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季云舒看著文蘭帶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有些無語,這是什么情況?
文蘭掩著唇笑著說道:“也不能說是一件大事,反正很有意思,出事的還是小姐的熟人,小姐前去一看便知,反正寺里管事的人都去了。”
看著文蘭這樣子,季云舒也知道她愛賣關(guān)子,也不多言,轉(zhuǎn)頭看著季華凌。
季華凌看著季云舒盈盈的眸光,淺笑一聲:“左右無事,既是熟人,前去看看罷。”
要的就是這句話,季云舒當先站起了身。
“要是這事沒有你說的那么玄乎,看我怎么收拾你。”季云舒一邊看著身邊止不住竊笑的文蘭,一邊無奈的說道。
聽她剛剛的語氣,發(fā)生的似乎不是這么好事,她這么幸災(zāi)樂禍,真的好么?
“小姐放心便是,絕對夠精彩!”文蘭自然知道季云舒不會真的怎么樣她,但是還是信誓旦旦地說道。
季華凌瞥了文蘭一眼,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頭看著親妹,眨眨眼問道:“下午去后山可是好玩?”
嚇,季云舒轉(zhuǎn)頭狀似驚恐地看了一眼季華凌,她去的時候很隱蔽的好不好,他怎么知道的?
看著季云舒一副見鬼的表情,季華凌嘆了口氣:“別說你去了后山,我連你在后山干了什么都知道。”
想到自己和懷卿的那一檔子事,季云舒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伸出纖纖玉指顫抖地指著季華凌:“你……你看到了?”
季華凌溫潤如玉的臉染上一抹可疑的熏紅,湊近季云舒耳邊:“想不到,妹妹清冷的外表下,竟是一顆如火如荼的澎湃內(nèi)心!”
肉麻!季云舒真是想一巴掌扇到季華凌的臉上,這個偷窺狂!聽聽,說的什么話,如火如荼?
看著季云舒幾乎要抓狂的小臉,季華凌識趣得摸摸鼻子躲到了三尺開外,但是不依不饒地入密傳音:“不過不得不說,那男子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好看?人?這話怎么這么別扭?
“妹妹,你有福了,別看你長得不怎么樣,但是那個男的好看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季云舒徹底炸毛了,一甩玉臂,袖中玉箸齊刷刷朝著季華凌飛了出去,所過之處如空竹破風(fēng),雷霆萬鈞。
這真的是親兄妹么?有這么說自己妹妹的?這么一副嫌棄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兒?
季華凌看著那一根根玉箸一下子白了臉,趕緊飛身堪堪避開,但是還是被玉箸劃破了幾處衣襟,他領(lǐng)教過季云舒的功夫,知道剛剛季云舒手下留情了,否則他的身體就要與衣服一般成一條一條的了。
季云舒怒意不減,冷冷地瞪著季華凌,片刻,冷哼一聲離去,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氣什么,也許不是因為季華凌的那一席話,畢竟自己的哥哥是開玩笑罷了,也許她氣的是自己和懷卿那檔子事居然被哥哥知道了。
羞憤之下,羞大于憤。
看著季云舒清高絕傲的背影,季華凌拍拍胸口:到底是女孩子臉皮薄啊,自己剛才在胡言亂語什么?
“妹妹……”季華凌喚了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季云舒不理他,徑直往前邊走著,文蘭也拿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看著季華凌。
公子真是……唉……不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嗎?
“哥哥那么說是因為知道你對那名公子也有意,況且你也不喜歡賢王世子,倘若你真的想的話,和那名公子喜結(jié)連理是遲早的事,你們那點事不照樣早晚得做?所以,也是沒什么得,哥哥沒有別的意思。”
季云舒臉色又沉了沉,眸光沉靜如水,看都不看季華凌,接著朝前邊走去。
她真是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