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唯有清香環繞。
托司下意識的想要制止唐真這種行為,但是看著唐真微微前驅的身子,還是沒有說話,選擇了沉默。
歌蘭蒂斯看著唐真希望的眼神,也知道他的心情,他眼中冒出的炙熱真的是為了朋友的生命而關心,這種人很少見。
歌蘭蒂斯只有在心中微微嘆氣,這個少年注定要失望了,她沉默著,想給這個少年一個委婉的說法。
“唐真,你要知道生命,是很脆弱的。”
唐真有些失望,身子微微顫抖:“連您這樣的存在都不能救治他嗎?”
歌蘭蒂斯嘆了口氣說道:“生命終究是不可逆轉的,圣騎士即使有逆天之術,那也得人還活著才能施展,能在戰斗中能保一命,但是吉耶諾這種情況,其實是襲擊之人有意留手的,這樣的掌火能力已經強大至極,雖然我觀之真正實力可能也就是剛剛觸及到職業化,但是掌火能力的加成,這樣的人職業化也不愿意與之為敵,這人要是一心要殺掉吉耶諾,吉耶諾只會當場化為灰燼,你現在還能看到吉耶諾,而不是被燒為灰燼,只是因為此人在報復而已。”
縱容唐真已經知道了是這樣的過程,但是聽歌蘭蒂斯親口說出來,依舊感覺心中的怒火好像要燃燒整個人。
雖然精神力量在強行壓制,但是總有憤怒之意在心中流轉。
這個時候托司在一旁說道:“歌蘭蒂斯導師,那么您找我們是要干嘛呢。”
歌蘭蒂斯看著托司,她非常了解托司,雖然此刻托司表面平靜,但是內心的只怕也是波瀾起伏,只是多年圣職者的修行,強行壓制罷了,顯然年前的冒險讓他和這幾個少年人算得上朋友,此刻也因為朋友的事情在憤怒,這很好,這是以前的托司做不到的,歌蘭蒂斯很高興,但是又在嘆息,為什么,一個人的成長總需要付出代價。
聽到托司問自己的問題,此時唐真也被問題吸引,她開口道:“我相信你們都是很聰明的人,應該想到了相關的事情吧。”
唐真和托司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唐真說道:“是深淵做的嗎?”
歌蘭蒂斯想了想,說道:“是也不是。”
唐真和托司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是什么意思?
歌蘭蒂斯似乎在思考,沉默片刻之后說道:“深淵是不會主動出手的,這一點我需要告訴你們,他們只會針對滿足條件的人來出手,這個出手的過程被稱之為深淵派對,而這一點我應該已經告訴過你們,這也是所知之中,深淵唯一的組織行動,但是凡事也有例外,何況深淵組織中那一堆強大的執念狂,他們如果要出手,深淵組織也不會阻攔,只是他們出手極少,何況出手對付吉耶諾這樣在深淵組織成員看來一個十分弱小的人。”
聽到這里唐真和托司同時問道:“那么,是彼諾修?”
歌蘭蒂斯說道:“你們反應不慢,目前看來,結合近期的情況,符合出手條件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克拉赫的姐姐彼諾修。”
托司疑惑道:“可是,在我們擊殺克拉赫的時候,彼諾修也不知道啊,她怎么確定吉耶諾?”
歌蘭蒂斯說道:“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向深淵組織的正式成員求助,在所知的文獻之中,深淵組織的成員之中,有這樣的好手,可以通過一些手段看到真相。”
唐真皺眉道:“這樣強大的存在會如此隨意的出手?”
歌蘭蒂斯說道:“按照文獻有記載,深淵組織的成員之中,新人若是想要向正式成員求助,只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即可,這個代價可大可小,完全隨出手人的心意,雖然不知道彼諾修付出了什么代價,但是目前看來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唐真馬上問道:“我們應該如何找到彼諾修?”
歌蘭蒂斯看了一眼唐真,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找你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們,最近就好好呆在家中,不要隨意出去。”
唐真頓時急道:“吉耶諾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能提醒我們趕緊躲起來嗎?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歌蘭蒂斯也是嘆氣道:“我當然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說句實話,以你們的實力,是不足以對抗彼諾修的,我看過吉耶諾的傷痕,彼諾修的控火能力,顯然已經到了一種境界,這種境界配合她剛剛觸及職業化的實力,我不認為你們有勝算,不論是單人,還是一起,但是我又不能派人日夜跟著你們,因為我們在明,她在暗,她可以隨時找機會偷襲,但是我們不能,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避。”
唐真低下頭說道:“結果,還是因為我們太弱小了嗎?”
托司連忙說道:“唐真,這不是弱小不弱小的問題,面對不懷好意的人,即使你強大,總會有吃虧的時候。”
托司這話說的有點亂,但是唐真知道他是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執念,于是他說道:“托司,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吉耶諾這樣了,我們竟然只能躲避。”
歌蘭蒂斯也不喜歡把氣氛變得如此沉重,隨即開口道:“你們總會有和深淵組織對抗的一天,任何仇恨都不應該影響心智,時間會幫助你們完成很多事情,要沉得住氣。”
托司知道,現在也沒有什么可以多說的了,于是說道:“感謝您的教誨,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情,我和唐真就走了。”
歌蘭蒂斯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你們能明白了。”
托司點頭稱是,拉起有些情緒低迷的唐真,就打算離開。
這時候,唐真忽然動了,他看著歌蘭蒂斯,眼中似乎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堅定,他看向歌蘭蒂斯說道:“我聽說過您很早的時候,就參與過冒險,那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我相信您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冒險之中一定有好友或者親人因為冒險而受傷甚至失去生命,您當時是如何做的?”