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什么時候動身?”
“等我將冼笑笑夫郎帶來就走。對了,這個送給你,我的貼身之物,要時刻帶在身上知道嗎?”
說著陳心將匕首塞在方子魚手中,起碼這樣她更放心一點。
握著手中的物件,方子魚疑惑,很平凡的黑鐵塊,但是沉甸甸的,僅白色的流蘇增添了一絲色彩。
問道:“這是什么?”
“是匕首。”其實陳心很不愿意方子魚接觸這些離他很遠的東西,但……
“匕首是什么?”方子魚還是不懂。
聞言陳心拔出雪白鋒利的匕身,屋里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晃地方子魚下意識地閉上眼。
而后又慢慢睜開,有點好奇有點緊張地伸手想碰碰,卻不想陳心抓著他的手后又插回了短鞘中。
“心?”嘟著嘴不滿地叫道。
其實陳心最驚訝,她沒想到小魚兒不怕,還敢伸手去碰,陳心當然不肯了,吹毛斷發不是說笑的,傷到就不好了。
陳心發現自己小看了方子魚,有時的他確實很大膽,想想就笑出了聲道:“誰敢欺負你,你就拿這個刺誰,怕不怕?”
“不怕。但這么鋒利會不會死人啊?”說不怕,又有些害怕緊張,但他心里隱隱有些興奮的情緒,方子魚不懂自己這是怎么了。
“死人我擔著。你盡管欺負回去。”給方子魚打個強心針。
“那好,心放心吧。不會有人欺負我的。”側身抱著陳心輕聲說道。
見此,陳心忽然轉過他的身子,抬手固定他的頭貼上他的唇瓣激烈地反復纏綿,一時間,屋里曖昧的口水的聲嘖嘖響起。
而方子魚摟著陳心頸脖的手隨著陳心的吻也漸漸無力,匕首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僅靠陳心的手支撐著,只覺得自己很喜歡心親近他,心里灌滿了蜜。
陳心眼里此時的方子魚兩腮酡紅,鳳眸半瞇,卷翹的睫毛半斂著,也遮不住里面撩人的風情。
免得大家更難受,陳心不舍地撤離他誘人的紅唇,抵著他的額頭平復著身上的躁意,看著他喘氣的樣子覺得都那么好看。
起身愛惜地將方子魚放床上躺下,拿出身上僅剩的一張銀票放進他腰帶里:“這個拿著有備無患。”
又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拍拍,放到他手里道:“我走了。駕馬車去接笑笑的夫郎到門口就不進來了。”
見他又紅了的眼眶,就是怕他這樣,狠狠親了他的嘴唇,轉身快步離開了方子魚的視線。
聽著外面馬車的聲音,方子魚終于流下了不舍的淚水,這兩三天形影不離,如今突然又恢復自己一個人,孤寂的感覺立馬如潮水向他包圍了起來。
但是想到陳心是為了他才會離開的,又不想她擔心,拿起手帕輕摁掉眼淚,揚起堅強的笑容,舉起手中陳心送他的匕首,想起心說是她的貼身之物,隨即小心翼翼地放進胸口的衣服里,眼里滿是珍愛的神色。
喃喃自語道:“一定不能讓心擔心。”
……
已經接到冼笑笑夫郎回到林家村的陳心,卸掉木車牽著超風對他道:“麻煩你了,幫我多多照顧他,可以嗎?”
冼笑笑的夫郎何氏見此拘謹地點頭笑道:“放心吧。”
何氏微低著頭不敢看向陳心,又盡量讓自己大方得體一點,原本自己在家幫自家妻主收拾東西,和妻主說說笑笑一起憧憬以后的生活,沒想聽到屋外有人叫妻主的聲音,說是有事相托。
聽說只是陪陪她的未婚夫也不是什么難事,何氏就答應了下來。
“那陳某在這先謝謝你了。”對何氏輕輕頷首感激一笑,翻身上馬,“超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