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天定良緣錯嫁廢柴相公

第八章刺殺緣由,保胎之爭

夕月轉頭,看著后邊被人架著的阮琴,看到她眸中毫不掩飾的向往與渴望,忍不住勾唇一笑。

還真沒放棄自己的女帝夢!只是這么些年,她還真沒聽說過,哪個被拉下來的皇帝還能再次登上去的!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打擊她,畢竟受了這么好幾天肉體上的折磨,總不能再從心理上打擊人家不是?畢竟她是那么善良的夕月姑娘……

文蘭帶人親自“護送”著阮琴,知道她被喂了軟骨散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她還是擔心啊……

一個時辰之后,阮琴被帶到了一件富麗堂皇的房間之中。

阮琴環顧四周,發現擺設用度都是商品,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家庭,尤其是地面那個用赤裸裸地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女子,讓她十分不喜。

縈縈香氣在鼻端盤繞,有些靡靡的意味,阮琴面色一凝,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居然敢帶我來這種地方!”阮琴指著夕月,恨恨地說道。

夕月知道阮琴不是沒腦子的人,也不怕她一臉憤恨的樣子,只是說道:“你不是說你想逃出去么?這里人來客往,最是你宣傳自己身份的地方,你大可以好好說,看看有誰能救你出去。”

說罷之后,夕月朝著旁邊的女人而語了幾句,隨后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輕紗,轉身走了出去。

文蘭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阮琴,隨后跟著細雨額亦步亦趨地走出去。

“將她送來這個地方真的不會出什么事兒?”出了旖紅樓的大門,文蘭歪頭問著夕月。

“不會。”夕月搖頭道,“臨風把她交出來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廢人了,只不過這人一直不甘心認清現實罷了。”

“不過做過幾個月的女帝,現在就這么放不下,這權利的誘惑到底是多大?”文蘭對于阮琴的做法十分不解,想著不就是一個皇位,有什么可爭的?

“不然你覺得天下為何有那么多人頭破血流地要登上這個位置?”看著文蘭撇嘴嫌棄的樣子,夕月忽然一笑,眨眨眼看著文,“要不讓表哥把你拱上那個位置你呆一個月試試?看看到時候你還舍不舍得下來。”

文蘭渾身一個哆嗦,推理夕月三尺遠:“呵呵,你覺得我這樣能做女帝?”

要是她做了女帝,估計一個時辰之后敵軍就破城而入了吧?

“所以說能登上那個位置的人絕對是有才能之人,就算現在阮琴是我們的階下囚,但是畢竟也不能否認她的智慧不是?況且,越是聰明的人,對那個位子的渴望越大。”

“看不出來你居然這么了解。”文蘭看著夕月,眨眨眼。

夕月溫婉一笑:“要不然自古以來,人們汲汲營營,是為了什么?”

文蘭撇嘴:“我不了解那些個皇帝,但是這位臨風前女帝,當真是讓我開了眼界,雙手沾滿鮮血換來這么一個皇位,總是坐的不長久。”

夕月一雙美目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哪一個帝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尤其是每一個國家的開國皇帝,不都是踩著千千萬百姓的尸骨才登上那九重天的位置?龍爭虎斗,權利相謀,便是自古以來的帝王將相之術,哪一個是干干凈凈的?”

聽著夕月沉痛的聲音,文蘭知道自己讓她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忍不住極為懊悔,錘了一下腦袋。

“不要自責,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況且現在我們不是在報仇?”夕月笑著靠近文蘭,恢復了極為溫婉的面容,好似剛才那個渾身暗沉之息的女子是人們的錯覺一般。

“我必定不能讓這個阮琴好過了!”文蘭握著拳頭,恨恨地說了一句。

夕月笑:“她不是已經不好過了?放心,會有更不好過的。”

文蘭轉著眼珠子,想著怎么給阮琴一個美好的夜晚,畢竟人家也是臨風前女帝不是?

