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了大師見此,將白子放了回去,垂下眼瞼,面露羞愧,阿彌陀佛念了好幾遍。
遙楚微笑著將黑子也收了回去,道:“大師不必介懷,心中有佛,佛知你心,純明,污穢,唯心之所向也。”
尚了一愣,面露微笑:“老衲竟不如施主看得開,慚愧,慚愧。”
波娜娜很不客氣的坐在東方遙楚的對面,她眼波流轉,看樣子被滋潤的不錯,,臉上的傷不知道擦了什么藥,鋪著脂粉,不靠近也看不出來被甩了巴掌的痕跡。
尚了站起身,豎了一掌,彎腰行禮:“老衲見過沐王妃。”
波娜娜笑意盈盈點頭:“大師不必拘禮,不知大師和公主在談論什么?本妃沒有打擾到二位吧。”
尚了后退了小步,彎著腰站在遙楚的側面,并沒有繼續坐下:“回王妃的話,公主殿下跟老衲商討一些俗事,不值一提。”
波娜娜掩唇輕笑,眉宇之間升起幾分污穢之色:“大師一個出家之人,公主云英未嫁,你們之間有什么俗事可談論的?”
“王妃慎言!”尚了大師是得到高僧,聽了此話,老臉刷的一下白了幾分,嘴里不停的念叨阿彌陀佛。
遙楚將手中的一把黑子氣憤的丟在棋盤上:“沐王妃,你是沒漱口嗎?吃素齋,嘴巴都這么臭!”
見遙楚生氣,波娜娜難得的幸災樂禍起來,嘴巴更是不饒人:“難道被本妃戳中了心事不成,惱羞成怒了。”
遙楚面色大變,瞪著波娜娜,一副吃人的表情:“波娜娜,注意你的言辭,是嫌昨晚上那一巴掌打的不夠重嗎,尚了大師是得道高僧,怎能容你侮辱?”
昨晚被楚流云甩了一巴掌,雖然已經恢復如常了,但是終究成了笑柄,如今波娜娜被戳中了痛腳,想到楚流云的警告,只能撇嘴到:“本妃不過是開個玩笑,公主和大師莫要當真了才是。”
尚了見波娜娜如此說,臉色異沉著道:“王妃慎言,老衲是出家之人,不在乎名聲,但是公主殿下是金枝玉葉,怎能與老衲扯得上關系,老衲跟公主殿下商議的是東方老將軍靈位之事。”
波娜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妃失言了,莫非公主殿下已經打算常住楚京了?”
“游歷夠了,想定下來不可以嗎?”遙楚環著胸,懶得理會波娜娜。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才想到請回先人靈位,公主殿下的孝心可真好,東方老將軍已經去世好些年了吧,本妃第一次來楚京的時候他就死了,本妃還親自送了他一程呢。”
遙楚的臉色很難看,緊握的雙手骨節泛白,眉宇之間盡是刀光劍影,恨不得把波娜娜凌遲處死。
見遙楚神色難堪,波娜娜知道戳中了她的同腳,繼續說道。
“東方元博雖然名氣很大,但卻不識時務,一心與我們為敵,說楚國與西疆勢不兩立,可惜如今時過境遷,他成了一抷黃土,他的大兒子東方炎尸骨無存,都被楚國和世人遺忘,西疆卻成了楚國的貴客,而本妃是楚國的王妃,說起來他見到本妃,還得行禮呢,你說可笑不可笑?”
遙楚的手猛地砸在石桌上,青筋暴起:“波娜娜,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