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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天定良緣錯嫁廢柴相公

第二十章順利產子,夫唱婦隨

明楚行宮卻是一片和樂融融之景。因為季云舒在眾人的無比期待之中順利誕下了一名男嬰。

許是由于季云舒本身體質就好的原因,又或是由于懷孕期間從未間斷的運動,季云舒這一胎產的極為順利,就連產婆也說還沒見過這么順利產子的孕婦。

但是付景淵卻是不這么覺得,想著剛才在院中聽著季云舒壓抑的叫聲,他就覺得整顆心似乎都被揪在了一起一般,他知道季云舒向來堅強,但是能讓她發出這樣的痛苦,這其中痛楚可想而知。

雖說旁邊的人一直在安慰說相對于其它孕婦來說,季云舒的叫聲真的不算是慘烈的,但是付景淵卻還是生生驚出了一聲冷汗,像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在院中轉著圈,期間拍碎了一張石桌,踩碎了滿院的青石板,打到了兩顆合歡樹。

于是眾人對付景淵都有了新的認識。

包括原莫妧薇在內的人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力的付景淵,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直到破曉時分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產婆出來笑著說母子平安,付景淵這才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沖進了產房。

“恭喜王爺,是個小世……”

“滾!”付景淵一陣掌風甩了過去,大吼一聲,直接奔向了季云舒的床榻。

產婆抱著孩子有些搖搖欲墜,還好后來跟隨進來的夕月攙扶了一把才忍著沒有將手中的孩子扔出去。

夕月對著產婆而語了幾句,接過孩子走了出去,產婆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付景淵,想著這一般不都應該先看看孩子么,這位王爺這是什么情況?

“辛苦了!”付景淵聞著滿屋子的血腥味便知道季云舒生孩子是有多辛苦。

季云舒的氣色不錯,并沒有筋疲力盡的狀態出現,輕笑著道:“是個男孩兒,你怎么不看看?”

“我看過了。”付景淵睜眼說瞎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季云舒忍不住嘆了口氣:“那是你的孩子,不要和仇人似的。”

“沒有啊!”付景淵眨眨眼,笑得一臉風花雪月,“我一定會好好疼他的!”

不知道為什么,季云舒默默地從這話里聽出了一分陰測測的滋味。

“早知道生孩子這么痛苦……”

“這么痛苦就不生了?”季云舒好笑地說道,“成親生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難道你就不想一個孩子和你留著相同的血液,有著相似的面容?”

“想,當然想。”付景淵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著,“我只是在想如此這般你實在是辛苦了,我于心不忍罷了。”

季云舒輕笑著喚了一聲:“把孩子抱進來!”

于是夕月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季云舒緩緩接過抱在懷中。

“聽說一般的產婦在生完孩子之后都會累極入睡,但是表嫂去不是這般,看來表嫂的精神真的不錯。”夕月淺笑著說道。

季云舒看著懷中皺巴巴的孩子,忽然覺得整顆心都軟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

倒是有人在一邊很是煞風景:“怎么這么丑?”

“回王爺,剛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慢慢長開就俊俏了。”一邊的產婆忍不住捂嘴笑道。

“人家都說兒不嫌母丑,怎么你這當爹的就嫌兒子丑?”季云舒抬頭,涼涼地瞥了一眼付景淵。

付景淵愣了一下:“當爹?”

“我當爹了?”付景淵再次囁喏了一聲,整個人有些傻傻的,似乎還沒有從身份的轉換中回過神來。

“是啊,你當爹了。”難得看見付景淵不在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季云舒逗弄著孩子的小臉,聲音極為輕柔,“他會叫我娘,叫你爹,會學你的本事,繼承你的衣缽。會沿襲你的樣貌以及風華,會有成為一個小版的你,會讓我見到遇見你之前你的樣貌,是不是很好?”