二人緩步朝著季府走去,自從季丞相辭官回到祁城之后,他們兩個就經常去季府轉上一轉,陪陪季丞相和夫人,還有季云依,經常一呆就是一整天,不亦樂乎。

用晚膳的時候,季云依咬著筷子看著幾人:“剛剛我聽下人說,旖紅樓來了一個極為美艷的女子,被奉為頭牌,今晚掛牌接客,剛剛人們都在拍她的初夜,一擲千金!”

“你一個沒出閣的丫頭越發地沒規矩了,胡說些什么?”丞相夫人無奈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那話是亂說的嗎?

季丞相也沒好氣地瞪了季云依一眼,自從回到祁城之后,這丫頭是越發地沒個忌諱了。

季云依卻是不以為意,神秘兮兮地說道:“要是一般人的話我自然不會注意,但是聽說,這個女子可是一直嚷嚷著自己是臨風女帝呢!”

“啪”,丞相夫人的筷子從手中掉了下來,極為古怪地看著季云依:“臨風女帝。”

季云舒極為肯定地點點頭。

夕月垂眸,嬌美的面容是輕柔溫婉的笑意:“尋常的女人誰想去哪種地方?有不少是被生活所迫之類,去了之后短短時間內就染上了失心瘋,天天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她只是幻想著自己是臨風女帝,還算不得極為嚴重。”

文蘭驚詫地看了夕月一眼,隨后神色如常地接口:“堂堂臨風女帝怎么可能去哪種地方?要是被人知道了她那么胡言亂語當真是沒有什么好下場。”

季云依眨眨眼,捋著頭側的一條瓔珞道:“這倒是不差,我聽說這名女子美則美矣,但是臉上卻是有一道極重的疤痕,不過一直以輕紗遮面,誰也看不清楚罷了。那位臨風前女帝長得也是極為美艷,但是臉上不可能會有疤痕的存在,這么一想,十有八九是失心瘋了。”

“是不是和你什么關系?吃飯!”季丞相聽著季云依的言論,忍不住出言打斷。

季云依翻個白眼,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爹:“我只是想說咱們祁城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聽說整個祁城的權貴全都去了旖紅樓,為這名頭牌叫價!” 

“美色自古便是一大誘惑,惹來人們競相追逐也可以理解。”丞相夫人接著話,隨后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季丞相:“不過就是閑話家常罷了,這里又沒有外人,你那么多規矩和誰擺?”

季丞相抖著胡子冷哼了一聲:“她們兩個這性子就是你慣出來的!越發沒規矩了。”

“爹你說我就行了,扯上姐姐干什么?”季云依蹙眉不滿地控訴著季丞相,“爹爹要是再質疑祁門的教導一會兒逍遙子老先生殺過來,那你一張俊美的老臉可就完了。”

看著季丞相驀地瞪大眼的模樣,季云依趕緊拜拜衣袖站起身來,盈盈一禮:“女兒用完了,先行告退!” 

說罷帶著自己的婢女腳步極快地沒了身影,兀自留下季丞相在座位上瞪著眼。

家有此女真是家門不幸!季丞相悲哀地想著。

夕月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地吃著飯菜,想著自己一會兒是不是要去旖紅樓找一下季云依,畢竟自己表嫂還是極為寶貝這個妹妹的,萬一到時候出了事豈不是麻煩?

丞相夫人言笑晏晏地和夕月以及文蘭說著話,不多時季丞相也換下了一副冷冰冰的樣貌加入了談論當中。有月光灑進飯廳,為滿室地燈火通明鍍上了一層朦朧月光,更加顯得滿屋子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千里之外的明楚國自然沒有這么安寧和樂的景象。

祁王府內,一片暗沉肅殺之氣。

付景淵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季云舒,一雙鳳眸之中不再有以往的溫柔繾綣,而是滿滿的都是暴利復雜的神色。

修長如玉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長長的指甲將掌心摳出一道道的傷痕尤為不知,付景淵只是臉色極為陰沉地在前邊忙忙碌碌的諸位太醫,抿唇不語。

太醫們一邊盯著身后巨大的壓力,一邊為季云舒診治著,伴隨著每一口湯藥喂下再吐出,付景淵的臉色越來越沉,太醫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如何?”付景淵沉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回……回稟王爺,孩子怕是……怕是……”其中一名太醫轉過頭,朝著付景淵躬身說著,只是戰戰兢兢,句不成句。

“廢物!”付景淵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幾名太醫趕緊誠惶誠恐地跪下。

“你醫術不是不錯么?怎么不來看上一看?”明流觴皺眉,看著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的付景淵,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對婦幼之事一竅不通如何診治?”付景淵冷聲回答。

他對于外傷內傷之術極為通透,一般的病癥也勉強可以應付,但是現在季云舒這種情況,他當真是束手無策,否則他還用坐在這里干著急?

