐怕也是晚了!
季云舒忍不住唏噓了幾聲,柳闌意的悲劇,今天是真正的注定了!
“妹妹,你覺得賢王世子才學如何?”季華凌忽然彎下了腰,從外邊看著季云舒問道。
“能出口成詩,還有那般意境的,自然是大才盤盤!”季云舒不吝贊美道。
轎輦兩邊還有著幾個女官,誰知道是誰的眼線,她還能說什么?
“賢王世子才氣過人是人盡皆知之事,以后便是妹妹你的福氣。”季華凌眨了眨眼,盯著季云舒的眸子,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季云舒的錯覺,她好像從季華凌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暗示。
“自然!”季云舒似乎很是嬌羞得回答道:“賢王世子是多少閨秀的春閨夢里人,妹妹自然也是愛慕得緊的!能嫁此如意郎君確實是妹妹的福氣!”
“況且世子剛才作詩一首,如此德才兼備之人,妹妹真是愛慕得緊!”季云舒接著補充了一句。
季華凌淺笑著直起身,似乎很是滿意。
季云舒眸子瞇了瞇,凝了心神,感受到了從轎輦后方散去的一抹氣息。
明白了為什么季華凌會那么問,季云舒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竟是來窺測她對付景蕭的心意的?不知道他們和他們的主子,對她的回答可是滿意?
看來這京城,在意她婚事的人還真是多!
“千媚!”季云舒入密傳音喚了一聲。
“是!”
季云舒知道千媚和婉容一直是跟在轎輦外邊的,千媚如此答,看來是知道了外邊的事情,立刻應了聲去查了。
放了心,季云舒懶懶地靠下,朝著外邊問道:“哥哥,剛才那賞詩會,你都看到了誰?”
季云舒想著反正她也是無聊,不如好好了解一下。
“自然就是京中幾位達官顯貴的公子小姐,不過,有一個人倒是令我很驚訝。”季華凌回想著剛才的場景,回答道。
“是誰?”
“付二公子。”
付景淵?不是說他不學無術么?怎么還去那賞詩會?
聽到轎輦內沒有傳來聲音,季華凌知道季云舒肯定也是郁悶了的:“要是說付二公子,其實并沒有外界的傳言那般不堪,說他不學無術,不過是因為他和一般的世家公子比起來才學相差了太多,要是說肚子里一點兒墨水都沒有,這個倒是不至于的,興許是付二公子也到了娶親的年齡,于是去那賞詩會給各家的小姐們留個好印象罷了。”
原來是這樣!季云舒挑眉,見面幾次,那付二公子給他留下的印象都是極為清高自傲的,要是說這樣的人沒有一點才華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觀念一旦形成,豈是那么容易扭轉的?就說那賢王世子,給她留的印象,她是怎么都扭轉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