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這是唱哪一出的陳心看了她一眼,往她的茶杯添滿茶水,“陳某只是一介平民,只怕..高攀不起。”
“而且四皇女這么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里,不怕被人發現?”
拓跋伊然一身的白衣坐在那里,有些黯然地垂下溫和的眸,“我的侍衛打扮成我早上已經上路了,沒人會發現的,我只是想來看看陳姐姐,然后再回去。”
陳心詫異,問道:“我們只是一面之緣,為何想來看我?若是因為昨晚的事,不必....。”
還沒等陳心說完,拓跋伊然稍顯激動地打斷道:“不!陳姐姐,伊然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且我見過你兩次了。”
拓跋伊然因激動又開始喘氣,陳心見此趕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扎在她的肺部和頸側處,“呼氣...吸氣...呼氣..好,就是這樣。”教她有規律的呼氣吸氣的同時輸進內力幫她輔導開闊呼吸道,以便她吸氧。
待她漸漸恢復正常的呼吸,陳心收起銀針,職業心又冒了出來,有些責怪道:“想必你也知道你的病不適合情緒激動,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沒想到陳心還會醫術的拓跋伊然愕然,竟能隔衣下針?!還沒把脈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了?!
想到這急切地抓過陳心的手,“陳姐姐,我這怪病是什么病?”
以前她不在意生死,還想過死了最好,活著那么辛苦還不如死了算,可是母皇總是暗示她出去尋醫,還說這是命令,和人前對她的態度截然不同,她有些糊涂了,但也抱了一絲對母皇的期望,起碼好像是在關心她,這就夠了。
最重要的是,她遇到了陳心后更是激發了她迫切地想活下去的心。
陳心也由著她,如今她是病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病陳心做不到視而不見,況且,對拓跋伊然陳心還是有好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卻不知道這樣叫人家孩子好像自己有多老似的。
只是是個皇室人,一接觸上就會沾上麻煩,這是陳心所苦惱的地方,不過..隨后無奈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破壞了兩次的刺殺...貌似都是皇室的!想到這陳心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都是什么事!
陳心對她安撫笑笑,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擔心,這叫哮喘病,只要平時遇事注意心平氣和,再配合治療就不會有事的。”
“既然相遇那即是緣,這病我可以治,但時間說不定,只是你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聽說你要上京賀壽。”
聞言拓跋伊然欣喜,但聽到“賀壽”兩字頓時仿佛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抓著陳心的袖子,“陳姐姐,那怎么辦?”
陳心這時才微微掙脫開她的手,感覺怪怪的,可能是一時情急吧。
“等會兒我給你配些藥帶上吧,若是發病,再按照方才我教你的那樣呼吸方法就能漸漸平復下來,等壽后回程時路過這里,我再看看病況。”
而在一旁的婻凡也是心驚,沒想到這陳小姐武功高高還醫術高深,叫什么病也說出個所以然來,這幾年她一直跟隨四殿下尋醫,那些個大夫都不知道這是什么病,聲稱見都沒見過。那這個“怪物”究竟是哪里來的?怎么出來打擊人?!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隨即還見到殿下抓了她的手,婻凡真的是...好吧,她理解殿下的心情,誰得了怪病尋醫幾年終于有人能治都會高興到快瘋了吧,何況只是抓了手,但是還抓袖子,這是真的不忍直視,只因婻凡清楚地知道拓跋伊然極度不喜碰人也不喜被人碰。
要說習武的人都五感敏銳,拓跋伊然察覺到陳心的動作也有些僵硬地放下手來,溫潤地地笑了笑道:“陳姐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