“回稟王爺,王妃內傷較重,腹中的胎兒不過月余,在如此沖擊之下受到重創,怕是情況不容樂觀。”一名年輕的太醫膽子稍微大一點,上前一步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孩子保不住了?”付景淵細細地瞇起眼,緊緊盯著面前的太醫。

太醫用沉默回答了付景淵的話。

付景淵抿唇不語,半晌開口:“一點兒生機也沒有?”

那太醫思量片刻,再次開口:“要是強行保胎的話,胎兒會有一線生機,但是日后胎兒能否存活,就需要盡人事聽天命了。如若胎兒不幸罹難的話,對母體的損傷極大,恐怕……還會影響日后生育,微臣不敢善做主張,所以請王爺自行定奪。”

付景淵手下一用力,竟然掰下來上好的紅木方桌的一角。

“依我看這個孩子還是不要了,日后你們還會有的。”太子明流晉第一個出聲,給這付景淵建議。

要是因為這一個孩子影響了以后的子嗣,那付景淵豈不是要終身無字?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大到人難以承受的地步。

“太子所言極是,萬一這個孩子沒保住,但是日后也沒了孩子,那你豈不是……”顧文炎也開口,贊同著太子的話。

年輕的太子看了看房中幾位當朝權貴,再次開口:“若是此次墮胎的話,依舊會對母體造成影響。” 

付景淵鳳眸一凝,整個房間的溫度又降了些許。隨后付景淵似是累極地支著額頭:“若是墮胎,日后還可有孕的幾率是多大?”

那太醫沉吟片刻,隨后回答:“七成。”

眾人呼吸一窒,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七成?這是不是也太低了?

“若是保胎呢?”過了半晌,付景淵再次疲倦開口。

“五成。”

伴隨著太醫的回答,房間的溫度降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低度。

“請王爺盡管定奪!”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付景淵依舊是閉目不語,年輕的太醫忍不住再次開口催促。

付景淵輕嘆一聲,抬頭看著床上季云舒昏迷不醒的身影,想著要是她醒來的話,知道她拿掉了他們的孩子,可會怪他?兩種選擇都不是盡善盡美的結果,付景淵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面臨過這么窘迫的一個境地。

屋中的人都是沉默不語,他們都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但是現在這狀況,似乎是怎么做都有極大的風險,怎么做,都不盡如人意。

屋內滿是靜謐,只有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的太醫努力克制著發出的輕微呼吸聲。付景淵心頭極為糾葛,像是一團雜亂無章的線緊緊地糾在一起,扯得眾人的一陣心頭煩憂。

屋中的安寧香早就失去了安寧的功效,不能平息眾人心頭的糾葛半分,細聞之下,竟然有些隱隱刺鼻的味道。

“保!”屋內響起一個聲音,猶如靜謐的春日忽然爆裂的一個花蕾,為眾人帶來了一抹希望。

付景淵抬頭,正好撞進了季云舒如古井神探般清冷如水的眸中,那眼波中盈盈的堅定神色讓他忍不住心頭為之一震。

“你來!”季云舒再次開口,沖著付景淵輕輕喚了一句。

付景淵抬步走了過去,俯視著季云舒好看了許多的臉色。她昏迷的時候,他已經將她的內傷調理地好了許多,終于不用再是那么一副臉色慘白毫無生氣的模樣。

“我要這個孩子。”季云舒看著付景淵掩飾不住糾葛的臉色,再次開口。

付景淵呼吸窒,抿唇不語。

季云舒全身已經恢復了許多力氣,除去小腹處傳來的些許酸痛之外與常人無異,于是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別動!”付景淵上前按住了季云舒的肩膀。

“無事。”季云舒搖搖頭,清淺一笑,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幾位太醫,“各位大人下去準備吧,為我保胎。”

“等下!”付景淵抬頭,生生擋住了一窩蜂朝著外邊涌去的太醫們倉皇的腳步。

季云舒沒有說話,一雙水眸緊緊盯著付景淵,其中萬千神色,不言而喻。

付景淵低低嘆息一聲,再次開口:“去吧!”

