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郡守兩眼一睨,“哦?舍得承認了?”
知府一聽臉色更苦五官更皺,這田郡守果然是懷疑她了的,“是是,是許大小姐給了我?guī)装賰摄y票,還答應說事完后城里的有間酒樓買下來送給小官,說只要小官負責判有間酒樓罪名,其他的不關小官的事啊…”
知府的一番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這知府都這么說了還能有假不成?九成是真的了,聽說這許大小姐終日病弱,禮讓謙虛,文質彬彬,待人友善。可今天所發(fā)生的事,若是真的,豈不是陰險毒辣,城府之深?果然,生在這高門大院里的人果真是不可貌相。
而且知府大人有誰不知她貪財成性屢次三番冤枉無辜的劣事?只是她們這些百姓平日里除了耍耍嘴皮子也只能無奈接受,自古以來民就斗不過官。
一時間門口處說什么的都有,無不外呼是許大小姐的負面言論和對知府的臭罵。
聞言田郡守一頓,隨即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貪官!為了錢就罔顧無辜性命,如果今天沒有冼掌柜申冤,是不是明天就處死李掌柜了?還將本大人蒙在鼓里,差點本大人身上也背負了一條無辜的命,你是何居心啊你?啊?不謀福百姓就算了,至少安分守己吧?你連這都做不到還敢讓我輕饒?那些被你冤枉的好人如今還關在牢里吧?你...哼!我會將你的罪證呈上州郡,她最終怎么處理看你有沒有那個福份了!還有,今天起你不得升堂,暫由本大人代理!”
田郡守越罵就越動氣,知府再怎么是小官,但也是朝廷官員。她有權暫時罷免她的職位,但不能決定她的生死,況且,知府是很貪財了點,但此前也沒害過人命,還罪不至死。
知府一臉灰色,感覺前途一片黑暗,“...是?!?/p>
而陳心看到這里就轉身走了,跟吏思凡說了聲,牽過超風就是翻身上馬,往城外奔去回林家村。
回到家的第二天,陳心收到了消息說該被判刑的一個不少,無罪的也釋放了。
如今大街小巷都在傳許大小姐這個人如何惡毒長得如何丑陋,陳心失笑,當一個人的偽裝嘴臉曝光時,人們會添油加醋來惡化詮釋一件事是再正常不過了。
聽安季說當天許府一票主人家到府衙時許大小不出所料姐果然是被抬著的。
開始時百般不承認罪名,試圖用她那副病弱的樣子來博取同情心,訴說自己病況如何不可以費心費神,身體虛弱已經兩個月沒下床走路了,聲聲曉以動情,還說沒有證據(jù)不能隨意污蔑她。許府的人也沒想到田郡守召她們來是審案的,聽言也都是點頭表示許大小姐說的沒錯,雖然大家都不太喜歡這個在府內沒勢卻得到卑賤下人們喜歡的大小姐,但確實如她所說一切屬實啊。
但都說高門內的人心思不簡單,眾人點頭后心思卻開始活絡了起來,細思這許大小姐平時的一舉一動,背后的深意,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啊,自從她七歲父親死后就病了,若是裝的,以臥榻生病為由,暗地里卻經營自己的勢力,雖然如今羽翼未豐,但她的心計和隱忍也足以讓人心驚,何況當時她還只是個孩子。
特別是許府的許家主的女兒們,作為有望繼承許府的繼承人,她們以為誰都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就唯獨不會是病到下不了床的大姐,所以對她都格外禮遇客氣也不刁難她,可是,難道自家的大姐從很早就開始想要爭奪家主之位不成?
而許家主卻是一直不言語,心中暗怪著這大女兒大意,這許府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只不過她也是兩三年前才得知而已,被這個許大小姐擺了一道的許家主奇跡的沒有憤怒反而更加中意這個比她還有手段的女兒,可到了這一步也算是廢了。
而陳心覺得許大小姐心計是不錯手段也夠狠,但僅僅是不錯而已,壞就壞在心機跟不上手段,還有,不該動她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