也許是沉浸在了季云舒的描述當中,付景淵的一雙鳳目中閃過一抹氤氳不明的神色,忽然間轉為濃濃的欣喜,連連點頭:“確實很好。”

緊接著低頭看著季云舒懷中小小的孩子,眸光不再是之前的敵對與嫌惡,而是初為人父的滿滿的慈愛。

“這是什么?”季云舒忽然看到孩子襁褓一閃,從中拽出了一堆東西。

“外邊那幾個貨給的見面禮!”夕月瞥了一眼季云舒手中的扳指玉佩元寶什么,開口解釋。

見……見面禮……季云舒有些無語。

“這么小就會給自己養活自己了,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付景淵忽然從季云舒手中接過了孩子,極為驕傲地說道。

季云舒想著照您老這意思,這孩子要是不得這點東西您就要不給飯吃把他餓死?

產婆在房中點了特質的熏香,驅散了房間中的血腥味,打理好了一片狼藉,外邊幾人便迫不及待地沖了進來。

“真是好看!”妧霞感嘆道。

“眼睛真大,和少夫人一樣!”原滄也開口,正兒八經地說道。

“像個瓷娃娃似的!”

“果真是天降貴子,這周身都是貴氣啊……”

幾人捧著從付景淵手中搶過來的孩子,大肆贊美道。

“你們都瞎了?”付景淵終于忍不住問候了幾人一句。

這皺巴巴紅彤彤閉著眼睛睡得不省人事的貨你們那些個形容詞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眾人似乎是沒有聽到付景淵的問話,依舊捧著手中的孩子仔細端詳著。

付景淵第一次被忽略了個徹底。

于是心中剛剛壓制下去的嫉妒之情再次噴涌而出。

感受到房中氣壓似乎不太對,夕月提醒了幾人一句,于是眾人終于將注意力施舍給了孩子爹一點。

“表哥,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夕月轉過頭,問道。

付景淵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眾人面面相覷,想著這是脾氣來了。

要是給以往來說,每次眾人見到這情況都大氣不敢喘一下趕緊上來安慰著自家主子了,但是這次見到付景淵不高興了,于是都轉過頭去接著逗弄小孩子。

付景淵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地位收到了極大的威脅,這以后還有威嚴可說嗎?

看著下一秒就要暴走的付景淵,季云舒伸出手來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付景淵滿腔的醋意莫名其妙地平息了下倆。

心滿意足地摟住身邊的人,想著還好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季云舒心中的第一。

“王爺,天乾二皇子來了!”外邊傳來一個人通稟道。

“請!”付景淵說罷,轉頭看著季云舒,溫聲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見他!”

季云舒確實有些累了,點點頭縮進了被子里面。

付景淵站起身朝著外邊走了去,路過幾人身邊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眾人忍不住抖了幾抖,趕緊抱著孩子跟了出去。

樂正瑜正在大殿內坐著品茶,長時間的斗爭并沒有讓他產生出一分疲態,而是依舊精神抖擻,極為清貴。

見到一身青衣風華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樂正瑜放下了茶杯,挑眉看著付景淵。

“我是該叫你師弟,還是祁王殿下?”樂正瑜勾唇笑著,調侃了一句。

“隨你!”付景淵開口,不甚在意。

“當了爹就是不一樣啊,這說話的味道都變了!”樂正瑜不懂行情地朝著槍口上撞,并不知道現在付景淵內心翻騰的醋意。

“那是自然,這等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眾人本來以為樂正瑜會被掃地出門,但是付景淵卻說出了讓眾人大跌眼鏡之話,并且動作輕柔地從妧薇手中接過了孩子,極為“慈愛”地看著。

樂正瑜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形勢。

“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樂正瑜比較關心地問道。

“自然!”付景淵抬頭,臉上忽然帶了一股傲氣凌然之色,“上澤下恒!”

