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治水,陳心最先想到了現代最著名的上古大洪水傳說“大禹治水”,還有后世經過了幾千年總結出來的經驗,最重要精辟的當屬那幾點。
在陳心沉思的過程中,整場學子各個都已經在奮筆疾書,只有陳心低眉垂眸遲遲沒動靜,顯得格外扎眼。考官以為有什么貓膩,不止一次地在她身邊走過時細細打量,也找不著任何作弊端倪。見人身穿不凡,便認為不過是個富家子弟好運進來到了這里,如今在稍有難度的題目面前原形畢露不懂如何下筆了,那考官如此想著便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走過。
可在那考官走沒幾步,陳心便身形一動,抬手、鎮紙、提筆、點墨下筆,一氣呵成。
翌日,在福來福廂房里的方子魚正站在窗邊竭力的向著考場望去,可是高高的四面墻圍起來,看來看去也只見著那么一小塊地方的學子,沒找著陳心,便有些失望的收回視線舒了口悶氣,“真想拆了那些宅墻,都擋著人了。”隨即一掃沉悶又雀躍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吧。”
“伊公子?”
此時在酒樓外面街上身穿錦衣的女子突然見到了許久不見的人兒禁不住的呢喃出聲,面上的激動溢于言表,怕佳人再次消失,來不及跟身邊一起出來的好友說上一句就急沖沖地跑進酒樓里。
“叩叩——”
找人無果的方子魚正打算叫上些吃食墊一下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等著陳心出考場,沒想到這時好巧不巧會有人敲門,難道這酒樓知道他餓了心有靈犀不成?
“進。”方子魚頭也不回道:“上碗陽春面吧。”
來人尷尬的虛咳幾聲,“是我,伊公子。”
方子魚聽這意思似乎不是小二,轉身看去,更是疑惑,眼前這位錦衣玉帶頭戴銀冠的面生女子他不記得與她相識啊,想了想隨即釋然,知道他是伊人的人雖不多卻也不少,伊羽閣并不像飛鳥那樣神秘,他戴著面紗經常在外走動,江湖上還是有很多人識得他喜穿紅衣在她們看來是奇怪的癖好,不過只聞其名罷了,真顏并沒幾人見過。如今他一身藍衣,看到他相貌就認出他是伊人的,想來是以前見過他真容還知道他身份的。
“你是?”
見她還直直的著他的臉,方子魚立即不悅的輕皺眉頭,忽然想起自己進了廂房就解下了面紗,轉過身去從懷里拿出戴了上去,提高了聲音清冷道:“小姐,請出去。”
女子這時回過了神,盡管心中窘迫,但不甘心只見了一面就此離去,殷切的看向眼前一身碧藍襯得更加冰清玉骨卻容貌瑰麗的人兒,“伊公子,不認得在下了嗎?一年前在大國寺外見過,那次你受傷,我帶你到了寺里休養。”
忍住感覺被人冒犯的那種打人沖動,方子魚聽她說的有板有眼,便也快速仔細想著,一年前...他以前受傷的時候太多了,但在大國寺附近似乎還真有一次,快速搜尋著腦中早在拋在腦后的模糊記憶,好像是“是..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