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韻在手腕上割出一個小小的傷口,娟紅的血液一點點的在小碟子上形成淺淺的一層。
“夠了。”只見千機右手泛起溫暖的白光,他輕輕拂過南宮韻的傷口,血止住了,但是還有一條紅痕。
千機拿出一只漂亮的玉質毛筆,毛筆的筆端都是一種可以寫字的軟玉。千機將玉筆放在小碟子中,血順著筆端慢慢的升上筆桿。白玉色的筆中,漸漸染上淺淺的紅色。此時的玉筆,簡直就像是血玉做的。
千機等白玉筆吸收完小碟子中的血,他將白玉筆在南宮韻周圍畫上一個一個的符字,他們飄蕩在空中不散去。一層一層的疊加在南宮韻的周圍,不一會南宮韻就被層層的符文包裹住。她也閉上眼睛,昏昏的沉睡下去。
紅色的符文久久的圍在南宮韻,他們在最后消失的最后一刻,都不曾離開南宮韻。這時,一直在南宮韻對面緊閉雙眼的千機,慢慢的睜開眼睛。他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千機!”殘痕見千機吐血,心頭一緊打算過去扶起起他。
千機卻對殘痕擺擺手。“我沒事……別過來,運算還沒有完成。”千機用力的在舌尖咬下,逼出一滴舌尖血,溶于南宮韻周圍即將消散的符文中。
一陣紅光一下子沖破屋頂,引起了緣汐鎮不少人的注意。他們都好奇的看向那抹紅光,卻沒有心思去探究。因為在緣汐鎮,奇怪的景象多了,這不算什么。
“你這徒弟不簡單啊,殘痕。”千機臉色慘白的說道,為有血渲染過的唇,紅得耀眼,紅的令人心驚。“我費了大半功夫,最后也只是看見她一臉悲傷欲絕的執劍,斬斷自己的情絲。”
千機不言語的看看南宮韻,隨后繼續說道:“她,比你狠的多。”
“是嗎……”殘痕輕聲說道。
斬斷情絲,這是到了多絕望的時候,才會舍得斬斷啊。
她就算被那人傷害至深,都不愿斬斷。而南宮韻,卻在很久后,斬斷情絲。
她,是不是現在就應該先在南宮韻的心中種下封情石,待她遇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時,自動解開?
“我想給她種下封情石。”許久,殘痕開口道。“我不清楚未來的她,會在多絕望的情況下斬斷情絲。我不希望她遇到那樣的事情。”
“你……要不要先問過南宮韻?”千機說道,封情石自是用來封印感情。可是一當封情石解封之時,那個人會愛的很瘋狂,他不建議殘痕封印南宮韻的感情。
“不了。”殘痕從儲物袋中掏出封情石,準備趁南宮韻還未清醒時將她的感情封印。“我給她的封情石定下的封印是真心相愛。當她的另一半真心愛她是,封情石才能解除。不然永生有效。”
“可是她知道后有可能會恨你的。”千機無奈的嘆口氣,殘痕什么事都好,就是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不會征求當事人的看法,自己行事。
“不怕,恨就恨吧。”殘痕不在意的說道。“她的一生注定不會只有我一個師傅,讓她恨我,也許是記住我的另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