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仵作又重復一遍,“您的母親是中了劇毒。”
“砰”
田郡守一片怒火燃燒,抬手揮落茶盞,看向府衙仵作就是一陣厲聲質問:“說,是誰給你的膽子騙我?”
仵作剎那被嚇得面無人色,雙膝發軟跪地,哆嗦著嘴唇道:“大……大…人,小人……人學……藝不精……”
田郡守已經懶得再聽,她心中有數,重重地一揮袖坐回椅子轉頭問道:“是什么毒?”
“回大人,草民愚鈍,此毒草民們從沒見過。”
一時間大家都靜了下來沉默著,事情總是變化得太快,令全程觀看的百姓猶如坐了一趟過山車般,一顆心忽高忽下心疲力竭。
然而在人群中的陳心剛想試著看看是什么毒性,再派人去打聽是什么毒時,一道流里流氣的痞痞聲就懶洋洋地落到了大堂上。
“一群笨蛋,這是毒谷價值兩百兩白銀的弄花毒。這都沒見過?真是太丟人了,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太久沒出昫古城逛了?”
眾人聽言就是熱浪襲起,毒谷?不就是藥谷的死對頭么?兩谷斗得可謂是不可開交啊。
而且,這屋頂上說話的人怎么那么眼熟?
“毒谷弄花毒?”田郡守也不管此人是誰,只要知道她想知道答案她就當沒聽見方才的無禮之言。
轉而看向底下的冼笑笑,“冼笑笑是吧,方才知府說得沒錯,她一個平民百姓怎么買的起這兩百兩百姓的毒藥?并且本大人母親與她無冤無仇怎的下起了毒手?難道是你們有間酒樓推出的替死鬼?……”
知府聞言終于放松了肌肉,急忙附和著田郡守的話,“對,對,一定是你們酒樓指使她做的。”
被人打斷話的田郡守瞬時一個厲眼掃去,“急什么?本大人還沒說完!”
繼續接下去對冼笑笑道:“但是本大人的母親和你們酒樓也是無冤無仇,更犯不著下如此瞬間斃命的劇毒,讓人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你們酒樓是兇手的笨事。說吧,本大人相信,你一定是知道了兇手是誰才敢來申冤的,下毒的背后之人是誰?”說著雙眼直盯著冼笑笑。
冼笑笑面色不安,欲言又止,指著下毒之人女廚師道:“大人,要不問她?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已經跪癱在地上,孤零零的女廚師還沉浸在自己即將要被處死的恐慌中,田郡守是昫古城最大的官,自己害死了最大的官的親人,她仿佛覺得脖子上好痛。
這時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兩眼茫然絕望地望著前方,“怎么了?是要被處死了嗎?”
“大人問你話呢。”同是酒樓里本離得遠遠的工人挪近推了推道,眼里滿是恐懼鄙夷,沒想到自己平時有說有笑的同事是一個殺人犯。
見到下毒害死母親的人田郡守更沒有好臉色,恨意滿腔,即使知道她只是一把槍,但此時不得不忍下殺人的沖動咬著牙根道:“誰指使的你?”
這會兒廚師回過了神,可她依然垂頭低眉,閉口不言。
眾人見此很是著急,都想知道這手段狠辣的人是誰,一個無辜老太太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