太醫們如獲大赦,趕緊出了這間要命的屋子。

之后的幾人也都識相地退了下去。

季云舒沒有一絲重傷過后的羸弱之態,聲音依舊如破冰碎雪一般仙樂錚鳴:“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既然你都聽到了為何還要保下他?”付景淵一雙鳳目緊緊盯著季云舒薄被下小腹的位置,悶聲開口。

“如果我打掉他,我之后懷孕的幾率是七成。如果我保下他,之后懷孕的幾率是五成。根本相差不多,我為何要舍棄他?”季云舒一雙素手撫著付景淵肩頭的傷口,眸中閃過一抹痛楚,接著道,“況且這個孩子沒有因為剛才的打斗而一命嗚呼,起碼還給了我們選擇的余地,我覺得我和這個孩子有緣,要是保下的話,日后未必會失了他。”

“但是萬一呢?你拿什么做十全的擔保?”付景淵言語中的焦慮極為明顯,“要是現在打掉的話,對你身體的損傷并不大,萬一日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想過我如何?有你在這里,我可以不要孩子!子嗣對我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

“荒謬!”季云舒開口打斷了付景淵的話,一雙水眸隱隱有著凌厲之色,“男子怎能無后繼之人?要是我連這點本事也沒喲,也沒有資格在你身邊霸占這個唯一的位置!”

付景淵鳳目中閃過一抹慌亂:“當初我想有你就夠了,根本沒有奢望可以有一個孩子。”

季云舒冷笑一聲:“你憑什么不想?你付景淵風華絕代才華冠絕,天之驕子憑什么連這點要求也提不了?兒女成群本就是一般人家的天倫之樂,在你這里為何就成了奢望二字?”

“我不想要兒女成群!”付景淵忽然開口,一雙鳳目極為哀怨地看著季云舒。

季云舒一怔,隨后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片刻笑開,聲音清越,極為好聽。

看著面前這人笑得燦爛,付景淵眉頭蹙得更緊,現在是笑得時候?

“你真不想要一個孩子?男的像你,女的像我,會叫你爹,叫我娘,會學你的武藝,領你的文功,會傳承你的身材風姿,會延襲你的風華絕代。待你白發蒼蒼之時,可是從他們身上看到你我往日的神色姿容。你真的不想要?”

付景淵很不愿意地承認自己確實被季云舒描述的場景勾起了滿腔的柔情。母妃去世之后,他便一直生活地很是艱苦,那時候他就在想,他必定是被上天遺棄之人,否則別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對他來說為何那般可望而不可即?后來遇到這個女子,一見傾心,便想愿意將畢生運氣拿來與她再續前緣,待到夢想成真,現在是報應不爽?

是不是上天見他付景淵幸福太多,所以要收回一些,才讓他面臨如此艱難的決策?

“我的體質一直很好,所以我有把握,保下這個孩子。”季云舒的聲音極為輕柔,安撫著付景淵惶恐不安的內心。

付景淵知道季云舒說一不二的性子,從剛開始她一開口,他就知道了此事,絕對沒有轉圜的余地。

他不是怕季云舒日后不能受孕,而是知道一個女子受多大的創傷才會如此,讓她遭受如此痛楚,他于心何忍?