說罷,接著道:“貴子天降,福佑天澤,恩被萬民,恒久流深。”

樂正瑜的心里“咯噔”一聲,眾人心里也都是“咯噔”一聲。

“怎么,本王孩子當不起這個名字?”付景淵細細瞇起了一雙鳳目,斜睨著眾人說道。

“自然當得起,只是這名字要是傳出去,怕是……”

“有什么可怕的!”付景淵打斷了夕月的話,“我不過是為自己的孩子謀求個福祉罷了,并沒有其它什么意思,要是有人非得亂想什么的話,那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樂正瑜忽然朗聲笑了起來:“付澤恒,好名字!希望這孩子福澤恒久留長!”

付景淵終于露出一抹笑意,看著懷中的孩子,笑得極為燦爛,就連外邊蓬勃的朝陽也難極一分。

天乾皇宮內。

“啪啦”一聲,老皇帝將手中的藥碗砸了出去,氣怒道:“付澤恒?恩被萬民,恒久流深?”

樂正華垂頭:“是,付景淵確實是這么說的。”

老皇帝忽然笑了起來,隨后重重地咳嗽著,似乎是要將心肝肺咳出來一般。

“給朕傳付景淵進宮!”

付景淵接到圣旨的時候整個季云舒逗弄著孩子,只是對著傳旨的太監:“本王打點打點就會進宮,讓貴國陛下稍等。”

然后付景淵這一打點就打點了三天,在老皇帝不知道第幾次派人來請的時候,付景淵才帶著妻兒優哉游哉地上了進宮的馬車。

“不就是見個皇上,咱們這是干什么?”夕月看著后邊兩輛拉著細軟用具的馬車,忍不住問道。

“咱們這次可不是進宮這么簡單,這一次進去可不好出來,當然出來之后,我們就再也不用進去了。”季云舒揉著自己的腹部,接口回答道。

夕月眨眨眼,明白了幾人的意思。

“都這么些時間過去了,確實該有個了結了。”千媚用一支狼毫斗著妧薇懷中的孩子,說道,“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就來了京城,現在都生出來了,這皇位之爭還沒個了結,真是的!”

“快了快了。”婉容輕柔開口,“賢王府已經再也蹦跶不出什么事了,付景蕭一直在天牢里關著一時半會也放不出來,老皇帝也就那么幾天的日子了,一切都快了結了。”

“現在什么都準備好了,就差最后的一擊了,我真是想知道老皇帝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后會不會悲痛地一命嗚呼!”夕月撇嘴,眸中竟有亮光閃出,似乎真的在期待老皇帝一命嗚呼。

“那就看他的承受能力了!不過既然都養男寵,這么獨到的品味,想必應該是不差的!”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一下子哄笑了起來。

果真,幾人的馬車并沒有在宮門口停下,而是直接開到了一處宮殿外邊,是正宜殿,付景淵的母親當年所住宮殿。

“幾位在這里休息便好,雜家帶祁王和祁王妃前去見圣上!”老太監一甩拂塵,尖細著嗓子說道。

付景淵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色,和季云舒相攜著去了老皇帝的寢宮。

整個宮殿都籠罩著一層陰霾,陰陰沉沉,似乎怎么也播散不開一般,還沒有走進宮殿,季云舒就聞到了里邊傳來的極為苦澀的藥味。

老皇帝就差整個人都泡在湯藥里面了,季云舒想著。

見到老皇帝的時候,她才發現老皇帝的身體狀況比她想象中還要差上許多,整個人消瘦地有些沒了韌性,一身龍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并沒有威嚴,而是多了幾分滑稽的味道。

“見過天乾陛下!”付景淵朝著老皇帝一禮,聲音清潤地說道。

老皇帝一直盯著付景淵,并沒有讓二人起身。

“明楚祁王殿下,當真是好啊!”老皇帝沉聲開口,“你的本事還真是大的讓朕刮目相看!”

“我的本事一直很大!”付景淵很不謙虛地接了口。

老皇帝咳了起來,旁邊的太監趕緊遞上一盅湯藥,老皇帝擺擺手制止了:“拿下去,喝了那么些也不見好!不喝了!”

