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霏月自獸皮制作的床上醒來,下意識就賴在床上等菲米接下來的動作,卻突然想起來好像菲米并沒有與自己一同來到艾拉爾,便只能自己起床,而緋雪她們則在喵喵的要求下布置了一個巨大的偵察魔法陣,所有潛入者都無法逃過霏月以及霏月的一眾妹子的視野。
一個人的霏月花了好些時間才將頭發扎好,嗯,只是簡單的馬尾。其他的發型就不要指望霏月自己能搞定了,從出生開始,她的頭發就不歸她管,直到昨天管理權都還在菲米手上,霏月自己會的只有簡單的單馬尾,其他就連雙馬尾都綁的歪歪斜斜的。
“唉——看來我自己一個人還真是很難獨活呀!”霏月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嘆息道,“也不知道菲米現在過的怎么樣了?”隨即,霏月拿出一枚先知晶石。
“菲米菲米——”霏月喚道。
“霏月?那邊的情況怎么樣?聽說昨天你被偷襲了,沒有受傷吧?”菲米的消息真是有點靈,這么遠竟然都能知道。
“沒有啦,雖然艾莎差點受傷了!”霏月回到自己的床上,對菲米說道,同時,也將自己擅自讓沙麗爾去做臥底的事情告訴了菲米,也做好了接受菲米怒火的準備。
“沙麗爾的意思呢?”菲米并沒有生氣,或者說,也沒有展現出過多的情緒,就像談論公事一樣,平淡的問道。
“別在意,菲米她談論公事的時候就是個樣子的,等回去她估計會郁悶好一段時間!”這時翎突然閃到菲米身前,對霏月解釋道。
“沙麗爾同意了!”霏月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說道。
“既然沙麗爾同意了,那就這樣吧!雖然我也覺得這樣挺對不住她的!”菲米推開翎的臉,對霏月說道,“不過我也覺得我們需要了解一些對方的動向,并且在對方那里安置一些底牌,就像你最初在冥界那樣,雖然當時并不好受,但就長遠打算,我覺得還是必要的!”隨后,菲米也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就是有點對不起沙麗爾,臥底這種事情,可真是不好做,就連我們在別國的臥底都經常傳來莫名其妙死亡的消息,更別說做神的臥底了,霏月怎么打算的?”
“我封印了沙麗爾的記憶!”霏月回答。
“就像那時候對我一樣?”菲米問道。
“不是,是比那時候更加復雜的魔法陣,必須保證就連神都能騙過的魔法陣!”霏月回答。
菲米又一次陷入沉默,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至少有十五分鐘,“既然霏月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顯然霏月也是已經想好的吧?”再次開口,菲米的語氣也不再猶豫,“那就去做吧!沙麗爾相比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之后,菲米又和霏月說了一些關于學院競賽的事情,托輕音社的福,這次翡洱還是勉強拿到了冠軍,只不過因為霏月一次將所有力量都全部抽空,所以翡洱又開始出現一些想要以身試法的勇者了,而菲米也并沒有立刻采取行動,而是和亡靈一起,準備放長線釣大魚,霏月也很放心的將翡洱交給菲米,在了解大致情況后,便掛斷了訊息。(嗯,一點私心,請諒解!)
“霏月!”在掛斷訊息沒多久,螢便從霏月身旁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匕首中的魔法陣以及毒素還有魔法都已經被解析出來了!”說著,螢將自己記憶中關于匕首的信息剝離,然后交給霏月。
“真是復雜的東西呀!”霏月簡略的閱讀了一會兒螢傳遞過來的記憶,嘆息道,“而且這些毒素,有很多我們聽都沒聽過!”
“其中大部分都是慢性毒藥,想要解除并不難,只需要生命之泉即可,主要是如何根除這些慢性毒藥帶來的副作用,而且這種用魔法陣加成毒藥效用的方式,真是神奇,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螢對霏月說,“目前我和喵喵討論得出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注射生命之泉,而且需要長期注射,大概一個月后應該就能根除!”
“注射?”
