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云玢皇宮,夏瓊女皇還是太女,她是見過陳心的,自七年前腦海里的人影更是深刻!
和現在的樣子沒變,似乎又變了很多,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時隔多年,又有傳奇的身份。一時見到陳心讓女皇恍若做夢般覺得不真實。
整個宴會被稱心的氣場震懾得針落可聞,察言觀色是人的基本本能,當看到陳心的氣勢,方才的憤怒似乎從沒發生過,便消失不見了。
瑾之圓圓的臉瘦了一圈,她見到了司徒華,小太女,瞪圓著眼睛,生氣的的聲音響落在這方,“你們把我弟弟還給我!”
瑾之的話就像一把鑰匙,解開了凝滯的空氣,女皇誠恐惶恐的從高位下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然不信陳心在找茬,只能解釋有人扣留了陳心的兒子。
她突然不敢想,聽方才她們所針對的話,說到鳳后,她似乎猜到了是誰。
司徒華喝小太女自然葉看到了瑾之,難以置信的是她居然進得了皇宮,當面討還弟弟。且看她們一家的氣勢,再看女皇陛下的態度,司徒華臉色青白,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連女皇都露出忌憚謙恭的態度?!
到現在,司徒華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能惹的人,連一國之主都如此,她把人家的兒子強硬帶走,而且聽說日子過得不好,不知道她的下場會怎么樣?
小太女想起了她帶回來的小哥哥,見小哥哥的娘親爹爹來了,還被母皇知道了,她心虛的說,“小哥哥在韶華殿。”
她葉多日沒見過瑜之,最后見到的時候見他在拖著濕掉的被子,可沒等她問在干什么,她久被侍從勸走了。
女皇已經長成,陳心對她有些印象,她頷首說,“待我尋到小兒,便不打擾陛下等。”
“輕風。”
“是。”輕風迅速離去,聯系瑜之身邊的暗衛。
“不。”女皇彎腰行禮,“小公子在宮里受罪是我的罪過,還請您”
她沒說完陳心便打斷道,“女皇不必如此,你為人如何我明白。”她望向丞相、鳳后那方,“只是苦了百姓受到無良官員紈绔子弟的欺壓。不過,小兒在后宮卻也體驗了一回權術下的犧牲品的感受,他自己懂得保護自己,我也甚是欣慰。不得不說貴國后宮風后很聰明,用我的兒子教他的儲君。”
女皇出了一身冷汗,慶幸瑜之沒事,她不敢想象夏瓊將會承受陳心的怒火。當年的事,足夠流傳千年,她自然沒有忘記云玢皇宮的慘狀。
她想起了半個月前楊將軍提起過小太女和司徒華的劣行,但她每當回事,本來她就在暗暗準備剪除司徒一脈的勢力,證據還在暗中進行收集,不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小孩輕舉妄動,畢竟時機還沒成熟。
卻沒想到,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孩,卻招來了一尊大佛!
她后悔得腸子都青了,若早知道如此,就不該不管那件事。
鳳后再傻,看到此也明白了情況,何況他是精明的后宮之主。他驚疑不定的看向那一家子,優雅搭在椅邊的手指微微顫抖,那個人是何許人,竟有這么大的本事讓陛下如此恭敬待她?!更讓他慌亂的是,那個被他下令弄死卻死不掉的小孩是那個女子的兒子...
氣氛不同,在座的人都不敢開口說話,唯有司徒丞相黑著臉聽女兒低聲忐忑說這件事是她和小太女惹出來的,司徒丞相一般不太管子女在外面做了什么,也無人管,惹了什么事只要不捅到女皇那里,丞相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平時也相安無事。
只是,這次應該踢到了鐵板,還是燒紅了的鐵板。
“孽女!”她眼神恐怖的瞪著司徒華,若是眼神能殺人,司徒華覺得母親估計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這還是司徒華第一次見母親如此動怒。
她也不奇怪,因為她也感到了這次或許逃不過了,那女子不同尋常人的氣度,連女皇陛下都要謙恭她之下,可想而知...
一件大家都不在意的事,此時才知道后悔當時。
瑜之很快被輕風抱來,見到家人時,同樣瘦了的小臉揚起了笑容,她伸出雙手投入到娘親的懷里,“娘親,瑜之想你了。”安全溫暖的氣息,令他依戀的恨不得多吸兩口。
“娘親也想你了。”陳心摸摸他頭發,眼底滑過心疼。
“爹爹。”他抬頭朝方子魚身手要抱。
方子魚極少見兒子撒嬌,又見他比出門消瘦了的身子,心疼的無以復加,頓時美目暈染著濕意。陳鈺見到了消失了好久的哥哥,頓時笑得露出了乳白的小牙,“哥哥。”
陳心見此單手抱過小女兒,方子魚抱著瑜之親了口臉頰,瑜之埋在方子魚的肩膀,摟著脖子,黑翼識趣的不敢碰方子魚,它嗖的飛到瑾之手上。
而瑾之眼巴巴看著弟弟,她來到爹爹和娘親中間,抬頭問,“弟弟,她們有沒有欺負你?你看著瘦了,衣服還難看。”
“爹爹,放我下來。”瑜之此時才紅著小臉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那么“大”了,平日也不是這么黏父母的人,還撒嬌,怪不好意思的。
“好吧。”方子魚抱著瑜之一時還好,久了確實有些吃力,他見兒子羞澀靦腆的眼神,笑說,“你們姐弟也久不見了,兩個到默契的都把自己弄瘦。害得爹爹以后都不敢給你們出門了。”他玩笑道。
方子魚不是單純寵溺孩子的人,他認同陳心教育的方法,不會一味的只想著保護孩子,他也是吃苦過來的人,深知不能把自己的孩子養成一朵嬌花,如此長大了才不會遇到困難、挫折時不堪一擊。
瑾之許久不見弟弟,稀罕的牽著瑜之的手,笑嘻嘻的,“爹爹有娘親就夠了,我們要闖蕩天下。”
“咯咯咯..”陳鈺竟然也笑了。
陳心和方子魚也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