就算是知道現在打胎也會有創傷,但是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只是想把對季云舒的傷害降到最低。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他有著超乎尋常的意義,所以我沒有任何理由放棄他。”季云舒將付景淵拉近,靠近他懷里說道。

“之前的打斗的時候我是有感覺的,但是我不敢確信,所以打斗的時候我盡力保護著我的肚子,那個老嫗本來那一掌是沖著我的肚子去的,但是我轉了身,用腰側接下了他,總算沒有造成極大的沖擊。”季云舒說著,聲音竟然有著隱隱的顫抖,想著自己差點就要失去這個孩子,真是一想起就是滿滿的后怕。

“你之前就沒有什么感覺?”付景淵蹙眉,忍不住問道。

季云舒搖頭:“除去困倦多了一些之外,并沒有什么其它的感受。”

付景淵忍不住有些自責,許是祁山的生活太過平靜而美好,所以他才忽略了這個事情,只顧享受著二人甜蜜寧靜的時光,居然忽略了這種潛在的情況。要是早早料到的話,今天必定不會去場外那竹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季云舒動了動,付景淵也翻身上了床,將她摟在懷中,好讓她靠的更為舒服一些。

“今天的事情你無需多想,既然孫家派了人來,遲早是要動手的。今天我們有所察覺,化被動為主動,僥幸跳過一劫,但是今天我們若是沒有出去的話,哪天這一群人來偷襲,恐怕我們就不是受傷這么簡單了。”季云舒仰頭看著付景淵線條流暢的下顎,接著道,“這次孫皇后是沖著我們的命來的,必定沒有料到我們會主動出擊迎敵。那幾個人武功太高,要是搞暗殺的話,未必不會得手。”

付景淵抿唇點頭:“恐怕這是你我這么些年來遇到的最為強勁的對手了。”

季云舒輕嘆一聲,點頭道:“確實。想不到皇后暗中居然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他們可是死了?”季云舒忽然想到后來那兩個人好像是跑掉了。

“死了。”付景淵將下顎撣在季云舒頭頂,微微閉目,“明流觴和楚嶸崢追了過去,將他們殺死了。”

聽著付景淵明顯變得冰寒的語氣,季云舒聲音淺淡:“想必這是孫皇后為樂正華準備的排除異己的殺手锏,想不到,居然用到了我們頭上。” 

“也算是物有所值。”付景淵接口道,“這么些年來孫家外戚勢力逐漸強大,江平候在朝中隱隱展現出于賢王府抗衡之事,要是賢王府沒有付景蕭的話,還真保不住就被江平候府蓋了過去。所以皇上也一直在打擊孫家的勢力。孫皇后一直在為自己的父親求那個禮部員外郎的職位,也一直沒有被老皇帝批準。孫家之人更是在地方官的位置上舉步不前。就算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孫慕先也只是掛了一個空職鎮守邊境,可見皇上對孫家早就有了忌憚之心。”

聞言,季云舒黛眉微蹙,眼波轉了轉,接著道:“你我的身份已經被孫皇后知曉,現在你是祁門之人的消息更不是什么秘密,皇位之爭必定是站在二皇子一邊。若非如此,也是中立態度,所以孫皇后必定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處之而后快。這次刺殺行動,倘若成功,非但能除去你我,明楚必定打著為你復仇的旗號舉兵天乾,到時候大兵壓境,皇上絕對會再次啟用孫慕先,孫家的風頭也便慢慢興起,二皇子母族的權利壯大,勝算也就多了一分。倘若失敗的話,你我也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再沒有什么動作,而且你若是報仇的話,孫皇后還是有那個啟用孫家的機會。”

付景淵點頭:“不錯。”

“但是結果居然是如此,孫皇后必定沒有料到。”季云舒忽然低低笑了一聲,感嘆道。

“輕敵乃是大忌,她終究是犯了忌諱。”付景淵語氣極為不屑地說著。

“畢竟那三位老者的武功乃是蓋世,絕無敵手,要是后來沒有那三人前來相救的話,你我還真不一定能勝。”想到當時的場景,季云舒手中竟然沁出了濡濕的汗意,“就算皇后知道我就是玉女晚顏,也真是武功強上些許,她必定不知道你早就入了祁門并且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就算是在上次的壽宴上見到了你的身后,不過也是武功較之常人好上些許,你我絕對不是那種世間少有的老古董的對手。”

“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三人是翠屏山的古道三老。”