“是的,在血管處割開一個口子,然后請水系魔法師將生命之泉融入血液,用于凈化血液和體內的毒素!”螢解釋道,而當螢想接著說下去的時候,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霏月女王陛下,卡瑞王請您去一趟!”一位獸人在營帳外對霏月說道。
“我這就來!”螢在聽到聲音后便融入霏月的影子,而霏月也不墨跡,這樣扎著單馬尾就出去了。
一路上獸族的居民似乎都不太高興的樣子,至少比起昨天勝利時的狀態差上許多,甚至霏月在不經意間見到的目光還帶有些許不友善。帶著疑問,霏月與一眾妹子抵達卡瑞的居所,此時正有幾位薩滿從居所中走出來,看向霏月的目光也并不太好。
“這些獸人是怎么了?怎么說變臉就變臉?昨天不還好好的嗎?”緋雪問道。
“噓,少說兩句!”在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后,綺麗阻止了緋雪的話語,并且將緋雪牢牢牽在自己身邊,以免鬧出什么不必要的矛盾。
走進營帳,霏月便看見倒在擔架中的卡普拉,而站在卡普拉身邊的各方首領也各個面色陰沉,就好像在興師問罪一樣,也不知道這幾個家伙究竟怎么了,難道像生命古樹那樣和平相處不好嗎?明明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還一天到晚鬧內亂。
“怎么了?”霏月問道。
“昨天晚上勝利之后,卡普拉就去前線和戰士們慶祝,然后就這樣了!”卡瑞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的靈魂已經被奪走了,找到兇手了嗎?”霏月問道。
而隨著霏月話音落下,一位死亡騎士被帶到霏月身邊,“我們查過了,就是它干的!”卡瑞對霏月說道,同時,將死亡騎士的劍丟到霏月面前,“你自己看怎么辦吧!”
霏月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昨天已經將所有高等級亡靈都送回冥界的,綺璐和幽魂也是一樣,而且就算遺漏,也不可能只是遺漏著一位,那么,現在站在自己跟前的家伙是誰就再明顯不過了,不過敢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也真是勇氣可嘉。
那么,現在霏月面臨的問題就只有一個,就是要不要以身試法,看看毒性和魔法陣的效果,同時給那些不知道為什么成天就知道內斗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家伙們一個警醒,順帶可以確認自己在這次防御戰中的權威,不過因為并不能完全確定這次對方不會使用什么劇毒,所以霏月心里也是非常掙扎。
在所有首領的目光下,霏月真正能思考的時間非常短,而且也很難說會不會被對方發覺,所以也只能稍微下一個決定,隨后做好萬全準備,并時刻警惕對方不會直接命中自己的頸部以及心臟。
而就在霏月看上去好像在回憶昨天的狀況,實質上在和緋雪幾人交流留下對方什么部位的時候,偽裝成死亡騎士的喪歌與緋雪同時出手,最終以自己一整只左臂的代價將匕首刺進霏月的腹部,隨后看著霏月詭異的笑了一聲后,便歸于陰影,再也找不到蹤跡。
這時,霏月突然發現一件比自己被刺傷糟糕一百倍的事,在喪歌的匕首刺入霏月身體的那一瞬,霏月突然進入一種詭異的感知狀態,這種狀態和緋雪伸出節肢后進入的感知狀態很相似,也就是這一瞬,霏月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艾拉爾已經淪陷,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都不過是喪歌的傀儡,包括智慧古樹和戰爭古樹的長老,以及甘格斯,卡瑞,甚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卡普拉,恐怕這也是為什么喪歌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刺殺自己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大家小心一些!”在發現情況不對后,霏月立刻用靈魂說道,“這里的人已經全部被控制了,艾拉爾在我們抵達之前已經淪陷,但對方好像并沒有發覺,我們將計就計,看看那些家伙有什么意圖!”隨即,便拿出生命之泉往嘴里灌,躲在霏月影子中的螢在之前霏月被刺的時候是可以直接割斷化妝成死亡騎士的喪歌的喉嚨的,但卻被霏月制止了,因為霏月要的是情報,而不是直接將對方殺死。
非常奇妙,霏月并沒有感覺傷口有多么疼痛,在被妹紙們護衛下返回居所的時候,霏月也只是覺得渾身發燙,好像有什么正在被一點點引燃,而隨著喵喵將****的霏月放進生命之泉,這種感覺也漸漸被壓制。
于此同時,小水開始控制生命之泉凈化霏月的血液,或許是受傷不久的緣故,霏月并沒有感受到太多關于之前提到的匕首的力量,而且每當力量即將被觸發,霏月靈魂中死亡女神的力量就會將這股突然涌出的欲望扼殺,使其根本就無法真正影響到霏月。這些霏月是意識到了的,但因為并不明顯,所以霏月也就先將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前后大約十多個小時,霏月表面的傷口就已經痊愈,而靈魂上霏月又感受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除了看向妹紙的表情都有些,嗯,誘人,但霏月自己卻并沒有出現甘格斯之前說的那樣沉淪于自己的欲望,至于誘人的話,很可能是因為霏月之前感覺身體發燙從而使臉頰緋紅一片,看上去讓人想入非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