那太監趕緊彎腰退了下去,偌大的宮殿之內只剩下三人。

“朕以為你不會來。”老皇帝好半天止了咳,開口說道。

“皇上召見怎敢抗旨?”

“以前那么多次朕傳召你也不見你進來,現在卻是這么干脆,是因為她的緣故?”老皇帝說著,一雙老眼看著季云舒,眸光中殺機迸現。

季云舒閑適淡然地站著,沒有絲毫緊張怯場之態,淺笑著回視著老皇帝。

“皇上的品味實在是獨特,在不敢保證自身安全前不敢貿然前來,現在嬌妻在懷,加之內子的本事皇帝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自然是有憑仗的。”付景淵清潤開口,隱隱帶了一抹威脅的意味。

老皇帝忽然呵呵笑了起來:“眾人只知玉女晚顏真是樣貌難以窺測一般,但是朕想不到,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顏居然是我天乾之人,還是我當朝丞相之女!”

“皇上不是百曉生,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季云舒毫不掩飾地出言譏諷。

老皇帝也不惱,只是眸光深沉地看著季云舒:“前幾日因為汴州鹽業之事,百姓對賢王府群起而攻之,祁王妃現身阻攔,自保玉女晚顏身份,百姓下跪大呼‘玉女英明’,數萬百姓自行散去,這等聲勢就連我皇室也是比不了的啊。”

“皇上果真很有自知之明!”季云舒勾唇淺笑,“這么些年來我親手所救之人不勝枚舉,出手接濟之人數不勝數,要是論了解民生疾苦,絕對不是你這天老皇帝遠的帝王可比的。皇上派人前去震災,卻趁火打劫克扣鹽業生產,就是這樣的辦事效率,皇上還有什么指望?”

“你大膽!”老皇帝重重一拍案幾,大聲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季云舒居然練就了一副等著梯子上墻的本事,誰給她的膽子?

“皇上最好氣性小點!不然一會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是擔待不起的!”付景淵涼涼開口,大有一副不怕皇帝氣死不罷休的意味。

看著下邊夫唱婦隨的兩人,老皇帝覺得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

“聽說你的兒子叫付澤恒?”過了半晌,老皇帝開口問道。

“是!”

老皇帝忽然呵呵一笑:“你可真是好啊!居然敢起這么個名字!”

“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要是皇上非得安上一個什么名頭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這名頭是朕安上的?恩澤萬民?這就是你的心思?”老皇帝忽然拍著桌子,瞪眼說道。

“王侯將相自然要以天下百姓為己任,我的兒子自然不是常人,恩澤萬民又有和過錯?”付景淵抬眼看著老皇帝,聲音極為寡淡,“難不成皇上認為只有那個位置才能恩澤萬民?若是如此的話,皇上還要什么王公大臣,自己一人治天下不得了?”

聽著這夾槍帶棒的話,老皇帝兀自喘著粗氣,不知說些什么。

“其實別說,本來我對那個位置沒什么心思,但是皇上這么一提醒,我還真想試一試!”付景淵笑著開口,極為恭順的態度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你反了!”老皇帝將案幾拍的“咚咚”響,厲聲吼了一句,再次咳了起來。

“反正我兒子的名字就是那個,要是皇上這次來是叫我改什么名字保全皇室名聲的話,我勸皇上還是打消那個念頭。”付景淵再次開口說道。

“你和你母親一樣的性子,倔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回。”過了半晌,老皇帝回了這么一句。

“兒子自然要隨母親。”付景淵清淺開口,忽然換了一副極為冷淡的神情,“我比較好奇的是,皇上還有什么臉面屢次在我面前提起我母妃?難道內力就沒有一點兒悔意不成?”

老皇帝臉上的皮肉抖了抖,嘴唇囁喏著:“朕有……什么悔意?”

付景淵冷笑:“難不成還要讓我提醒您一下,皇舅?”

