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好伸手就連人帶被子挖起來,將毛巾放到一邊,“小魚兒不說為妻可是要心疼死了,得了心病怎么辦?”
沒有阻力的掀開被子,果然見他已經哭得一抽一抽的,綿軟無力的身子像個脆弱的貓兒,陳心是真的心疼極了,靠在床頭將人抱進懷里,拿過還溫熱著的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臉,把頭發撥至耳后,斟酌著說出的聲音有些沙啞道:“是不是生氣了?不喜歡為妻那樣對你?”
懷中人情緒低落地點了點頭。
陳心只是試探試探,沒想到真是這樣,心中不可思議之后愣是半晌才反應過來,眸中漸漸漫上了痛色,明明以前還好好的,每次親密她感覺得到他也是歡喜的,只是今晚不一樣,難道就是因為這次直接解決了他的生理需求,所以他現在發現自己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是不喜歡她碰他那里然后反感了?
此時的陳心完全冷靜不下來,各種的胡亂猜測紛紛涌現,擠得頭腦發痛,更甚者想到了方子魚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畢竟他還很年輕,十七歲的年紀在現代還是個青春奔放的高中生,心意不穩定也實屬正常。
斂下眸子自嘲一笑,不敢抬眼看他,迅速地幫他擦好身子換好被褥,也不問他原因,是不敢,更是心中的那一點點不愿相信。
起身穿好衣服,又折回來幫方子魚拉好被子,眼睛始終沒有看他,可在他面前她習慣了溫柔笑臉,怎么樣也繃不起來臉對他,低聲道:“睡吧。我去外面走走。”
抬腳就疾步匆匆往外走去。
方子魚看著心愛女子迫不及待離去的背影,心痛到無法呼吸,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張了張嘴,卻是喉嚨發緊發不出聲音。
陳心沒看到方子魚那傷心挽留的眼神,方子魚也同樣沒看到陳心的獨自神傷,兩人你不問他不說,各自想著讓自己傷心的事,便有了疑似情傷的疙瘩種在心間。
凌晨的月鉤更加光亮如銀,點點星光也豪不失色,布滿著整片黑夜與之爭輝。
行至外邊的陳心直接上了屋頂躺下,神情疲憊,閉上眼似乎已經睡著了。
直到天蒙蒙亮才起身活動著酸疼的腰身,慣例的做好早餐,叫人端去給方子魚和鷗露等人。
書房里,桌后的陳心提著毛筆緩慢而鄭重,寫下一個大大的‘靜’字。呼出一口濁氣后抬手示意桌前的人說話。
“淵主,皇宮里最近守備非常森嚴,屬下跟到一處花園就跟丟了,請淵主責罰。”白衣后背繡有一雙棕色展翅的女子低頭說道。
“責罰不如補過。”放下狼毫淡淡道,“他比你熟悉地形,一次跟不上,那就兩次三次,更何況不是武力上不如人,有時用上別的手段倒是省事。”
話語間漫不經心,“不要打草驚蛇。”
“是。淵主英明。”女子既感激陳心沒有責罰她又提點了她,一句英明是發自內心的。
人退出去后又一年輕女子步履快輕快穩健的敲門進來,拱手道:“淵主,門外猛虎鏢局的大當家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