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不好拒絕也沒理由拒絕,她自然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方子魚已經跟她住在一起了,他是她的人,沒有反轉的余地。
斂下這瞬間翻滾的想法,陳心看著這未來岳父期待的眼神,含笑點頭道:“我帶路吧。”
覃大當家不知道江憶菁的想法,只知道男孩子的房間她一個大女人不好隨便進出,雖然她的年紀都可以當人家娘了,抬手使筷繼續吃著桌上沒吃完的早飯,嘴里模糊不清,“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陳心笑了笑沒說什么,起身便領著江憶菁一路無話的來到房門外,可陳心忽然臉色就不對勁了,抬手一推,顧不得旁邊的江憶菁,腳步快速的似一陣風掠過進了屋里。
果不其然,雖然有帳幔隔著,但床上分明還躺著人,一動不動的,像個了無生息的人,好在人還是人,氣息卻灼熱非常,最重要的是,這道氣已經很微弱了!
若不是今天他的爹爹來了這里,還要求要來房間,陳心恐怕道現在都還不知道她放在心尖的人兒正在發燒受苦,而且溫度奇高,抬眸掃去,放在一旁桌上的早餐明顯是一動也沒動過,這么說來應該是三更到五更這時間段燒的。
只是在腦子里幾秒就過了這些事,陳心動作不停的掛起帳幔,著手試著額頭的溫度,剛碰到方子魚的額頭她的手就是一燙,眉頭一皺,余光見到江憶菁臉色疑惑的進來,心里想著方子魚的發燒度數,嘴上便道:“岳父,小魚兒發熱了。”
江憶菁還沒來得及震驚陳心突然叫他岳父就被后面的一句給吸引了,“什么?魚兒發熱了?”聽到這話江憶菁提到他生平速度最快,果然見他的兒子乖巧安靜的睡在床上,滿臉通紅,嘴唇起皮,眼皮也不動一下。
他頓時著急慌亂,眼眶紅紅的對正在不知道擺弄什么的陳心道:“陳小姐快去叫大夫啊!”他人生地不熟加上他一介男子很難請得動大夫,此時的他也只能靠陳心了。
陳心快速的放下毛筆,來到窗邊交代兩個屬下快快準備兩個炭盆一壇烈酒毛巾,最后給了一張藥方去抓藥。
回到床邊才安撫道:“我就是大夫,小魚兒的情況不是很危急,岳父放心。”只有她自己知道,方子魚的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明明只是發燒,原本這對她不算是病,但是他的氣息卻消沉的很快,生命力也正在隨之消散,暫時還不知道什么原因。
江憶菁剛想說話,卻見陳心已經捻起了一根銀針正往方子魚的頭頂上緩慢地下著一針,他想阻止,但他說不出話,此刻陳心的氣場完全變了,變得認真嚴肅、鄭重仔細與一絲不茍,莫名的讓人敬畏,不敢驚擾。
于是他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陳心又在方子魚的眉心等危險的地方陸續下著針。
直到有人弄來了陳心所需要的東西她才停手,期間也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江憶菁卻覺得已經很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