一聲“皇舅”極具諷刺意味,老皇帝忍不住身子抖了抖,現在他明白,付景淵絕對是知道了什么。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當天我就知道了。”付景淵拉著季云舒走到一邊的座位上坐下,閑適道,“當天皇上和我母妃商談之時并沒有注意到我就在外邊,所以當時我就對這一切一清二楚。”

“所以你要殺了朕為你母妃報仇?”老皇帝盯著付景淵,怎么也沒有想到是這般。

“非也非也!”付景淵搖搖頭,“我可沒有皇上那么狠毒的心思,皇上可以對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下毒手,但是我自然不會,皇上怎么著都是我的舅舅不是?”

“那件事情是你母親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朕!”老皇帝忽然極為頹唐地朝著椅子上邊一靠,揉著額頭有著疲憊地說道。

“對,怪我母妃!”付景淵點點頭,“怪我母妃為何那么時運不濟生在帝王之家,怪我母妃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兄長,怪我母妃為什么恰巧有眼無珠看上了賢王爺那種人渣,怪我母妃為何心慈手軟下不了狠手,怪我母妃想要情義雙全所以在你和賢王之間猶豫不決,想要兩兩保全最后只得以自己的性命為交代!怪我母妃!”

付景淵并沒有氣怒地大吼,而是極為語氣平靜地緩緩道來,像是一條溪流不緊不慢地慢慢地流淌著,沒有驚濤駭浪之勢,卻隱隱含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老皇帝的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沉靜在付景淵所控訴的事情中無法自拔。

“我真是很好奇皇上哪里來的臉面將這一切的過錯怪罪在我母妃身上,還真是讓我驚訝無比!”抹了,付景淵加上一句,極為諷刺地結論。

老皇帝只是揉著額角不說話。

“本宮還真不知道,祁王殿下竟然這么咄咄逼人!”外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便看見樂正華一身杏黃色的太子宮裝緩步走了進來。

“本王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沒有疾言厲色,沒有色厲內荏,本王倒是很好奇,太子殿下哪里看出本王咄咄逼人了?”付景淵冷嗤了一聲,沒有看樂正華一眼。

“你來這里干什么?”老皇帝看著樂正華,蹙眉問道。

“父皇忘記了,每日的這個時辰二臣都是來侍疾的。”樂正華慢慢走到皇帝跟前,認真說道。

“今日無事,你出去吧!”老皇帝沖著樂正華擺了擺手。 

樂正華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看到老皇帝不悅的臉色,開口說道:“保護父皇是兒臣本分,現在見到父皇和祁王殿下這么劍拔弩張的,兒臣忍不住為父王憂心!”

換言之,我還是要在這里“保護”你的。

老皇帝嘆了口氣,知道這個兒子已經越來越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了,于是也沒有說話。

“太子殿下不出去最好,正好本王也有件事情和皇上稟告,和太子殿下相關之事。”付景淵清淺開口。

“哦?祁王殿下知道些本宮什么事?”樂正華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問道。

付景淵轉頭看著老皇帝,一字一頓地開口:“不知道皇上可還是記得琉公主其人?”

“啪”,樂正華手中的扳指掉在了地上,碎成兩半,面色有些不好地看著付景淵。

最近一直在忙著對于樂正瑜,幾乎忘記了江南姚家當年的事情,之前接到阮琴的書信,但是見到這事情一直沒有掀起什么風浪,于是他就放松了警惕,想不到竟然是在這里等著!

老皇帝瞥了一眼失態的樂正華,轉頭看著付景淵:“皇姐啊,朕記得的。”

付景淵點點頭:“那皇上可是還記得十三年前,江南姚家的假貢品案件?”

老皇帝揉著頭的手頓了頓,微微點了點頭。

“要是我說,當年的案件是冤案,皇上可信?”

聞言老皇帝的手頓住,抬頭看著付景淵,一雙老眼神色不明。

樂正華的臉色極為驚恐,急忙出聲:“祁王殿下說笑了,那案件已經過去十三年,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證。現在皇上龍體欠安,祁王殿下何必說這些讓我皇煩憂?”

