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主院。”
女子更疑惑了,望著布置雅致的庭院,“郡守府以前本小姐也來過,主院不是北珠院嗎?怎么...”
見兩人問題多多不離開,便有些不悅,其中一個小侍還算恭敬的答道,“那是以前的郡守大人的主院。這惜魚院是現(xiàn)在的大人的住處,望兩位不要為難奴,請快快離開。”若是打擾主夫的清凈那就不好了。他們可是對這位貌若牡丹的主夫很是喜歡呢,對人好,又沒小脾氣。不似他們見過的公子也好正君也好、抑或是那些侍郎也好,大多都是刁蠻任性、端著架子刁難下人,不當(dāng)下人當(dāng)人看的人。
那昭霞聽了心里蹭蹭蹭地冒起了火,合該他們現(xiàn)在像個被人敢的乞丐一樣,還是兩個低賤的下人趕,這是什么道理!臉上快要控制不住的憤怒扭曲了神色,一下就破壞了那張施粉涂脂的臉蛋,冷哼一聲,看著四周嘲諷道:“還惜魚呢,我道是多想吃魚呢,來到這里可不比南方,一個吃不到魚的老太婆而已。還有你們兩個,一個小小郡守府的下人也敢趕我們,活膩了不成?!”
史二小姐震驚的看著他,這,他怎么敢如此大放厥詞?雖然六品郡守不是多大的官,但在圖牟城卻是它最大,他腦子生銹了么?看著他斥責(zé)道:“你瘋了不成!這里是郡守府,不是你家大門口。”
而兩個小侍也僨憤不滿的低下了頭,雖然他們只是下人,不該請客人離開,但這卻是大人下達(dá)的命令,他們只是在執(zhí)行而已。況且他們亂闖內(nèi)宅本就是不對不說,還失了禮德。如今還說他們的大人是個老太婆?!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有些書香氣的小侍不卑不亢頭道:“雖然不知公子是何府公子,但據(jù)奴所知,無理辱罵朝廷命官可是要下關(guān)大牢,打三十大板的。公子難道不知?”
一個嬌滴滴的公子打了三十大板焉有命在?!
聞言史二小姐不滿的看了昭霞一眼,趕忙擺手賠笑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昭霞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就走。”說著,拉著他的手腕就想離開。
突然,一道冷語砸來,“一句誤會就想撇清罪名離開么?小姐是否太會自說自為了些?”
方子魚站在石板路盡頭緩緩走來,披著一件黑色虎皮大麾,走動間隱露白色棉衣衣擺,腳套雪地靴,身材修長不顯臃腫。他眉目如畫,眼眸卻凌厲如刀,落在那昭霞身上仿佛有實(shí)質(zhì)重量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又是誰?我們離開不是正如你們所愿么,那我們離開就是。”見來人長得如此好看,昭霞心底的妒火壓下了方才那一剎那的懼意,眼角掃去,果然那史二小姐眼巴巴的看著他。
方子魚眉梢一挑,眼角風(fēng)情頃刻泄露,卻是藏匿著煞氣。想到他剛剛聽到的話,他的手不聽話的癢了,卻還記得陳心說過非緊急的境況下不讓他殺戮,所以如今的他才這么好脾氣的只是自己不高興而已,若是放到以前,誰惹他不高興,他就讓誰沒命高興。
“那位小姐可以離開,你,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