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知府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有間酒樓?不就是今天已經結了的案件?聽說郡守大人派兵把守著門口了,怎么還有人來申冤?而且還是掌柜,她記得掌柜被她關進去了啊。
知府驚堂木用力一拍桌子,憤怒道:“胡說,李掌柜已經被關了進去,一間酒樓哪來的兩個掌柜?”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是烏丁鎮有間酒樓的掌柜,和李掌柜同屬一個老板。”
“什么?!其他地方還有?”知府顯然很驚訝。她怎么沒聽說過?說起來半個月前突然開了個酒樓,聽說生意很好她也去過一次,可是和那么多的平民百姓同處一樓吃飯就膈應,還吃什么!還不如去小倌館玩男人!但收入卻看得她也很眼紅。
這時一聲大聲喊道:“郡守大人到!”
知府趕緊起身上前迎去,對對面走來的人討好笑道:“大人怎么來了?”她明明就沒派人去請啊。
只見依然一臉沉痛,長得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步步生風地略過知府到一旁的座椅坐下,也不回知府的話,看著底下的冼笑笑,雙眼瞪出了血絲,厲聲道:“好,既然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來證明。不然你就是同伙。”
“是,草民多謝郡守大人。”冼笑笑作出感激涕零的樣子拜著磕頭道。
而知府尷尬的立在原地,笑臉容僵在了臉上,不敢看周圍嘲笑的眼神,心里黑暗的想: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臉,死了老娘好啊。
可聽到郡守說的話心里一驚,趕緊拖著一身肥肉小跑到郡守的面前,苦著臉苦口婆心勸道:“郡守大人這這可使不得呀,這案子才結了不久,這重新審的話同行豈不是看了笑話?百姓也會多想上次是不是判錯了有失公允。而且大人您當時也在審,若是傳出去損了您的清譽……”
還不待知府還想長論大篇地說下去田郡守就一把推開了她,大聲道:“滾回去審案,本大人的母親死得那么冤還不許審案了不成?清譽?清譽頂什么用!既然她說冤枉本大人就給她一個機會!”
方才若不是有人上府說與她聽真兇另有其人,還說得頭頭是道,她才沒那個閑工夫來聽人申冤,這世道哪個罪人不說自己是冤枉的?但又有幾個是真的冤枉的?不過,貪官就另相別論了。
但若真是冤枉的,看她不將此人揪出來以牙還牙她就不姓田!
頓時知府被田郡守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有些結巴地道:“是……是,我這就審。”
有些心神不寧的知府拍著驚堂木,按常規問道:“堂下之人有何證據證明有間酒樓和李掌柜是清白的?”
“有,還請大人將酒樓里的幫工都帶過來。”冼笑笑正聲道。
這時田郡守發話了,對一旁的捕快喝道:“還不快去?”
知府也忙附和揮手,“快去快去。”
“是。”幾個捕快恭敬地應道就小跑了出府衙。
就在這時陳心身邊迎來了一個人,對上陳心的耳朵小聲道:“阿心,我潛到許府偷聽到了一個消息,許府的大小姐正在偷偷地和她的掌柜慶功談話,還說…………”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思凡師姐。”聽到下面的話陳心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讓吏思凡做這種偷聽的事真是有些難為她了。
說來吏思凡比她還大幾歲,聽她說還有個七八歲的兒子和兩個五歲六歲的女兒了,一正室一侍,想到這陳心看了看她充滿正義感的臉,不明地笑了笑,沒想到還會左擁右抱的,不過想來在女尊她也算好的了,前提是不在納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