季云舒卻是不理會這一套說辭,清聲清冷:“是不是冤案,三皇子最清楚不過,何必在這里假惺惺充好人?”

老皇帝隱隱聽明白了付景淵的意思,忽然間覺得頭更痛了,似乎是有一張網鋪天蓋地地朝著他罩下來。

“你說!”老皇帝抬手指了指付景淵,疲憊開口。

“其實這件事情口說無憑,還是先請皇上安一個東西!”付景淵自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老皇帝。

樂正華并不知道那張子上寫的是什么,他只是隱隱預感,當年的事情要瞞不住了。

老皇帝瞪眼看著紙上的東西,一雙手在隱隱顫抖,甚至到后來全身都在顫抖著,就想是一片頻臨落下的枯葉,正在風中做著最后垂死的掙扎。

忽然,老皇帝抬眸,眸光極為狠辣地看著樂正華,一言不發。

“父皇……”

“混賬!”老皇帝一把將手中的紙甩給了樂正華,怒吼一聲,再次咳了起來。

這次咳得極為嚴重,老皇帝哆哆嗦嗦地拿起一張帕子眼在唇邊,季云舒眼見地瞄到了紙上的一抹血跡。

看著這老皇帝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樂正華從地上拾起紙一看,發現是臨風國主的來信,上邊言十三年前國庫內莫名其妙進了一批價值連城的珠寶,羅列地極為詳細,無論從時間上看還是珠寶本身,明顯是十三年前江南姚家那一批無疑。

而且最重要的是,信上還寫了是由于天乾三皇子和皇后和臨風阮琴公主茍合所以才有了這一件事情的算計,天乾將此批珠寶給臨風,而臨風在將來迫不得已的時候出兵助樂正華登基。

“這都是一派胡言啊父皇,這是誣陷!”樂正華拿著那一張紙開口吼道。

當初都是付景蕭在他身邊出謀劃策,現在付景蕭還在天牢里關押著,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得用愿望二字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你當朕瞎了不成!上面臨風的國璽明明白白刻著,一國國君能拿此事說笑不成?”

“這是她們聯合起來誣陷孩兒!付景淵和臨風國主早就有勾結!他能當上明楚祁王,自然和臨風勾結也不是什么大事,望父皇明鑒,不要冤枉了兒臣!”樂正華跪在地上說道,言辭極為懇切,“父皇當知道付景淵的本事,不過是這么一張紙,他弄來輕而易舉,并沒有人證,況且當年姚家弄假之事極為證據確鑿,父皇明鑒啊!” 

老皇帝一直偏愛這個兒子,加之現在樂正華說的確實不無道理,所以老皇帝不由得存了幾分輕信。

付景淵覺得要是老皇帝現在毫無條件的相信他這才奇怪了,畢竟老皇帝一直對樂正華的偏愛有目共睹,于是說道:“既然太子殿下要證人的話,本王自當找出證人,在此之前還望太子殿下稍安勿躁!”

老皇帝聽清楚了付景淵的意思,于是對著樂正華吩咐:“在真相查出來之前你就呆在你的太子府不要隨便走動了。”

這意思是要將樂正華軟禁起來。

“父皇……”

“太子殿下不要激動才是,不過就是在自己的府內呆著,這不是什么大事。”季云舒開口,阻斷了樂正華還要說出口的話。

樂正華盯著季云舒,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在事情查出來之前你們也就呆在宮里吧!”老皇帝對著二人說道。

“是!”付景淵低垂眉目恭敬答道,對于老皇帝這樣的吩咐并不驚訝。

“都下去吧!”老皇帝朝著幾人擺了擺手,疲憊至極地說道。

這一樁接著一樁的事情傳來,當真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寵愛的兒子忽然和別國有著勾結算計著自己的江山,甚至不惜將自己國家的財富轉增他國,這對皇位,到底熱衷到了什么地步?

亦或者說,原來十三年前,他就在為今日盤算著了、這對于一直厭惡結黨營私的老皇帝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極為深刻的打擊。

于初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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