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飛速來到鎮上,先去藥店買了傷藥又隨手買了個斗笠戴上。
一路橫穿街道來到了有間酒樓的門口,下馬朝里望去,而后陳心眉毛一挑,昔日的客盈滿座,如今的冷冷清清生意慘淡。
大廳里小二滿臉愁云地走上走下抹著桌子。
而在掌柜臺的小涼神色焦慮坐不定椅,還時不時地看向門口。
待看到忽然出現在門口的超風和陳心時雙眼一亮,急急地起身走出柜臺,剛想跟著他家妻主叫老板,卻見陳心豎起手掌示意他別出聲,抬步來到里堂,來到一個屏風隔出角落的桌子坐下,而那幾個客人則好奇地看著戴著黑色斗笠的陳心,又低下頭吃菜去了。
這時小涼沖了壺茶水過來,給陳心倒了一杯笑道:“聽說陳小姐喜歡喝這細雨茶,我給泡了壺。”
陳心看著杯里如細雨般的茶葉悄悄展開著卷縮的身姿道:“謝謝。坐吧,冼笑笑呢?”
聞言小涼擔憂道:“妻主應該是去了昫古城,午前有人傳信來說城里的有間酒樓發生了命案,李掌柜還被府衙給押走了。妻主得知這事后就匆匆出門去了,如今很多人都在傳這事,都說我們的飯菜吃死了人,所以現在都沒什么人來吃飯。”
陳心聽了對小涼點頭,讓人看不到笠下的表情,抿了口茶道:“我知道了,不用太擔心。”站起身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酒樓,“超風,昫古城。”
心想都死人了確實能讓冼笑笑著急慌張。
只是……有間酒樓的飯菜吃死人?陳心垂眸,她還不想過早下定論,孰是孰非,到時證據自然會說話。
在陳心想著事的時候,一人一馬僅幾分鐘就來到了與烏丁鎮明顯不同線的昫古城外,五米左右高的城墻,專門有士卒懶散地把守著,甚至抱臂打著瞌睡,門里門外不斷的有百姓進進出出,也是司空見慣的模樣。
見此陳心騎馬上前進城,聽聞馬蹄聲的士卒只是瞟了一眼又開始看天數白云去了。
一進城里陳心就感覺到異樣的氣氛,雖然看上去一切如常。
徑直來到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心位置,向上一看牌匾,正是有間酒樓。
此時一圈官兵圍著酒樓不許任何人靠近,她們的兵服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府衙的捕快,倒像郡守府的隸屬士兵。
在云玢國地方私兵是很正常的,但是不能超過朝堂上定下的數額,否則視為擁兵自重,形同造反。
所以州郡只能最多只能有一千的兵,郡守不能超過一百。
這時官兵們見有人停在有間酒樓的臺階下,以為要吃飯,頓時出來一個官姐,開口提醒道:“這位小姐,這里已經停業。”
還沒等陳心說話一邊卻傳來了噓噓聲,轉頭一看,原來是早上才見過的靈鼠。
此時的靈鼠已梳洗干凈,穿衣打扮整整齊齊,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能認出她來陳心的火眼金睛自然是功不可沒。
一手牽著超風一手托著黑鷹的陳心淡淡地看著這幫官兵,什么也不說,緩步向靈鼠走去。
待兩人一路來到沒人的地方,靈鼠就單刀直入開口道:“主子,有間酒樓的事我查到了是誰做的。”
陳心問道:“誰?”靈鼠能查到在她的意料之內,何況是在到處都有她眼線的地方,雖然是有一批乞丐加入了陳心的工坊上工,可抵不住去了舊的還會有新的,而靈鼠如今還做著她的丐幫頭頭,說是想幫多一些可憐人,她體會過那種艱難,知道其中的滋味。
“主子,你說有間酒樓跨了,這里誰最獲益?”靈鼠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