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豐二零三年十二月——
拓拔女皇突然病倒,拓拔國皇儲之爭更加暗潮洶涌,結黨私營,爭鋒相對。而其中的兩大陣營三皇女拓拔琳、四皇女拓拔伊然最有聲望,擁護最高!
接著,蒼月國的二皇女從云玢國行宮成功的逃走了,云玢女皇下令搜索暗殺,而蒼月四皇子賜給了侯門貴族小姐做侍!云玢女皇自作主張囚禁了別國皇女皇子還不夠,一國皇子下嫁貴門竟然是做侍,侮辱挑釁十足的舉措,使得兩國的關系空前緊張!戰火一觸即發!
而更奇怪的是,最近鷗露來陳心的府上越來越頻繁了,往后院跑更是積極,陳心不解,后來方子魚說出原因才知道,原來是她春心萌動,看上了他身邊的一個小侍,整天忙著獻殷勤……
然而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年,圖牟城里卻發生了一件丑事。原來是在初一那晚,李府公子竟然被人發現在一條花巷的花樓里失了身!還是幾個丑陋的窮困的中年女人破的!一個富家公子身子被玷污,還是幾個又老又丑的女人,醒來后接受不了就大叫了一聲暈了過去!在事實的打擊下,聲名盡失的李昭霞精神恍惚,尋死覓活了半個月,就被李家主嫁給了其中一個,一頂小轎夜里就抬了去,嫁妝只有他父親勻給他的一點金銀珠寶,李家主對這個失望透頂兒子是半點不給。
李府還有個已娶了夫郎的大小姐,與李昭霞同出一胞,是他的姐姐,更是李府的繼承人。卻不知怎的,在弟弟出嫁后,突然染上了惡疾,請了諸多大夫也看不出是得了什么病,病懨懨的成天只能躺在床上度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眾人眾說紛紜,卻有共同一點,都在說李家主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報應都報到了自己的子女身上。
鵝雪紛飛,寒風呼嘯刺骨。這幾天天氣越發冷了,房里卻暖融融的,繡凳上,慕賢放下繡品起身加了幾塊炭,看著燒得火紅的炭對方子魚笑道:“主謀和軍師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圓子也快好了,這件事終于告一段落了。”
聞言,離暖爐不遠的搖椅上,蓋著棉被只露出一顆頭的方子魚懶洋洋的睜開雙眼,淡淡一笑,如初放的牡丹,淺淡中透著濃烈的光芒,“是啊。有些人就是妄想不屬于他的東西。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又該后悔終生。”
“什么時辰了?”說著方子魚秀氣地掩嘴打了個哈欠。
慕賢出門看了一眼,擦著年味的尾巴,外面還掛著紅色的大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擺擺的,在夜里像個穿著件大紅衣的胖童子在咿咿呀呀的跳舞。關上門回到房里輕聲道:“戌時末了。”
方子魚道:“都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天這么冷睡早點。”
慕賢點頭,收拾好東西,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聽著耳邊火燒的啪啦聲,方子魚昏昏欲睡的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身子一輕,習慣的往里湊去,眼睛也不睜,尋了個舒服的位子,嘟囔道:“回來了?”
“嗯。”而提了一個湯蠱回來的陳心在炭爐考暖了身上衣服才放下湯蠱,見他又是窩在躺椅上,乖巧安靜的似乎是睡著了,但陳心知道他定沒有睡過去,將人連被子抱了起來,來到桌子邊坐下,親了他眼睛一口,見他終于舍得睜開了眼,便含笑道,“晚上你都沒吃什么。喝點湯再睡。”說著,伸手別好他的頭發到耳后。
打開了湯蓋,屋子里一下充滿了枸杞雞湯味。方子魚皺了皺他那挺直的鼻子,沒什么胃口的想搖頭說不想喝,但轉念想到,她這么晚回來就是見他晚飯用少了才在廚房里忙活了一通,煮個湯起碼要一兩個時辰,她身上卻沒有煙火味,一定是洗了澡才回來的。想到她這么體貼,方子魚頓時將話咽了回去,看著那個散發著雞湯味的湯蠱點頭道:“好。”
停停續續地喝了半蠱,方子魚方才別開頭,靠在她肩上撒嬌道:“心,我喝不下了。”
陳心放下湯蠱,抱起人道:“不喝就不喝了。”方子魚卻是疑惑到一下睜大了美眸看著她,仿佛是不相信她有這么好說話。
而陳來到床邊輕輕的放下人,更了衣后,扇滅了蠟燭回到床上蓋上被子。方才雙手撐在他的上方,低頭摩挲他的唇瓣輕聲笑道:“不過,我們該就寢了,我的夫郎。”
方子魚也輕笑一聲,輕輕地回應著她,雙手攀上她的脖子,心道:原來是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