季云舒對這古道三老的名聲早就有所耳聞,傳說他們三人在數十年前曾經名動江湖,武功蓋世,但是后來不知為何忽然間隱世,再不復現身,成了三位從不出世的隱世高手,每天勤于自身的修煉,早就超脫了凡體肉身,據說武功造化也更是出神入化。

但是畢竟是人們以訛傳訛罷了,季云舒想著,既然已經脫離了肉體凡胎,又如何被他們所斬殺?不過那功夫,當真是當得起出神入化幾個字。

“皇后能請得動他們?”季云舒皺眉,怎么也想不通。

“這類老者想必是不為外物所累,但是他們沉迷于修行,自然要煉丹淬爐,而上好的藥材莫過于皇室之中,藥效也是事半功倍,自然是這類人所追逐的東西,估計皇后就是借著這一點,才得以讓他們賣命。” 

季云舒撇嘴,想著修身是為了長生不老甚至與得道成仙,但是到了最后居然賠上了自己的命,也真是夠讓人驚訝的。

“對了,你什么時候和明流觴那些人的關系那么好了?”季云舒想著之前幾人還是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模樣,怎么一轉頭就哥兒幾個好的不行的樣子了?

付景淵摸摸鼻子,露出一抹曉云出月的淺淡笑意:“太子和我交好,而明流觴和太子一母同胞手足情深,自然也和我交好。明楚皇室一片和樂,并沒有血雨腥風的斗爭,加之楚嶸崢似乎對我反了天乾皇室的行為極為推崇,所以也就和我打好了關系。”

季云舒想著楚嶸崢當初在天乾壽宴上的衣服高傲的樣子,真難想象這人居然也有服軟的時候。

“那顧文炎呢?今天打斗的時候我記得孫慕先一直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

“這就要怪他自己的功課做得不夠足了。”付景淵揉著季云舒的發,耐心地解釋道,“明楚鎮國將軍府分為三支,嫡系一脈便是現在的鎮國大將軍顧潛,而旁系一脈是顧潛的兩個弟弟顧涌和顧渤。顧昕之是嫡系的小姐,一直對那幾支旁系頤指氣使,而顧文炎正是顧涌之子,平時沒少受嫡系一脈的打壓,尤其是顧昕之的母親是鎮國將軍夫人,對旁系的幾位夫人更是大肆打壓,而顧涌妻子也不甘被人這么鉗制,所以一直在還擊。所以顧文炎幾人和顧昕之幾人一直是見面分外眼紅的死對頭。既然現在知道顧昕之做的不好,顧文炎不叫個戲班子唱唱小曲慶賀就罷了,還談什么報仇?”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季云舒覺得很是神奇,真是高門水深啊。

付景淵呵地笑了一聲:“都說是家丑不可外揚,這等嫡庶爭奪之戰你當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然是鎮國將軍府內一樁秘辛,他們在府內爭得你死我活,在外人面前卻又是一副極為要好的模樣,你從哪里聽說?”

“那你居然知道。”季云舒看著付景淵,頗有不滿。

付景淵唇邊弧度更大,笑道:“我在明楚什么身份,連這么點兒秘辛都挖不出來?”

季云舒撇嘴,想著你真是有本事。

“而且傳說將軍夫人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善茬,你以后少和她接觸。”付景淵忽然想到什么,警告了季云舒一聲。

季云舒笑:“我和她非親非故的有什么好接觸的?”

“那可不一定。”付景淵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句,緊接著抬頭看著門外。

果真,阮霞走了過來,朝著二人一禮:“公子,少夫人,鎮國將軍夫人前來拜訪!”

于初晴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斗六市| 萍乡市| 合江县| 上饶县| 琼中| 抚宁县| 铅山县| 普兰县| 正安县| 清镇市| 萝北县| 遵义县| 随州市| 五原县| 盘山县| 弥渡县| 屯昌县| 泌阳县| 沙湾县| 鄱阳县| 昌乐县| 伊宁市| 西城区| 深泽县| 大埔区| 永年县| 黄梅县| 长海县| 临安市| 宜章县| 麻阳| 拉萨市| 许昌县| 固原市| 长泰县| 育儿| 永泰县| 新巴尔虎左旗| 新河县| 昆山市| 石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