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灑落雕花窗前,新床繡帳,依舊是鴛被鴦枕。
男子青絲散落,軟枕上的瑩白俏臉此時漸漸沁出了點點冷汗,緊蹙眉眼輕咬唇瓣,弓著身子又是翻了一個身。
兩鬢很快浸濕了汗水,小腹還在隱隱墜痛然后到劇痛,弓著身子捂著肚子的方子魚粉唇咬得殷紅,不吭一聲。這時他微微睜開鳳眸,眼角的風情隨著積下的春意愈發深濃了。折騰了一番,臉色蒼白柔弱,楚楚動人,張嘴使不上力的叫道:“來人。”
或許是主院真的太安靜了,縱然有下人在忙,也是輕手輕腳、極盡小心地盡量不發出大聲音。而主房更是除了一個年紀小小的小侍在守門,人影也不多只,此時小侍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在了房內,怕主夫隨時都會醒來傳喚。果不其然,他聽到了主夫的傳喚,雖然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連忙喜笑著開門進去,低頭小碎步的走到紅帳外,“主夫,您醒了?要準備洗漱了么?”
方子魚閉著眼忍痛問道:“大人呢?”
圓子笑著回道:“大人出門去了。”此時的他還是沉浸在可以服侍主夫的那份歡喜中。
“唔”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分神的方子魚一時不察溢出了嚶嚀,捂著肚子冷汗連連,很快沾濕了發絲,側身躺著,俏臉、玉頸不經意地粘上了幾縷。
“主夫,您怎么了?”此時的圓子才察覺到不對勁。
沒聽到方子魚回答,又不敢逾越上前查看,便著急的伸著脖子往帳里看去,試圖想看到里面的方子魚,也如愿的看到了模糊的人影睡在床上,但他感覺到更不對勁了,“主夫,您是不是不舒服?”等了會兒還是不見方子魚的聲音,心中著急的轉了兩圈,終于下定了決心道:“奴現在就去叫大夫。”說著,就跑了出去。
很快,就見管家在回廊盡頭匆匆走來,后面跟著清楊,只見她拎著個中年女大夫三兩步就越過了吳管家,還微微使上了輕功疾步飄到了房內,放下手中的人,道:“快點,看看主夫得了什么病。”
“是。”大夫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方子魚聽到了聲響,知道大夫來了,在大夫的要求下,稍稍挪到床邊伸出了個手腕,幸虧他練武時的毅力又出來了,不然定是要痛昏了過去。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坐在繡凳上的大夫才睜開了眼睛,拿開搭在方子魚手腕上的手帕,對方子魚也對房里的人道:“這位夫郎是來月事了。”
這邊,正當陳心回到府里時,就有下人匆匆來稟報說方子魚生病了,驚得陳心立馬趕回主院,七彎八拐的終于來到房門口時,就聽到了這么一句,“這位夫郎是來月事了。”
邁進房里放下手中的東西,穿過木條編制的拱形小門,陳心徑直越過房里的人坐到床邊,看著方子魚的神色,握過他的手搓熱,心疼地道:“小魚兒,是不是很疼?忍忍,很快就好了。”說著,拿出懷里的銀針包,抽出一根伸到被子里扎到了他小腹上的某個穴位,輕輕捻動著。
原本還有些黯然情緒的方子魚,在見到陳心那一刻眼底很明顯的一亮,隨即聞言點了點頭,扯了扯唇角揚起了個開心的弧度。隨著她的針落,果然很快,他就覺得漸漸的減輕了痛意,到最后的完全感覺不到。
房里的眾人見此都很識趣的退出了房門,清楊還順手關上了門,她可是知道自家淵主是個罕見的超級夫奴,現在指不定在哄著主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